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冰先生……”他觉得自己的手几乎拿不住话筒,声音从肺里呼出,都用了好大的力气。
“斐冬离呢?”安冰的声音依然是阴冷的。
“请稍等,主人马上就来。”他放下话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快步走到客厅,“主人……”
“嗯?”斐冬离抬头看他,一整晚他的脑海里就只有安晴的身体在眼前晃来晃去,电视里的球赛再激烈他也无法入脑。
“是安冰先生的电话。”
斐冬离愣了一下。
“喂?”
安晴只是出神了一会儿,拿起拖把,走到客厅。
然后就听到斐冬离本来淡淡的声音突然拔高,激烈的争论了什么,又降低,用一种危险的口气说话。
“以后别再烦我了,安冰。”他说,“啪”地挂了电话。
快步走了出来。
“阿晴!”
安晴抬头,看着斐冬离的双眼。
他握着拖把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看到了斐冬离眼睛中的怒火。
作者: 有真爱吗 2006-1-11 23:55 回复此发言--------------------------------------------------------------------------------13 回复:我的天堂没有雪 by 傀儡偶师
电视里的喧闹声给这个瞬间安静下来的屋子涂抹了一层滑稽的色彩。
“你以前……曾经是安冰的奴隶?”斐冬离的拳头紧握在身体两侧。
安晴有些无措地低下头。
“是——”喉咙猛地被掐住,强迫他抬起头,看到斐冬离愤怒的面孔,他茫然。
“别用那双眼睛看我。”斐冬离咬牙说。
那么清澈的眼睛。
纯洁的眼睛。
温暖的眼睛。
他猛地一推,把安晴推倒在地,扑了上去。
他抓住安晴的双手,把他的身体反转过去,虽然安晴没有反抗,他却泄愤一样狠狠一扭,听见安晴压抑着不想脱口的呻吟,看到安晴屈辱的颤抖的身体。
他提起他的腰,掰开他的双腿。
冷酷地,挺了进去。
他的心,听到了安晴悲伤的呻吟。
安冰是他永远的阴暗。
一辈子都是。
不愿意回想的,无力反抗的黑暗。
属于斐冬离的不堪回首。
(插句话:这个,以后再说啦,作番外,汗。)安晴并没有求饶。斐冬离也知道。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伤害了安晴。
自私的人,就是如此。
他轻轻抱起昏睡过去的安晴,慢慢放在柔软的自己的床上。亲吻了他的额头。那里有淡淡的笑纹。
斐冬离让人在三楼自己的办公室里给安晴加了张桌子。让安晴把自己的一点东西摆上,然后再桌子上放了一块儿总经理特别助理的牌子,于是,安晴就算正式开始工作了。
公司很小。事情其实也混乱的叫人吃惊。安晴知道这几乎是所有刚刚开始发展的新公司的特征了。所有的人都相当有活力。例会的时候,总会争论到嗓子沙哑完全无法说话才散会。
他记得自己当时经常需要往街角的药店跑,给斐冬离买润喉糖。
绿皮包装的那种,带着淡淡的枇杷和罗汉果的味道,他不喜欢,太甜,而且腻味,吃了总要喝很多水。斐冬离高兴了,就会关上门,让他坐到他的腿上,用刚刚含完糖的嘴亲吻他,翻转过来的舌头也带着枇杷和罗汉果的味道。他每次都会在那种气味和太过长久的亲吻中失去所有的力气,完全依靠在斐冬离的身上。斐冬离不会让他喝水去掉那样的味道。
他喜欢听他的请求。
斐冬离总会在他软弱的请求声中露出笑容,孩子气的玩吧着他的头发。
“真好。”他记得阳光下的办公室,斐冬离总会那样说,带着淡淡的笑意,亲吻着他的嘴,有着枇杷和罗汉果的混合气味。
那时在冬天……大雪弥漫之前的日子。
9
其实很奇怪的。
这个城市,几乎无法看到雪,然而在这样一个冬天,雪却下得如此丰厚。
“安晴,一起出去玩吧?”有女同事叫他。
安晴正安静的整理打印好的备份,愣了一下,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容:“恐怕我不能去……”
“怎么又不能去呢?”大家都嚷嚷了起来,“每次聚会,似乎安晴都不在。”
“可是……”他很抱歉的摇头,“我……”
“去吧去吧,反正是老板买单。”
他笑了出来:“我真的不能去,抱歉。”
“去吧。”突然有人在身后说话,他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