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18)

曾掌柜逐一认真查看了一番,又拿了一件白玉把件试了试声音,还对着窗外的光看了看成色。过了有半个时辰,曾掌柜才放下挂坠,眼神灼灼地看向邵云安:“邵公子手上还有这样的翡翠玉石吗?”

邵云安苦笑:“我和我夫君都是农家子,若不是我夫君从军的时候有奇遇,也不会有这个。”

曾掌柜的眼里是浓浓的可惜,他伸出五根指头:“五百两。我买下这套挂坠,还有这四季豆的款型。”

邵云安心里一阵狂喜,面上不动,很诚恳地说:“曾掌柜如此诚恳,我也不拿乔,五百两,成交。”

曾掌柜也没想到对方这麽乾脆,又有些犹豫:“这确定是乾净来的吧?”

邵云安点头:“当然。我就是想偷,也没地方偷啊,曾掌柜肯定比我见的市面多。”

这一点曾掌柜相信自己的眼力,这种玉器燕国确实不曾见过。正因为不曾见过,曾掌柜才会开出这麽高的价格。五百两银子,就是对曾掌柜而言都是一笔大数目了,对普通人家来说更是天文数字。

曾掌柜之所以一开口就是五百两的高价,是他有种预感,这位口称是“农家子”的少年郎不会是个简单人物,他的言行举止根本就不像个农家子。这第一次交易,曾掌柜也存了相交之意。

“我需要写一份契书,这种款型你不能再透漏给别家。”

“没问题。不过若是从‘蝶妆阁’传出去的,那我不能负责。”

“自然。”

曾掌柜起身就去找人写契书。他一走,邵云安就大力揉脸。没想到啊没想到,五百两!竟然值五百两!这套挂坠他是两千块买来的!五百两绝对大值特值。他以为能卖到一百两就不错了。狂喜的邵云安当然想不到这种罕见的东西拿去送人,得到的回馈可不是五百两能买来的。更别说“蝶妆阁”以科举和生子为名头推出的四季豆能卖出多少银子。

四季豆的款型简单,可以“蝶妆阁”的身家背景,即便是有别家跟风,“蝶妆阁”也能大赚特赚。说起来,还是邵云安吃亏了。不过他一点都不在乎。

也就一盏茶的工夫,曾掌柜回来了,手上拿着两份契书。邵云安看了一遍,没什麽问题,在契书上签字画押。燕国的字不是单纯的繁体字,很多字邵云安能看懂,但不会写,还有些字他不认识,得靠猜,不过大部分的字他能看懂已经很不错了。

邵云安的母亲算是出自52书库,外公对茶道很有研究,邵云安也是自小熏陶,後来又有了空间,他就在自己的空间里种茶、种果树、种菜、种粮食。在他上学的时候,他就开始做茶叶生意了,後来出国,他又迷上了葡萄酒,跟朋友做起了葡萄酒生意。也因此,邵云安喜欢品茶,喜欢品酒,空间出品的东西口味自然无可比拟,他也有一堆这样的朋友。品茶之时,琴棋书画是必不可少的装逼硬件。久而久之,邵云安也被薰陶出了某些装逼特性,这毛笔字必须是其中一项。看着邵云安的字,曾掌柜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做了几十年的生意,曾掌柜有自己的眼力。

签订好契约,曾掌柜递给邵云安一块白玉玉牌,正面是一棵劲松,背面是一个“曾”字。曾掌柜道:“永修县内凡是我东家的铺子,都会有一棵这样的劲松图。邵公子往後去这些铺子,只要拿出这块玉牌,就能拿到最实惠的价格。”

邵云安真是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难怪那位大老板能把生意做得这麽大,看他手下的人就知一二,太会做人了!邵云安抱拳感谢:“谢曾掌柜厚赠。”

曾掌柜顺势道:“日後若邵公子有别的稀罕物想要出手,还请不吝首选‘蝶妆阁’。”

“这是当然。”

彼此又客套了一番,邵云安囧囧地接过十个五十两的银锭。这时候银票的流通还没有那麽广泛,只有商人为了交易货款方便才会使用银票。银票兑换也很麻烦。邵云安拜托曾掌柜把五十两银子换成一两、五两、十两的散银,还换了三贯铜钱。曾掌柜很好心地给了他一个布兜子。邵云安往怀里揣了十五两银子,抱着沉甸甸的布兜子离开了蝶妆阁。他一走,掌柜就喊来一位可靠的下属,写了一封信,让那位下属带着信和装入木盒中的三枚四季豆挂坠送往京城。

手中有钱,心中不慌。离开蝶妆阁的邵云安在街边买了个背篓,把布兜子放进去,背篓深,藉着这个动作他把布兜子收进了空间。然後背着背篓回去找王石井。沿途路过书局,他拐了进去,出来时背篓里多了一包书和三套笔墨纸砚。

就这样,途中看到什麽想买的邵云安就顺手买下。他买了点心,还在杂货舖里买了一堆的调味料。燕国的食物种类少,但调味料还算比较丰富。永修县的地理位置又决定了这里的货物相对比较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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