总经理听了淡淡瞥我一眼,冷冰冰地纠正,“那是阿凡提。”
我被口水呛了一下。
跟一个不懂幽默的人讲冷笑话,绝对是我人生的最大失误没有之一,他刚刚的眼神中绝对带着鄙视。
见我不说话,总经理静默一会,放缓了语气说,“不过,陈佩斯演得还不错。”
我猛地抬头,“……那是葛优。”
……
他瞪着我。
我再次被口水呛了一下——他的双眼清澈无辜又深沉,面孔威严肃穆却英俊,绝对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很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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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总经理很有绅士风度地送我回家,虽然脸色不太好,但也没到中途把我踹下车的地步,我微微放心了点,便转头安静地靠在一边,看着窗外的街景在朦胧的灯色下飞驰而过。
我想起林嘉身边那个女孩子,那么纯净漂亮,脸蛋嫩得好像能掐出水来,眼里更不似我这样,带着俗不可耐的市侩光芒……
很多女人总喜欢鄙夷那些装模作样的同性,或装B或做作或假纯,可我们总是无法否认,男人即使知道她们在装模作样,却无法不被吸引。
我更加可悲,即使想要装,这副皮囊都无法配合,徒增笑柄而已。
一路无话。
车子到了我家楼下,我道了声谢谢便准备开门下车,却忘了之前系了安全带,硕大一坨肉又砰地被弹回了座椅上。
总经理诡异地在黑暗中盯了我一会,我被他盯得脸有些发热,心脏突突直跳。
过了半晌,他突然俯□,替我解安全带。
淡淡的薄荷味道伴着些微烟味,杂糅成一种特有的清爽气息拂过我的脸颊,他的手按在紧紧勒在我腰间的安全带扣上,皱了皱眉,低声道,“这么紧?”
我无法自持地窘迫起来,吃得太多,让我原本就软乎乎的肚皮撑得像个大皮球。
总经理低头扯了两下,乌黑的头顶就在我下巴的正下方,我微微低头就能嗅得到他头发间的清香……这真是要命的事情,长这么大,除了迟默跟我爸,我就没跟别的男人如此亲近过。
总经理似乎干咳了一声,低声交代,“吸气。”
“……啊?哦。”
我急忙照他的嘱咐深呼吸,结果腰部细了没多少,胸前却高高隆起,直接贴上了总经理的脸。
彗星撞地球的触感实在太惊悚,我的脸轰地从头红到脚,嘴巴也发出噗地一声泄了气,一口口水喷上了总经理的脖子。
“……”
总经理的脸霎时铁青,抬起头对我怒目而视,“步、诚、实。”
受宠若惊!难为您还记得我的名字!
我看着已经松开的安全带,咳了好多声才把脸上的不自在咳掉,飞快地道歉,“对、对不起总经理,我不是故意非礼您的脸,也不是故意用口水轻薄您的脖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忘了这回事吧……”我边说边可怜巴巴地递上一张纸巾。
冷不防总经理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压在椅背上,带着薄恼的俊脸迅速欺上,我们的距离近得出奇,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我吓得简直魂离天外,结结巴巴地问,“总、总经理……”
总经理沉静的双眼平静地凝视我,漆黑的瞳仁深邃又漂亮,让我看得异常紧张——他、他他他怎么看上去是想啃我?
就这样对峙般地僵持半晌。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眼神从决绝到犹豫最后变成了退缩,心中冷笑:对着我这样一张胖脸,你要是还下得去口,让我跟你去旅馆都没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此文的本质其实是快热?
咳咳,于是还是那句话,人过留毛,雁过留爪,没毛没爪……文就太监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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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增肥4克 …
2011年1月11日?巧克力10条?芝士蛋糕4块?正餐十人份?诚实待宰了
有人说,我拿斜眼看人的时候目光显得异常犀利,好像一头发情期却找不到对象的野猪。
其实他错了,我正眼看人的时候更加犀利,足以把发情期的野猪都吓退。
我正在试图吓退眼前半发情期的总经理。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我家公寓楼下的路灯透着点微光,死寂的车子里,总经理深邃的脸隐藏在这片寂静中,晦暗不明。
就这样对峙般地僵持半晌,总经理终于放了手,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还是不对。”
我松了口气,急忙道,“哪里哪里,总经理永远是对的。”
总经理眉宇一皱,冷冷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