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51)

白谨一嘲讽地“切”了一声,他抬着下巴翻了个白眼。

赖松没理他:“我奖也拿的差不多了,高考能有体育特长生加分,挺不错的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又不可能真打一辈子。”

休息室里只剩下白谨一和江深两人,赖松去替白谨一拿奖牌,用他的话说,还能顺便让他这个重量级的教训下对面轻量级的小瘪三。

白谨一随他去了,闭着眼让江深给自己冷敷。

冰袋时间长了总会化掉一些,有水滴顺着白谨一的嘴角流到脖子里,江深再用毛巾擦干净。

白谨一的皮肤仍是非常的白,闭上眼的时候睫毛又长又密,像两片漆黑的鸦羽,他安静着到还像个同龄的男孩儿,说是乖巧清秀都不过分。

“你在看什么。”白谨一眼没睁开,突然问。

江深倒是老实:“看你呀。”

白谨一眯开一只眼睛,说:“好看吗?”

江深点了点头:“好看的。”

白谨一本想憋着笑,最后还是没憋住,破功了,幸好嘴角边上的伤口疼,他一笑扯到了,疼地“嘶”了一声。

江深:“哎呀,别动。”

白谨一只好继续抬着头,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想去哪儿玩?”

江深:“我不知道呀,第一次来,上海好大呢。”

白谨一:“你想去沈君仪的工作室看看吗?”

江深是有些想,但不怎么好意思:“沈老师没叫我去呢。”

白谨一拿下了冰袋,他用大拇指腹触了触伤口,觉得没那么肿了:“他都来你家找你了,为什么你不能去找他?”

“……”江深发现和白谨一这人的确不能太讲“道理”……

赖松帮拿了白谨一的奖励,是一块小的轻量级金腰带,白谨一没什么所谓,江深倒是挺宝贝的。

“送你了。”白谨一背上拳包,走在前面。

江深很高兴:“那我回去挂在墙上。”

白谨一:“这种小的有什么好挂的,等以后我拿了美国联赛的金腰带你再挂好了。”

江深笑起来:“都挂上嘛,到时候给你挂满了!”

赖松在旁边听的有些吃不消:“白二代的腰带关你什么事啊,我拿了那么多呢,也没人挂我的呀?”

“有啊。”江深生怕他不知道似的,“文化宫拳馆里都是赖松你的腰牌呢。”

赖松:“……”

虽说在打拳跳舞的时候小少年们都像个大人似的,但到了玩的上面,该是几岁就还是几岁的样子。

赖松对肯德基情有独钟,每天想着的都是炸鸡和快乐肥宅水,到了上海也一样,白谨一不想给他花这个钱,赖松真是伤心了一路。

江深长这么大别说吃那种全程有老外侍应生一对一服务的餐厅了,他连见都没见过,端上来的盘子还特别大,肉却只有一点,江深怕浪费了,连着旁边的配菜和酱汁都吃的一干二净。

白谨一看了他好几次:“你吃不饱?”

江深赶忙说:“饱了饱了。”

白谨一没说话,又单独点了份牛眼。

赖松高兴道:“哇,你怎么知道我不够吃啊?”

白谨一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我给小天鹅点的。”

江深:“……”

难得不用像平时那样练功,江深反而有些不习惯,他这两天陪着白谨一呆上海,但是也把舞鞋带着了,上车前还被赖松笑话,说他得不了一日闲。

白家在上海置办的房产也是独门独户的带院别墅,洗澡前江深还是没忍住,换了鞋子去院子里练功。

白谨一头上盖着毛巾从浴室出来,正巧看到江深在劈一字马。

男孩儿的肢体柔韧挺拔,肩膀上的肌肉线条也极为漂亮,江深伏地又起身,慢慢舒展开长臂,他抬起头,颈项间扬起的弧度宛若一张盛开的花瓣儿。

江深看到了白谨一,咧开嘴笑了笑:“你洗好了?”

白谨一转开目光,他掩饰般的擦了下头发,才又回过头问道:“你不累啊?”

江深:“习惯啦,我今天早上赶高铁都没练功,晚上再不练要睡不着的。”

白谨一:“干嘛不在屋里练。”

江深:“地毯太厚啦,踩着飘。”

白谨一嘟囔了一句什么,江深没有听清,他站起身,进了客厅,示意白谨一坐下:“我给你擦药。”

白谨一见他穿着自己送的舞鞋又有些高兴,他仰起脸,嘴角对着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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