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0)

不自觉中,紧握成拳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是谁……?他要和谁结婚?”我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地问道。

崇嘉看了我一眼,一叹:“凯运老板朱原的次女。”

我又是一愣:难怪邢望会如此轻易地妥协!联姻不正是扩充势力最快的捷径吗?!我在心里冷笑,傲如邢望也不过是反夫俗子,在权力的诱惑下还不是轻易折腰!

有些失望有些酸涩有些不甘,我一心要超越报复的人,也不过尔尔—他还有什么资格借酒消愁,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在那一刹那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已经选择了事业家族,他就失去追求爱情的权力,更加没有资格接近崇嘉—这样想来,应该算我赢了吗?可为什么我心里却依然恨仇难解耿耿于怀!

不……这不是我要的结局,也不是我赢的方式!

我暗暗地咬紧了牙:邢望,游戏规则不可能只由你来定啊!

金元算是这里最顶级的酒店了,能将这里的VIP楼层包下来的,绝对不多。一个签约酒会还要搞这么大的排场好听点就叫见证双方的诚意实力,难听点就是将权钱交易搞的更加上的了台面。更何况,这次邢氏和凯运交易的,又何止是金钱与权力!

我靠在角落的一根柱子上,慢慢地啜饮着手里的鸡尾酒。两年多的酒色生涯,已经把当年那个连喝青啤都会醉的青涩少年,锻炼成现在这样面不改色的饮下大半瓶XO的个中好手—可见环境这东西,实在能扭曲一个人的本质呢。邢望……你也是如此吧?迫于环境,一个对女人根本没有一点反应的GAY,居然还能口口声声说什么结婚!

会场上突然一片雷鸣般的响声,邢氏和凯运的最高负责人从台阶上缓步而下,所有人都众星捧月般地围拢上去,殷勤地逢迎着他们的衣食父母。我冷笑了一下,嘲讽地向邢望遥举了一下酒杯:“敬你—我不负责任的敌人。”

我看到了跟在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后的一道倩影,相隔颇远,容貌如何看的并不大真切,但是那娇小玲珑的曼妙身姿和轻盈步态却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我顿时明白过来,她就是邢望的未婚妻吧?一个教养良好却已经注定成为联姻工具的千金小姐。

接下来照例是一段冗长而无用的废话,无非是强调这次合作的重要性与长远性,希望将来能够继续合作云云。

我打了个哈欠—奇怪的是,凯运的老总绕了半天也没将两家联姻的事公布出来,我一直以为他们搞这么大排场,是要借机公布婚期,顺便开一场新闻发布会呢。

这样更好……

凡是你要的,我都要掠夺。

慢慢地伸手拂过自己的脸颊,我喃喃自语:“不知道这张脸,现在还能吸引人吗?”

我开始打量全场,这个以商业利益为最终目的的酒会,男人们总是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各种各样关于商机股票的话题—场上仅有的女人,无可避免地沦为可有可无的配角。

邢望也被一大群人包围着,挥斥方酋间都是风发意气,看来心底的烦躁,他是绝对不会表露人前的。这场没有爱的联姻想必真的让他获益良多—呵,有意思,邢望,你还是这样死要面子,只是,你不知道什么叫后院失火吗?

我随手将酒杯递给一个侍者,信步向那只无辜而纯洁的小羊走去。

“你好。我可以帮你吗?”

她吓了一跳,看了我一眼,才微笑道:“厄……可以帮我要一杯‘MARYROSE’吗?”

她看起来好小……不止是外表上的,她的眼神,完全是一种不谙世事的清澈。我一下子有些失神,豆蔻年华,竟然就要沦为一场交易的筹码。

“当然。”我叫过WAITER,替她点了一杯,额外嘱咐道,“酒精度不要太高。”

“为什么?”她好笑地看着我。

“这种酒后劲大,你可是今晚QUEEN,醉了可就不好了。”

她咯咯一笑:“QUEEN?我没这么老吧—我比较希望你叫我PATTYPRINCESS。我在国外都喝这种酒,几杯下去脸都没红过呢!”

“国外?你一直在国外念书?”我有些诧异—这么说她也是第一次见到邢望,对这事也是一无所知。

“是啊。在法国念建筑设计。”她唇边似乎总是带着永不凋谢的笑意,“我知道你—你是邢氏的设计师吧?咱们还算是半个同行呢。”

她的健谈有些让我吃惊,我原以为她是少不经事一无所知的大小姐。“我是不是该很荣幸呢?朱小姐居然能记的住‘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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