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借你用,你还嫌弃啊?”
范洪章伸手帮他捏,力道大了点儿,疼得石磊直叫唤:“你跟我有仇啊?不能轻点儿?”
“毛病真多,”范洪章正了正姿势,“躺下,我好好给你捏捏,不然,挺好一小伙儿,成歪脖儿了,多可惜啊!”
“我脖子歪了,你再去找个正的呗!反正队伍排得长着呢,货源充足,应有尽有,你就是想找长俩脖子的,都没问题。”石磊老实躺着,享受范洪章的按摩,嘴上也不能消停。
范洪章只能笑笑,没接这茬儿,只问他:“你今晚上休息吧?打算干点儿什么啊?”
“约了我弟他们唱歌。”
“哦,别喝酒啊!大夫说吃这药的时候得忌酒,你别一时唱得高兴,跟人对瓶吹。”
“我知道。别跟老太太似的墨迹我,”石磊枕着范洪章的大腿,一抬眼,别有用心地问他:“干嘛问我晚上的安排?有什么坏事儿非得晚上做啊?”
范洪章楞了一下,继而笑了:“操,你今儿怎这么骚?”
“你才骚呢!”石磊坐起来,起身就要走,“他妈的真不好伺候。”
范洪章从后面一把搂住他,钳在怀里,往沙发上一撂,压了上去:“咱俩谁不好伺候啊?我主动点儿,你说我成天净想那些个破事儿;我含蓄点儿,你说我在外头灭过火了。都是你有理,我不带对的。”
“本来就我有理。”
“是,以后管你叫常有理得了。”范洪章贴近石磊的嘴唇,亲了两口,“那咱搞搞床上运动?”
“你轻点儿折腾啊,我晚上还出去玩儿呢!”
石磊这小窝 面积不大,冬天取暖还行,一点也不冷。两人亲热过后,裹在被子里,倒是嫌热了,但俩人都没动窝儿,搂在一起,范洪章仔细地摸索着他播种在石磊肩头和胸前的吻痕。石磊晚上要出去玩,不准他亲这儿,不准亲那儿的。
“你下回划好线,告诉咱可以亲哪儿,真是费劲。”
每次铺开石磊的年轻而匀称的身体,他都觉得惊讶,这人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好,简直找不出一个地方不漂亮的,只要他闭着嘴。
“让你亲,你还嫌费劲,滚一边儿去。”他连勾引都显得不满和不忿。
此刻,修长的身体蜷在自己的怀里,温顺得失常。
“想抽烟,想喝水。”石磊小声嘀咕着,身体上的快乐,有时候让人疲倦。
“行,等着。”
范洪章下了地,光着屁股到客厅拿了烟,倒了杯水,回来递给他。石磊看见他的家伙软趴趴地垂在自己面前,一时有些不解,刚刚生龙活虎地折腾他的,就是这么一驼看起来挺老实挺无辜的东西?
“看什么看?还没玩够?”范洪章朝他一挺身,“再来?”
“去你的!”石磊朝他肚子扇一巴掌,“你他妈就一种马。”
他们在床上躺着抽烟,身体上的欢愉,被尼古丁又升华到更高的层次。
“诶?你欲望怎老那么强?不是真吃药吧?”石磊挑着眉,斜着嘴角,坏坏地挑弄。
“那得跟自己喜欢的,才会格外想,这叫情不自禁。”
“别在这恶心人啊!”石磊捅他一下,“我看你‘情不自禁’得频繁了点儿,快失禁了吧你!”说完,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范洪章已经习惯石磊拿这些事儿掂量他,并不懊恼,却突然欺身过去,吸血鬼一样,在石磊脖子上狠狠地吸吻了一口,草莓印儿立刻活灵活现地跳出来,气得石磊大叫:“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跟你说了……”
“自找的,活该。”范洪章幸灾乐祸地瞅着,“再说了,带个吻痕你能死啊?包厢里黑漆吗黑的,谁看你啊!”
石磊没搭理他,自己跑去卫生间,好顿收拾补救也没用,这家伙简直就一变种大蚊子!回到卧室的时候,范洪章已经坐在床上穿裤子呢,见石磊闷闷不乐地,哄他说:“别那样儿的,穿上衣服,我有事给你说。”
“不穿,”石磊赌气地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地,“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范洪章穿戴整齐,去客厅那了点东西回来,放在石磊的手心里,是一把钥匙。石磊立刻明白什么意思,扬手就要扔,被范洪章给摁住了。他手劲儿大得很,石磊挣两下,没挣过。于海洋和游畅都旁敲侧击地跟他提过这事儿,那是中国银行的保险箱,里面是范洪章给他的“慰安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