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开双手，在我瘫软倒地之前，保住了我，紧紧搂在他的怀里，我靠在他的胸前，闻到熟悉的气味，好温暖……忍不住泛出新的眼泪。“连我的人，你也敢动？”主人冷冷的说着，“我在怀疑是否应该把你放在我的身边了。抓住他！”他低声吼了一下，旋即有几个侍卫从屋子外面走进来，迅速的钳制住苏飞。

苏飞站在那里，任他们将自己束缚。

“大公，您——”苏飞的声音在我身后嘎然而止，他沉默了下来，只剩下喘息，由急速到平稳，由慌乱到镇定，再开口，那个淡漠的苏飞又回来了，“原来如此。”他轻轻哼了一声。

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看到我，痛苦在眼睛里转瞬即逝：“看来，我是被欺骗了？大公阁下也知道本人的身份了？”

“这很容易。”秦轩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膀，“我没有那种只要随便什么人都用的蠢习惯。你照顾我的小奴隶的日子里，我已经对你进行了彻底的了解。”他没有温度的笑了一下，“有名的讹诈专家，苏飞。我这么称呼你，应该不为过吧？”

“多谢夸奖。”

“三年里，你出入各大首相官员贵族的家中，盗取情报证据，贩卖给任何出的起价钱的人。法兰西帝国前首相大人遭暗杀，依兰特公国执行长官被迫辞职，匈萄两国政治联姻失败，似乎都有你插手？”

“那都是小意思。”

“是谁让你找上我的？”主人的语气骤然凝结了起来，“是谁？！”

“没有任何人。”苏飞说。

“哼……”秦轩沉默了一下，笑了起来，“我在想，把你卖给哪个人比较合适。你可是不少人的眼中钉呢。”

“您以为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几个人，就可以拦得住我吗？”苏飞的脸色稍微沉了下来。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秦轩轻松的笑着，勾起我的下巴，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亲了亲我的唇，“我还要感谢微呢。有微在，你可以去哪里呢？苏先生。”

“你——！”苏飞的脸色惨白了起来，他猛地挣扎了一下，顿时被几个人按在了墙上，翻过身去用锁链铐了起来。

“把他送到塔楼里去。别忘记好好招待苏先生啊。”

苏飞被强迫着离开房间时，一直看着我，我心虚的低下头，他的眼睛里有不甘，痛苦，还有愤怒和憎恶。

主人抱起我，离开了混乱的房间。

我缩在他的怀里，想到苏飞的眼睛，颤抖不已。

对不起，苏飞，对不起。

我怎么可以不听从主人的命令呢？

我怎么可以违背他呢？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主人把我放到温泉里，笑着问我。我抬头看他，摇头。

“说话。”他也坐了进来，递给我香皂和毛巾，然后把我搂在他的怀里，“我这样抱你，不喜欢？”

“没有。”我摸索着他有力的手臂打着香皂，小声回答，“喜欢。”

“真的？”他猛地一缩手，把我挤压在他的胸前，香皂顺着手掌滑了出去，“扑通”一声掉进温泉的深处，在水面冒起一层混住的皂色。

我呆呆的看着那个地方。

苏飞……

有着黑色卷发，苍白面孔，菲薄嘴唇的苏飞。

总是淡漠安静的要人害怕的苏飞。

沉默的给父亲着装的苏飞。

幼小的时候，会在我哭泣时递给我一块手帕的苏飞。

粗鲁的对待我的苏飞，却又透着我不懂的温柔的苏飞。

我却……这么对待他。

我缩紧双手靠在主人的胸前，我是不是很污秽、很自私、很肮脏……这样的人，还可以祈求别人的爱么？

不可以了吗？

不行了吗……

背猛然撞到了温泉池边的大理石上，痛得让我挣扎了一下，双手随即被人抓住，我从温泉的雾中看过去，主人不耐烦的面孔看着我。

“在想什么？”他冷冷的问我。

我低下头，犹豫了好久，鼓起勇气开口：“主人……您会把苏飞怎么样呢？”

“……你想让我把他怎么样？”主人的声音中间有些什么，我分辨不清楚，然而我知道那是危险的。

“我、我怎么敢。”我颤抖的开口，“主人的事情，微怎么敢说话？”

“哼……”他笑了一下，“碰了你的人，我不会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