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久(76)

一年有四季,四季有朝夕,江深在这朝夕四季间跳了更多的舞,上了更多的台,还有最重要的,见缝插针学他的天鹅湖。

荆落云和刘星枝知道他在练天鹅湖时还嘲笑了很久,软硬兼施的逼着问他喜欢的人是谁。

“哎呀,他还不知道啦。”江深趴地上下腰,脸贴在地板,“你们别问了。”

荆落云:“他不知道什么呀,不知道你要给他跳舞,还是不知道你喜欢他?”

江深:“他不知道跳这舞的意思呀……”

刘星枝莫名道:“圈外人?那你给他这个舞有什么劲,对牛弹琴嘛。”

江深只好讲:“先跳了再说呀。”

刘星枝反正不是太赞同,但看在这小师弟一腔肺腑赤诚上也不藏私,帮着分解动作,重新编排。

“一整场的跳下来是不太可能的,你就跳湖边相遇那一段。”刘星枝指着视频上的动作给他看,“注意眼神,亚当·库伯的眼神可是非常到位的,你就用目光电死他!”

江深仔细看了一会儿,好奇道:“你也是这么电蒲先生的吗?”

“……”刘星枝,“做人不能太实诚,懂吗,小天鹅宝宝?”

刘星枝和蒲先生的“绝美爱情”在来仪工作室都是每周的八卦热门,刘星枝似乎已经习惯了,毕竟他的“金主”不止蒲先生一个,舞迷的数量和质量更是与荆落云并称来仪两大流量担当。

再过半年刘星枝的十八岁的“初舞”将会是来仪最大的舞蹈剧盛宴,沈君仪都下场亲自参加编排,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你要在星枝的‘初舞’前告白吗?”荆落云算着日子,“同时练两了舞身体吃得消吗?”

江深:“吃得消吃得消,师兄的舞我应该跳不了次席……舞场就没那么多了。”

“怎么会跳不了?”荆落云有些惊讶,她摇着头,“你太小瞧自己了,你这两年跟着巡演下来名气已经积攒了不少,业内更是不少人向师父打听过你,只是师父不想让你参加国内的比赛,没多宣传罢了。”

这些江深还真不知道,他悄咪咪的小声问荆落云:“那师姐我有没有粉丝群啊?有人给我建超话了吗?”

“……”荆落云哭笑不得,“这不是重点吧。”

江深还真没想过要跳刘星枝“初舞”的次席,当然,如果能跳,对他的舞蹈和名气方面都是件不得了的大好事情,刘星枝近两年对他没有一开始那般敌意,但竞争意识方面也不是没有。

沈君仪一个月下来面试了不少次席的候选名额舞者,刘星枝陪在一边把关,百无聊赖的翘着腿,双臂环抱。

又看完一个备选的表演曲目,沈君仪停了下来。

他有些疲累的叹了口气,眉宇间皱成了川字。

“你有什么意见。”他问刘星枝。

刘星枝吊儿郎当的:“我是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江深又不是不能跳。”

沈君仪冷冷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他不行。”

刘星枝挑了这么多次席的人选早就不耐烦了,有些恼火的坐正身子,双手撑着膝盖道:“为什么不行?他是我师弟,你一开始也极力要我照顾,现在好不容易跳出点名堂来了,又不让他跳了,你到底不满意他哪儿?”

“不是我不满意他哪儿。”沈君仪压着脾气,声音冷硬,“他太突兀了,他不是和你或者荆落云那样的风格,平时的小演出他能上台跳,但是你的‘初舞’这么重要的大舞台,他不行。”

刘星枝楞了一下,倒是气笑了:“我和荆落云也不是一样的风格,她的初舞我不也是跳的次席,有又什么区别……”

沈君仪一挥手,有些粗暴的打断他道:“反正不可以,他跳不了你的舞,你再找人吧!”

刘星枝用力甩上了舞蹈房的门,边捆着自己的脏辫边气势汹汹的快步走过长廊,任慧从办公室里出来差点被他撞到,吓了一跳:“怎么啦?这么大火气?”

刘星枝也不理人,蒙头上了五楼,任慧正莫名其妙着,就看见沈君仪黑口黑面的从舞蹈房里面出来。

“怎么了?”任慧上前问了句,“吵架了?”

沈君仪头痛道:“刘星枝什么时候和江深关系这么好了?”

任慧眨了眨眼:“没有吧……他一直挺嫌弃人家的,我每次见着他两都是刘星枝差使着小天鹅去做事,完了还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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