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看往右走(27)

我听着心里发热,大概是感动吧。

“你爸呢,他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他要是知道了,可能更觉得自己尽的责任太少……”薛姨说着带出些惆怅。

“我早以前不是和您说过了嘛,我就吸白面,进监狱,挨枪子都和他们没关系,父母离婚的孩子照样有上大学的。我自己做的好坏我自己知道。”

薛姨笑了,她还试图安慰我,再次寻问有关阿俊的一切,我们站在门口至少又聊了10分钟,薛姨笑着把我送到楼下。

我听出来她有点不能理解我和阿俊的恋爱过程及方式、感情循序渐进的投入付出怎么和男女谈恋爱没区别呢,也许在多数人心目中另类的玩意儿就应该有另类的表现,比如在公厕里相互摸一摸;程蝶依可怜兮兮地把自己当作虞姬犯疯魔;阿兰幻想着女囚镣铐加身,摸上口红色诱小警察。那才能体现出另类的风范,和人们头脑里想当然的东西合拍了。

来到大街上,我举目望着眼前川流的车辆,匆匆的行人,不禁微微抿起嘴角。

????????我很高兴就这么轻松地将秘密告诉了一个我很信任的人,而且她愿意分享我的快乐。

????????我又想到阿俊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我和新加坡人,和大雨在一起时连想也没想过要对薛姨说些什么。

第二十章

下午休息的时候,雯姐让我下班后到她办公室去,说有东西给我。姐这个冬天可真是忙,连我给她打过的唯一的电话,她都急匆匆挂掉,说有正事。赵雯在饭店里的日子并不好过,除姐以外的副总们在整个饭店里散布着一个观点,即:赵雯既无资历更无能力,她能混到今天这个职位是卖出来的。

我曾听到几个服务生凑在一起拿雯姐寻开心,用大街上俗烂不堪地笑话编排赵雯,男的臭嘴也就罢了,一个长得还很顺眼的小丫头,眉飞色舞地说某男请赵雯去他家,赵雯看见皮沙发掏出纸巾擦了擦坐上去,结果一不小心放了个屁,某男说雯雯好爱干净啊,用纸擦了不算还吹一吹。故事引起几个男生哄堂大笑,小丫头得意坏了。我看着她两片散发着珠光的棕色嘴唇,心想:才十八九岁,恶心起人来一点不含糊,也见识了女人如果厌恶女人,口下绝不留情。

我在客房部工作过一年,赵雯有没有能力,对工作是不是尽心,我想但凡留心的人都应该给她个客观评价。姐是女人,她得益于是个女人,可倒霉也倒在是个女人上。

每当上述那种情况发生,我都会半开玩笑半骂骂咧咧,总之让他们歇嘴。

此时办公室人员早走了,我来到雯姐的经理室,她拿出几个女式皮包,四五个男用钱夹、皮带让我挑。雯姐老公的几个厂子都是做皮革加工的生意,有自己品牌,算是省内知名产品,也做一部分国外的买卖。我拿起钱夹、皮带翻看,雯姐对我笑笑,她将一个牌子为NAUTICA的钱包和皮带拿出来,说这个是他们来料加工的,质量和做工算最好的。

我挑了两个钱夹两条皮带,雯姐笑着问我:“不给女朋友送个皮包?”

我将身边的女性想了想,没有能用上那些时尚小包,于是回答:“先顾自己。”

“同样的皮夹选两个,皮带也是两条,你要煮着吃啊。”

“可以送人。”

姐的目光中似乎有疑问,可她没说什么,和颜悦色地看我,那神态,真的就是我亲姐。

我坐在赵雯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问她最近怎么样,和老公幸福不幸福。姐的婚礼上,我除了吃以外无事可做,因为实在轮不到我表现什么。远看雯姐的老公,普普通通的一个男人,不过能看出来,是个镇得住场面的男人。

“他那个人很好的,别看生意做得大,可在家里瞒随和。”

“那是你调教得好。”

雯姐笑了,又说:“我现在比较头疼的是和他的女儿关系,哎呀,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很叛逆的。”姐虽然和我说私房话,可语气及发音仍属于“工作专用”。

端详着雯姐的笑脸,好象我们曾经有过那些男女的,情欲的感觉已经太久远,此时倒令我想起薛姨,我回答:“小姑娘也怪可怜的,你就迁就点呗。处好了将来把你当亲妈。”

雯姐微怔,很快笑着骂道:“小屁孩子懂什么。”姐有点原形毕露。她又说:“快走吧,我还有好多事呢。你那边是不是也有人等啊?”

“谁呀?”我一副赖皮样。

“我怎么知道谁呀!”赵雯微笑着凶巴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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