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室友(66)

阴影与混乱再次笼罩我,导致对所见所闻所作所为里负面部分的夸大,然后抵触与厌恶。最后得出结论:我入不了那群,不是那人。除非……除非我能和一个象戴晓翔这样的男人自然而然地一直鬼混到底。

还有一点,这也证明,本人再次下错了药,那么良方应该是什么?

系里的秘书给大家发了电子邮件,告之王芳阑尾炎手术的消息。我是在王芳手术后第二天独自去看望她的。她告诉我后天就出院了,我说我可以来接她,王芳说不用,已经安排好了。我没问她怎样安排的,不过我在医院里呆得大半天中没看见库克或者其他男人的影子。

王芳说她要上厕所,我说我抱她去,她就是不同意。

“别扭什么劲儿啊!”我皱起眉头责怪她。

王芳不再固执,我们相互望着对方,意味深长。

我将王芳抱到厕所,然后出去将门关上。等听到冲水的声音,我敲门问她好了没有。当我把王芳抱回床上后,王芳的话比先前少了。我们似乎沉浸在暧昧的气氛中。

我在想有些人能做到把女人干了后可以同没事儿人一样,大大方方地做普通朋友,为什么我就难以做到?现在我即不想同王芳上床更没兴趣同她谈情说爱,可我总是能嗅出我和她之间某种特殊的味道。我应该改掉这“坏毛病”。

好在我和男人可以做到。比如我的某位炮友。他的信我一封不回,他给我打到手机上的电话,我可以做到听出他的声音后立刻关机。如果他也写篇小说,那么他笔下的高肖华该是薄情寡意的一个烂人。

晚上回家时翔子已经在家里了。他问我怎么九点才回来,我刻意告诉他在医院里陪王芳。戴晓翔看看我,什么话没说。

我也不说话。

我上网的时候,听见身后戴晓翔的声音:“你和王芳和好了?”

我没看他,对着屏幕回答:“有可能。”

“你们想结婚了?”他问得倒是一句接一句。

“你有意见?”我扭头瞪着他问。

“真的假的?”翔子又问,并笑了。

我也笑了。我不知道这玩笑在戴晓翔心里有什么反应,反正对于我,非常难受。

“周末再出去玩儿吧,现在天暖和了……”类似的请求王芳也有过,那时我一口就回绝了她。

“……我最近累得头疼,有时候心脏都乱跳,真受不了了,还不如去画画。”翔子还在说我猜测自己当时一定是眉头紧皱,因为我也感觉头疼,心脏乱跳,筋疲力尽。“你要精神放松,就算哪门课没过,大不了就是浪费一门课的钱,瞎紧张什么。”

“一门课?一门课的钱要是在大街上挣也不容易呢……”翔子说着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他走到我身边,双手搭在我肩上,说:“帮我按摩吧。”

“上午一直拧管子,手上一点劲儿没有。”我在做徒劳地抵抗。

“那我帮你揉……”翔子的双手真的在捏我的肩膀,然后又抓过我的一只胳膊在手腕处又揉又捏。

戴晓翔的举动让我很舒服也很难受,很难受又很舒服。这大概就是SM的精髓,我当时热衷于这个。翔子象征性的按摩换来的是躺在床上痛快地享受一番。一边享受,他还一边问我:“咱们去哪儿玩儿?”

“你想去哪儿?”我反问。

“只要是开车出去放松,上哪儿都行。”

“你不是想去DC嘛,找个LONG WEEKEND去一趟。顺便还可以到VIRGINIA,我有个同学在那边,离DC很近。”我建议。

“我操,我现在就想去……对了,你那车行嘛?”

“想什么呢?当然是租车了。”我回答。

戴晓翔的身上的骨骼肌肉得到放松后,他仰躺在床上,我坐在他身边,我们再次无言相对片刻。

翔子对我笑。我也微微一笑。我想站起身,离开他,可翔子一把抓住我,非常用力,我被他拽倒在床上。

“还生我的气?”翔子笑问。

“不是生气与不生气的问题。”我干脆也倒在床上,看着翔子,认真回答。

翔子笑了,没有接我的话。

“你现在和陈舒亭到底怎么着了?”我很平静地问翔子。

戴晓翔的脸色立刻沉下来。他象被割了舌头,就是不说话。

我把脸转过去,不想看他。

翔子开口了,他问我:“上礼拜五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四点多才回来。还有一天晚上,你一宿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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