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流氓我怕谁(18)

把连农架在他脖子上的手,拉过来,更加亲密地环住自己,然后是腿,接着是臀……或者说屁股。张六福觉得自己要喷血死了。

最终,连农就成了大字型趴在张六福身体上的姿势,他的头,轻轻放在张六福的肩膀上,歪着,头发都乱乱的耸着。

张六福帮他把头发稍微理顺。

突然亲了他一下,及迅速的,啄在他的嘴巴上。

没人看到。

反正没人看到……

是初吻吧?

好咯叻人。这什么床,凹凸不平地。睡了一晚都不舒服。

连农还睡着,迷迷糊糊地想,脖子好象落枕了,酸的要死……那床啊,什么时候这么窄了,这样一滚就掉了下来,不过热乎乎地……

热乎乎?!

他突然醒了过来。

怎么可能热乎乎?!

除非是……揉着眼睛,视线慢慢上移。

“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在整个宾馆外盘旋,余音三日绕梁而不绝──这是孔子说的。

“张六福!!!”连农蹲在床上,一把抓起睡眠不足两眼因为欲求不满变成熊猫眼的张六福,“你!我!为什么……怎么回事情?!你说啊!说啊!”语气凌乱,狼狈不堪,衣服还大敞开着。

“怎么了……”张六福不耐烦,“你见鬼了啊,有流氓和你一样起那么清早?”

“这不是清早不清早的问题!”连农觉得自己快尖叫了,“为什么我趴在你身上?!”

“什么你趴在我身上?!”张六福冷冷地说,“明明是你把我压在你身体下面!”

啊?

连农一愣。

“胡说八道!老子压你干什么?”

“你说你能干什么!”张六福拢拢自己合的相当紧的领口,指自己的眼睛,还挺乌黑的,“你一个晚上把我折磨成这样,难道不是你的错吗?”折磨他几乎被欲火烧死。

“什、什么?”连农松手,震惊的看着他,“我……折磨你?”

他怎么不记得了?

“不可能!”尖叫。

“有哦……”旁边床上,躺着一直看好戏的连小案插话,“爸爸昨天好可怜,躺在那里,几乎都痛苦的快死掉了……好可怕……”化身为禽兽的张六福的确可怕。

“你看,小安都这么说了。”张六福凉飕飕地说。

“不可能……”连农觉得自己快昏了,难道、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人面兽心?连张六福这种低档次的货色都不肯放过?自己店里的小姐比他好了那么多。怎么会事情?竟然、竟然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吗?

“啊啊啊啊──!!!”除了继续惨叫之外,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5

“太热了?”

斜斜里有人问他,连农端着旗子遮在脸上,不理。

“中暑了?”

有人开始扯他手里的旗子。

……忍无可忍。

“滚!”连农跳起来,站在树荫下,青筋暴跳,看着眼前“纠缠”自己的张六福,“张六福,你这个……”

“别气别气。”张六福立马安慰。

“我怎么能不气?!张六福你这个──”

“啊!那个山峰看起来怎么那么壮丽多彩婀娜多姿?!”张六福突然指着极远的地方大叫了一声,吓得连农一愣,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一片山雾外加太阳照射,他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啊?”垫起脚尖,伸长脖子,半天……除了眼前发花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边那边,你看,啊呀!就那里啊,你没看到?!”张六福一副焦急遗憾的样子。

“谁、谁说我没看到。”连农斜了斜眼睛,打哈哈,“不就是那个,那里那个山峰嘛,有什么稀罕,哈,这么普通的山峰……”

“不过,似乎旅游手册上面写的挺著名吧。”张六福说。

“咳。是吗?我看。”连农翻了翻,乱七八糟的咳嗽了两声,端起大喇叭(就是导游专用的那种喇叭),“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现在看到的这座山峰,叫做女娲峰!”煞有介事的样子,冲着张六福外加身后站立的两个漂亮女警察说,“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做,唔……”看书,“女娲的女人。蛇身人面……变种人啊……用,那个,泥……”断断续续,连农讲述着一个并不存在的山峰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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