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14)

我把被子掀过,盖住下半身,看著电视一动不动。

陈东揉了揉鼻子,眼睛早就闭上,翻个身,真去睡了。

我把灯关了,看著新闻台,冬天的晚上比较冷,尤其是这种小旅馆,到了晚上暖气总是不够,所以当半夜我冷醒,就直接下了自己的床,把陈东的被子掀开,自己钻了进去。

“嗯……”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冷。”我用背抵著他的背,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

“喔……”他翻过身,气息打在了我的脖子上,让我僵硬,“被子盖紧点。”他的手搭在我腰上,还紧了紧我的腰部。

他的呼吸又浅了起来,再度陷入沈睡,而我这时完全清醒,盯著自己的那张床,悲哀地觉察自己那慢慢硬起来的下半身,想著自作孽不可活这六个字。

但是,张健,你不可退缩。

第18章

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我对自己这样说。

“张健……”背後的人在喊我,声音带著浓浓睡意。

我死死盯著我的床那边的灯,看见了什麽我不清楚,淡淡“嗯”了一声。

“几点了?”他把枕头挪上了点,头往上升,手不在意地搭在了我的腰上。

我抓住他的手腕,把他从我身上拿开,“自己看。”我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想让我的脸出卖我。

指针滴滴答答跟了我一晚上,红眼,还有深深疲倦,背後的温暖身躯,还有那装在里面的我所厌恶的灵魂,这一切都是我所要逃避……并且将要面对的。

“六点多……”他打了个哈欠,身子又蜷了下来,“那再睡会。”他的声音跟著埋进了枕头,低沈中带著睡意,但在那一刹那间却让人觉得性感得该死。

我翻过身,抵住他埋进了枕头里的半边脸,“陈东……”我在他脸边轻轻喊他。

“嗯?”他依旧睡意连连,不觉危险。

我想说,我想吻你,可我不能这麽说,我只是把头埋进他的枕头里,鼻间抵著他的鼻间,呼进他呼出的气息,把自己给彻底埋了……

埋了,我闻著他的气息,我真把自己给埋了,他给了我理由,然後让我坦然地卑鄙……我的唇漠不在乎触过他的嘴,一片轻柔过後,我屏住了呼吸。

“张健……”他睁开了眼,声音带著困意,他的眼睛却慢慢,慢慢地眨著,然後里面一片清澄。

“啊……”我打了个哈欠,把头枕他肩膀上,“怎麽?”

他顿了顿,摇头,“没。”

他偏过头,看著窗帘半会,然後他转头,轻声地说:“还冷不?”

清晨的空气带著冷意,我的手臂摊在被子外头,那是我想让寒冷让自己不要理智全失,他把我的手拉回来,抱住,说:“冷,再睡吧。”

他抱住我,头偏过要睡,要把刚才当做没发生过。

在他转头时我对住他的眼,深深看进他的眼底,他眨了眨眼睛,我们的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的每根睫毛,他眼睛里的干净,他没有移开视线,对视半会,他说:“张健……”

我微微抬起头,然後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隔著眼睛处的一厘米。

我听到他说:“张健……我想吻你。”

我抬起头,吻抵住他的嘴,碰上那两片微冷的轻柔,然後我听到自己说:“是这样吗?陈东……”

第19章

轻触即开,陈东傻傻看著我。

我翻过身,背对著他。

“张健……”他的手伸出来,在我的腰上一用力,一转身嘴被堵上了。

那是从未体会过的激情,当我们喘著气分开时,陈东说:“这不对。”他的脸是红的,可他的眼睛却是冷静的。

於是,天堂地狱不过顷刻间而已,我冷笑一声,再次背过身,把他的手拉开,“睡吧。”

再过了几秒,只听了轻轻的一叹,他也背对著我,彼此背对背,听见他说:“张健,我们是兄弟。”

是兄弟?骗鬼去吧,我把牙给咬得崩得快碎了,把变得狰狞的脸埋在枕头里,如果可以,我真想生吃了他。

“张健……”他又翻过身,抱住我,在我耳边说:“我们是兄弟对不对……”他的声音里有著哀求,还有不解。

我真想怜悯他,他跟我不一样,我是变态,他不是,他顶多也是一个处在性萌动期间的热血少年,谁都可以挑逗他,可我不会怜悯他,他一而再再而三招我这变态,他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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