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34)

“我招你?”我被他一通乱骂,气不打一处来,“是谁吗的先招惹谁!开始的时候谁扮纯情把我骗的团团转,你这死兔子!”

他被我的口没遮拦气地一哆嗦,扬手就是一扇:“你不是?!你不是兔子?!吗的看看你现在这淫样!”

我没躲过,被他的力道撞的眼冒金星,屈辱带着疼痛烧的我脸颊一阵一阵的炽烫,我一把把他掀开,骂道:“你他吗的才淫!嘴巴放干净些!”

他眼里一动,又贴上来压住我的唇,我没心思再陪这个禽兽疯,用力地踹了他的腿肚子一下:“滚开!别乱发情!”他执坳地带着点强迫地需索着我的唇舌,我砸舌,用力地挣扎起来,他更疯狂的镇压,我忍无可忍,一个拳头挥上他的下巴,他躲开,双眼通红地看着我,我被他盯的毛毛的,只想离开,可是没等我付诸行动,他却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我,我争脱不开,一个手肘打在他的肚子上,他吃痛,愤怒地把我摔在地上:“你吗的别没良心!”

我没防备,后脑重重地撞上了床头柜的尖角,那是一种仿佛要刺透骨髓一般的钝痛,刺的我连眼泪都分泌出来。我呻吟着蜷缩在地上,哀哀地低鸣。

他愣了,一下子跳下来,把我扶起来搭在怀里:“张祁!”

“你滚开!”我又气又委屈,恨恨地一掌推开他,他却死不松手,任我又踢又踹。

“我不是故意的,阿祁,我是气晕了。”他咬着牙说,“你别再说这话刺我,阿祁,我也是人,心也会疼的。”

我愣了,一瞬间似乎连疼痛委屈屈辱愤怒都一并消失了,心里一下子变的空空的酸酸的,不明所以的带着点甜。

他的吻落在我的发顶,若有若无,伴着他叹息般的低喃:“就算是游戏,也让我们,认真地玩下去……”

我眼里有些酸,估计是刚才撞的狠了。我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为什么我和他每次见面,总是要在血腥的折磨与澎湃的激情交缠磨合中彼此消融。

如果这真是游戏,为什么我们不能再潇洒些?!

“放开。”

“阿祁……”

“你不放开我怎么穿衣服。”我没好气地瞪他,太阳穴里还是一突一突地跳,这兔崽子还真下狠手!我狼狈地起身,捡起方才激情中散落四周的衣服裤子,穿了一半,我突然停下动作,一手往裤袋里掏了掏,反手一丢,一道银色的弧线滑过,他不解地接住,打开手心一看,眉眼立时柔和了几分:“你送我的?”

“少臭美。我自己喜欢而已,那柜台小姐偏说只能一对卖,我拿着不用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我捏住手心里的另一只ZIPPO打火机,一脸不耐地开口。

他爬起身,三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这算情人节礼物?”

我抖了一下“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自恋?”怎么就没想到2月14刚过去没几天,失策。

他没笑,低头吸住我的脖子,流连展转。

我暗暗地呻吟一声:“你又犯什么禽兽?”

“阿祁。”他火热而急促地喘息,“我还想要。”

我瞪眼,他他妈的是猴子变的啊!还要不要我活了?

他抬眼看我,眼神里又是我熟悉的挑衅的坏笑,刚才的伤感似乎不曾存在。我心里一动,骂了一句:“操!我还怕你啊!今天不把你摆平在床上我跟你姓!”

他吃吃地笑,突然一个用力,把我摔在床上:“你说的,我就等你在床上摆平我呢!”

才穿上的衣服在我的急切他的饥渴下,撕扯着被抛在角落。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性,可以掩盖一切的问题。

我们学校开学的早,十五没到就开学,无数人怨声载道。我倒无所谓,对我而言,在学校在家里都是一样的吃喝玩乐,丝毫不会改变我的阶级本性。我冲进徐然家里就是一阵狼嚎:“徐然你收拾完了没?下午我和你一起回去报道。”我妈说东西太多,要派车送我,被我死磨硬泡地拒绝。我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没有三两重还要狐假虎威的傻冒。比如地形图,也没听他怎么显赫了,进出都是他老爸公司里的车接送,亏他还好意思一脸为国增光的骄傲劲,搞的和江泽民出巡似的,我对他是越发的高山仰止。

徐然见了是我,放下手中的东西:“你来了,坐。我帮你冲咖啡。”他起身,默默地走出去。我和他那么多年的交情,几乎是立刻感到他有哪里不对劲。我瞄了一眼他刚才在看的书,是文艺复兴艺术总论,翻开的那一页,是米开朗基罗的《创造亚当》。上帝和亚当舒展地伸长了手臂,指间在空中隐约相触,那一瞬间,他们的表情是满足而圣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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