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签着字，半穿上的衬托上面的三个扣子没有扣上，无须想象的露骨痕迹昭显着从休息室出来的他这半天都干了什麽了。

他签好，顺手把文件给了低着头一直看着地毯的经理，说：「出去吧。」

经理赶紧拿了文件就走，只有张怀一直愣在当地，看着身上还带着抹之不去的浓重性爱气味的张健。

张健还在看文件，见他没走，抬起头，冷漠地问：「还有事？」

张怀无语，看着就算冷漠但也把性感带到了骨头里的张健，他不知道他的堂哥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面目。

「你们，谁在上？」张怀毕竟也是张健教导大的，知道有些想知道的事情是完全可以单刀直入的。

「谁？」张健嘲讽出声，放下手中的笔，边有条不紊系着衬扣子边看着张怀。

张怀看着张健那长长手指动弹，那形情过於煽动，他闭上了眼睛。

「是的，谁？」张怀闭着眼睛大喊，他确实想知道到底是谁在上面，他敢发誓，如果是他最敬爱的堂哥在下面的话，他要去杀了陈东。

谁，都不可以侮辱张家的人。

「我说过，」扣好扣子，张健抽出烟，打上火，抽了一口，「他的事，你不能管。」

「我要答案。」张怀满脸倔强。

「呵，」张健冷笑，「滚出去。」

张怀睁开眼，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答案。」

「来个人……」张健按了电话。

很快，非常迅速，门被推开，穿着黑衣的冰冷高大男人进了来。

「把他拖出去。」张健朝他点了下头。

张怀瞪大了眼……事实上速度快得他根本不能有反应，他就被那个手法快得无法想象的男人被拖……不，是被扔了出去。

陈东站在连着办公室的休息室门口，看着被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声响的门，挑了一下眉。

随即，他看向张健，嘴角有着简单温暖的笑意。

张健冷冷地看他一眼，又把视线回到了文件上……但他伸出了一只手。

陈东走近，抓着那只手在嘴上亲了亲，在椅子上坐下，抱着张健。

「睡饱了？」张健往後仰，靠他怀里。

「嗯。」陈东亲上他的脸颊。

张健看着手中的文件，没有说话。

「你有没有想过，在上面一次？」陈东停下了动作，问。

张健眼皮抬都没抬一下，「你有没有上过别的男的？」

陈东「嗯」了一声，说，「你知道的，以前试过一回，但恶心，那以後就没试过了。」

「不能上你，你会有阴影。」张健淡淡地说，一个不是天生纯GAY的男人，真要上也不是不可以，但他懒得去做因为这个会带给陈东这种人心里阴影的事，可能事到最後陈东会怕了还需要浪费时间安抚，反正对他来说是上是下不重要，他会让自己享受到快感的。

「如果是你，可以试试。」陈东也挺郁闷的，他还真没想过张健可以上他的这件事，一直以来，张健都没有有一点想上他的意思，他就以为他们之间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没必要。」张健看完文件，拿起笔签字。

「你真没想过？」陈东看着怀里的男人，他知道他的张健长得好看得不行，可是，他实在不是一个跟漂亮或者有点柔性气质相符的人，从小到大，他再好看得让人无法抗拒，但眉宇之间气息是那麽的强烈冷酷……他是个男人，完全纯男性的男人，冷决干脆，还心狠手辣。

很多年前，他还有过别人。

他包养过别人，还有谭少原之类的别的人……他知道张健是在上面的。

「陈东……」签完字，张健把笔扔到桌上，偏头对着陈东，很不耐烦地说：「你想要什麽答案，告诉我，我说给你听。」

妈的，老男人越老越发愚蠢，问这问那，难道自己不像个女人他就非得跟个娘们一样什麽事都要问个为什麽吗？

陈东被他这麽一发火，也不好说什麽，摸摸鼻子，还是冒着被张健煽耳光的风险说了一句：「你要试，我们可以试试。」

张健瞪他一眼，都懒得跟这蠢货发脾气了。

张怀不仅被扔到了办公室外面，当他想带着自己的人想再去见张健要个答案时，很快地被张健的保镖清理到了飞往安海的飞机上。

他回了家，问他父亲：「你知道他们谁在上？」

张临成反问：「你认为呢？」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张临成也摇头。

「没有谁说过这事？」张怀脸板得跟张健一样的冷硬。

「谁会讨论？讨论张健在上，还是讨论陈东在上？」张临成对儿子说，「有时候议论某些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某些人不喜欢别人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