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太慌张(33)

电话那边很快接起,关凌没让人先说话就先说道,“你跟程彬到底是有一腿还是没有一腿?”

“没。”

“以前上过床?”

“没。”

“见过他父母?”

“见过,偶然碰到。”

“你养的两个男的,两个都姓陈,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姓陈的?”

“……”

“断了,”关凌懒得再追根究底,面无表情地跟商应容谈条件,“我让你住在我家,把你的皮肤给弄好,但住我家这段时间,你要是跟碰别的人一根手指头就给我滚出去,还有你得跟外面的人说了,你跟姓程的没关系,还有最好告诉你们家的那些人,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少到我面前来乱吠,如果做得到,晚上滚过来,做不到,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完,就把电话给掐了。

姓商的人实在欺人太甚了,一个一个都不把他当人看。

他要是在彻底跟商应容掰了之前不把这口气给出了,他後辈子恐怕都因为这股恶气不得安宁。

当天晚上,商应容真的到了,开就停在关凌的小区边,等著关凌的车先进。

而关凌开了的三个手机从下午开始就全都像轰炸机一样地嗡嗡直响,全都是来打探军情的,因为江湖传闻商应容中午跟商务部的韩会长吃饭的时候亲口承认他现在跟关凌交往。

亲口说跟关凌关往!

是关凌,不是现在风头正劲的程部长!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的情况!

有关群众们一时都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况弄疯了,跟关凌算是认识,有他手机号码的人全都给他疯了似的打电话求证,盛况比前段时间还空前,让关凌的手机到两小时後的时候都直接边充著电边让那些人爆打。

关凌也不是有电必接,下午工作的时候他空了就顺手接一个,诚实地诸如此类地回答:‘啊,商总跟韩会长说的啊?这个我不知道,我回头问问他……“反正下午接的电话他就是这个意思,他也不知道情况,不知道商总是什麽意思。

下班到了家,真见到了商应容,他也没什麽反应,开了门,把震动中的手机全都充了电,去了浴室让浴缸放著烫水,把商应容带来的那几件衣服拿出来,走到洗衣房。

先用开水泡著精油放凉,把衬衫先全拿出来,看是新的,拿水化了消毒液,把衬衫先泡了进去。

再把西装拿出来,见是必须干洗的,扔到了干洗机里。

然後打开透明玻璃晒衣房,把自己的那些衬衫给拿了出来……玻璃房里放著精油,任它挥发薰制里面的衣服,洗衣房除了西面是堵墙,三面都透光,除了太阳西下晒不到这里,其它时间全天晒到。

商应容一直跟在他的身後,现在也站在玻璃房里,不动了。

精油的香味关凌向来控制得好,非常淡,虽然玻璃房里的空气因长年的薰制味道要比衣服上的要浓一些,但也不刺鼻,镇定心神最好,以前关凌要是实在睡不著了,就抱著被子到这间被改造成晾衣房的阳光屋里打地铺睡,再躁动的情绪在这里面也会安静几分。

关凌扫了不动的人一眼,自行抱了他的衣服回了卧室。

水这时已经放好,他试了温度,调匀了精油,刚站起,商应容已经脱光了。

关凌无视於他的裸体,只是在水雾中淡淡地说,“泡半小时。”

说著他就走了出去,去洗那堆衬衫。

衬衫手洗,干净後过水,稍烫一次放去晾,回头全干的时候再烫一次。

关凌把几件衬衫洗了一道就是已经半个小时,去浴室把人拉了起来,把他擦干,给他擦药。

“饿了……”商应容一直都紧皱著眉,在关凌蹲下给他擦大腿时的时候说了一句。

关凌抿著嘴把血痂里的脓血给挤出来,力道下得很重,不过商应容也没喊疼。

给商应容擦背的时候,人趴在床上已经睡了。

他眼眶深陷,看来确实过得不怎麽样。

人在外都当他是忙著工作给操劳的,所以就算是这幅样子也没谁大惊小怪,谁能想到他衣服下的这具身体烂成了这样。

看著睡著的人,关凌握著药瓶在床边站了一分来锺,最後把被子往人身上一盖,走了出去。

他不想再多想,他已经没打算跟这个人过一辈子了。

关凌在做晚餐的时候也时不时接一个电话,这时候的答案已经换成了他确实跟商应容在一起了。

在电话里,关凌笑意吟吟回答著人,很具虚情假意地说:“哪里,分开一段时间觉得彼此还是适合,所以就在一起了,毕竟这麽多年了,彼此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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