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之谭少(167)

这可真像他们这些年干的事。

洪小雯今天的壁花当得不错,范宗明先生只先前礼貌性的一点头之後就再也没理她了。

七妈抽空跟我“谈”完之後,时间浪费得不少,只好跟著帮忙的几个阿姨做年夜饭去了,今天尽管范家的九家人是各过各的,但因为一起过年的军官不少五个,要准备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洪小雯去了厨房帮忙,中途我这个走私军火商跟国家军官不是一丘之貉明显不和,我一靠近点他们就顾左右而言他。

我懒得打扰他们这难得的闲聊,这帮为国献身的可不是我寨里那帮土匪,闲著没事了可以什麽都去干,他们这些人一年可难得有几天假可以用来聚在一起打屁,所以我去了厨房拿吃的,刚走到中途就巧遇洪小雯,我正要错身而过,哪想,洪小姐不淡定了,顺了下她的美丽长发,说:“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我看看前面,再看看後面,全没人,刚才来来回回拿东西的帮佣阿姨这下全不见了……可真巧,不谈都不行了。

洪小雯说:“你们可以在一起,我只想要个孩子。”

我听得差点懵了,可能在那帮睚眦必报的土匪窝里当老大习惯了,老是想著占人便宜而不是让人占我便宜,如今遇到这麽一圣母,都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我苦恼了一秒,“你跟范宗明说去吧。”我很诚实地跟她说。

我自己这境地,还是他给的,跟他说,这才管不管用。

至於他给不给,得看他的意思了。

“你不肯?”她冷冷地看著我,明显的一丝温和都伪装不出,看得出来很是恨我。

我可真是一点办法也没。

TMD就没人知道,这事,不是老子说了算的吗?

这女的肯定是脑袋被挤了之後又被驴踢了,才会硬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我干脆不理,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咬了口,指了指前面客厅的门,再次厚道的让她找正主谈去。

刚转身,就看到了我七妈拿著!面杖站在厨房的大门口,我朝她笑笑,没等她说什麽,就嚼著苹果快步离了开。

我觉得,就算事到如今,我哥还是没有忘记考验我,瞧吧,今天上的是毅力课,但我还是完成了这任务,从始至终头脑冷静,脸笑得像院子长得圆圆的黄菊花,表现完美得就像口里又甜又脆的苹果,好就一个字。

我回到客厅,把咬了的半个苹果塞他手里,在他耳边说,“哥,咱们晚上好好谈谈。”我眼睛看著一旁跟某士官说话的七爸,同时伸出舌头在他耳朵里轻巧地舔了一下。

MD,玩我,我让你玩!

事实上,十二点一过,我没来得及好好回家跟他谈谈。

DH叫了我见面,我们坐在只有屏幕亮光的房间里,听著陈见涛跟我们说在南非的货跟人全消失了。

於是,DH留守北京,继续跟那帮连春机也不怎麽想休息的军部谈判接下来一年里我应该要对他们做的“义务”,然後我一个人去了机场。

路中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打个电话,但还是没有开关了机的手机。

说了又怎麽样,怎麽样都是要走的。

再如何轻松玩笑般的话语也改变不了现实。

更何况这种情况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当另一个属於他的自己。

一批几亿美元的武器的失踪,可不是说著玩的。

寨里的人正在出寨的路上,光出寨的时间就得花上几天,不够时间跟我会和,我想到跟张健借人。

可张健在老家过年,这个强硬的男人在家的时间不允许任何事情打扰到,我一时之间竟然联络不到他本人。

我一个人首先不可能远赴南非,危险系数太高,但等下去,怕那边残余的一点线索会断,消失的货物跟人不能及时找回。

而老刑跟大方是当老大的第一个年,正是在此等大好时间建立最高威信的时间,自然也不可能从香港抽调他们过来。

人力适配到最後,还是只有我一人先暂时过去,然後等张健知道之後派人过来,或者再多等点时间等寨里人手到位。

我拿著临时到手的身份证,用围巾堵住了脸,机场内的空调很温暖,我的飞机在三个多小时後起飞。

我身上甚至一把枪也没有。

我想,如果下飞机後来接我的不是联络人而是敌人,这年我怕是要过得意义不凡了,举个手回敬一枪的礼貌都会做不到。

但事实上,情况没有想象的坏,只可能更坏。

惟一一个没暴露身份的联络人接到我,而後,我们在他的车上没说上几句话,他就在车上离奇死亡。

尔後,我被挟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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