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74)

狗毛把脸挤进来:“我和你说,我妹妹得奖的画都要挂满一个村了!”

江深笑的不行,招呼白谨一过来看。

两人一块儿给家里大人们都拜了年,长辈还纷纷赶了把时髦,在微信上给江深发红包。

最后沈树宝抱了鸡过来,让Tony的鸡脸对着镜头,开玩笑道:“要不要撒一把米,让Tony给你磕几个头?”

江深差点没笑死:“它怎么又胖了?”

沈树宝:“大冬天的,当然要长膘。”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鞭炮声就响了起来,沈树宝托着笔记本电脑朝外走:“你们大城市不让放了吧?”

江深点头:“这里安静。”

沈树宝炫耀道:“我们今年还买了大烟花。”他将笔记本电脑翻过面,镜头对着院子里,狗毛还在问:“看得见我不?!”

江深大声回他:“看得见!”

狗毛听到了,蹲下身去点燃了引线,火星子烧了一会儿,一颗闪弹“咻”地飞上了天,在夜空中绽开了五彩斑斓的圆。

狗毛一手抱过青灵子,一手揽过沈树宝,挨挨挤挤地凑在镜头前面,背景是灿烂落下的天火。

“小天鹅!”三个人大笑着喊道,“新年快乐!”

第38章

荆落云的演出果然是贵妇和名媛的大型交流会,几乎超过半场都是女性舞迷,白谨一第一次穿了正装坐在第一排,在他身边都是华服高定,举着炮筒全程跟拍的姑娘们。

因为是次席的关系,江深的场次仅次于首席荆落云,两人还有不少共舞的片段,谢幕的时候荆落云特意把江深拉到台前,鞠躬答谢。

散场后,白谨一被请去了后台,荆落云的休息房门口满是粉丝送的花束,相比之下,江深门口就清冷极了,白谨一推门进去,正巧碰到男生在卸妆。

江深似乎一点都没有被人气差距所影响,他光着上半身,汗水还没擦干净,薄薄一层覆在漂亮青涩的肌肉线条上,化妆师给他卸着眼线,江深从镜子里看到了白谨一,兴奋的回头笑起来:“你来啦!”

白谨一走近了他:“累吗?”

“不累。”江深乐呵呵的,“我跳的好高兴!”

他看着白谨一有些得意:“我也能让你来后台了,这叫特权!”

化妆师在一旁忍俊不禁:“小老师真单纯,等你红了,台后想让多少亲友团进来都没问题。”

前一秒还说着“特权”,后一秒江深又不好意思起来:“没、也没那么多亲友啦……”

白谨一看着他卸了会儿妆,突然道:“我出去上个厕所。”

江深挺依依不舍的:“那你快点回来啊。”

白谨一出了门,他转到走廊尽头,给司机去了个电话:“买束花……等等。”他又朝荆落云门口看了一眼,“买那种大花台,越大越好,上面拼个只天鹅。”

司机:“……”

白谨一又问:“要多久?”

司机报了个时间,白谨一算了下:“他们还要举办庆功宴,走的时候应该赶得上,你就摆在剧院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司机:“……要写名字吗?”

白谨一说了句“不用。”,眼角余光突然瞄到沈君仪站在走廊里,他低声交代完司机,挂了电话刚想出去打招呼,才发现沈君仪面前还站着个人。

沈君仪的脸色很是冷峻,刻薄道:“落云的票你都抢得到,还真是不容易。”

另一人的脸白谨一看不到,声音却是不陌生,阴阴柔柔,心平气和的,正是周洛祥:“我在圈子里也好歹有些地位,小辈的演出怎么能不来捧捧场?”

沈君仪似乎是忍着巨大的恶心,哼了一声:“你到底来看谁,以为我不知道?”

周洛祥叹了口气:“师兄……”

“别喊我。”沈君仪挥了挥手,不耐烦道,“我没你这个师弟。”

周洛祥沉默了一会儿,仍旧耐着性子与他说话:“我知道你生我气,但都过去这么久了,艾来也……”提到这个名字,周洛祥顿了顿,才又继续道,“江深的舞你也看见了,他不是星枝和落云那种学生,他简直与艾来一模一样,艾来当年没过去的坎儿,您能保证江深过的去吗?”

沈君仪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上的郁色压也压不住,他咬牙硬声道:“艾来是艾来,江深是江深,他是我亲自教的学生,我会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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