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狼时刻(104)

“呜。”呵。郎靖风舔舔白阮毛绒绒的后脑勺。“嗷呜?”怕郎小白不舒服?

“叽叽叽!”滚滚滚!白阮在水里一通扑腾,总算从郎靖风的浴缸咚中挣脱开,摆动四腿游到与郎靖风呈对角线的浴缸角落,默默养胎。

……养个屁的胎!白阮一激灵,恨不得把自己被孕激素搞坏的脑子也揪下来洗一洗。

郎靖风今天一天差不多占够了未来半年份的便宜,不再胡闹,安心泡澡,两只小动物一个在浴缸头,一个在浴缸尾,四舍五入约等于天各一方。

泡完澡,白阮余怒未消,耷拉着三瓣嘴跳出去,和郎靖风各自在浴室门口事先备好的浴巾上滚了几滚,随即,白阮按下摆在地上的大号吹风筒开关,一狼一兔肩并肩站在风嘴前享受着热风的吹拂,吹了一会儿,又同步率极高地双双转过身,翻面吹后背。

场面过于温馨,抵消了白阮大半的愠怒。

身子吹干了,白阮抖了抖一身蓬松如云的毛。这种毛与毛之间根根分散不黏连,全身清爽暖和又顺滑的感觉有多舒爽是没毛的人类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的,为了尽情体验这种舒爽,白阮决定不变回人形,反正也到了睡觉时间,白阮跳进摆在床边地板上的小草窝,小草窝里早已放好了手机和一小碟胡萝卜干——临睡前吃吃小零食玩玩手机真是再惬意不过。

“嗷呜。”郎靖风把脑袋探进草窝里,发现里面很宽敞,再睡只奶狼问题不大。

“叽,叽。”白阮扬扬下巴,示意郎靖风上床,眼神坚毅。

郎靖风退出去,一跃跳上床,发现床上也摆着一小碟给他的牛肉干,他的手机……以及一个英语单词本。

郎靖风:“……”

白阮威严命令:“叽。”

过一遍单词再玩别的。

毕竟临睡前背东西牢固!

郎靖风吃着爱心牛肉干背着单词,白阮则边吃胡萝卜干边用兔爪爪刷微博,时不时发出叽叽的笑声。

十一点半,见郎靖风在床上睡下了,白阮把空碟子和手机都拱到窝外,然后跳出小草窝,用遥控灯关了灯,回窝里倒头便睡——这一觉他睡得踏实,毕竟郎靖风今天晚上没长手,不能再把他连窝带兔搬到床上抱着睡了。

……

然而,关灯十分钟后,郎靖风无声地跳下床,蹑手蹑脚地钻进小草窝,用身体把沾了草窝就着的白阮小心翼翼地圈了起来。

两个毛绒绒毫无缝隙地紧贴着,呼吸交融,银灰的狼毫与雪白的兔毛也混在一起。

静谧的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郎靖疯:沉迷吸兔。

白软软:沉迷吸狼。

第四十九章 他胸前的睡衣湿透了。

施法后的这两天郎靖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长, 每天早晨起来都比昨天大上一圈, 而且为了供应机体快速生长所需的物质, 他的食量也变得非常可观。

白阮连续给郎靖风叫了三顿外卖,看着小奶狼狼吞虎咽地吃下那些重油重盐且不知卫生安全达标与否的外卖饭菜, 父爱洋溢的白阮于心不忍,趁郎靖风下午在家学习出门采购了全套常用调料,并补齐了之前用不上的一些烹饪用具, 又去肉类批发市场买不少肉,亲自下厨给小奶狼做肉吃。

把大包小包的食材搬回家后,白阮把那些整块的肉切成几大块, 分装冷冻。他切肉时某个狼耳正太就待在一旁看,一双眼睛灼亮得吓人, 白阮只当是狼崽子馋肉了, 没觉得这疯了吧唧的表情有什么不对, 不容抗拒地回绝了郎靖风要来帮忙的提议并撵他回书房写作业。

分装完毕,白阮严格按照食谱试做红烧肉。

草食性动物体会不到肉类的美味, 只觉那味道腥膻腻人, 白阮戴着口罩,同时开着抽油烟机和窗户, 站在半年不开一次火的灶台前搅动着锅中焦糖色的肉块。烧到大火收汁时, 白阮身后传来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两截白胖的短胳膊吃力地从后面环住他细韧的腰。

白阮怕肉汁飞溅烫到郎靖风,忙把火关小,拍拍那双短胳膊:“离锅远点儿。”

“……白老师, 你给我做饭了。”郎靖风呢喃道。

他声音很轻,但腔调中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危险,听他这语气,好像白阮给他做过一次饭之后这辈子就不许再给别人做了似的,如果不是那稚嫩清甜的童音起到了一定反效果,这种偏执感还会更明显。

白阮没把这回事儿,不以为然地笑笑,道:“做个饭有什么,你家保姆阿姨不是天天给你做吗?我这就是怕外面饭店用的油不好。”

郎靖风:“……”

果真直兔。

“那不一样。”郎靖风踮起脚,仰着下巴,拼尽全力把脸埋进白阮身后凹陷的腰线中蹭了蹭——毕竟如果不踮脚仰下巴的话,以他目前人形的身高只能把脸埋进白阮屁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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