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之谭少(220)

我真觉得,看故事的你们真不简单,这麽个找活罪受的鬼玩艺居然看了下来,请允许我对你们表示我崇高的敬意和真心的慰问:大夥儿,辛苦了,挥挥小手,以後别再看这文了,再要来看,宰了自己爪子,让它别再犯贱了。

反正我是不打算再回看一遍的。

太让人心伤了。

第115章 谭少番外微风细雨

年夜饭其实对范家来说很重要。

再怎麽多的冲突,这一夜都是可以放下来平静一下。

只是今年又回不去。

我在深山里已经呆了三个月,没与他联系。

他去年做了次小手术,其实他身体比我好,我不怕他比我早死,事实上彼此心知肚明,我是要死在他前头的。

我受的伤太多,癌症也反反复复的,魏方的药物尽管救了我很多次,但也料不准他那些残余在我体内的药品哪天齐齐相克,没个准我一倒下就再也站不起。

他不是个很喜欢说太多的人,对他来说,做比说永远都要容易得多。

希望我每年的春节都可以跟他过,是他明明白白跟我说了好几次的,我有时虚应,有时感动,大多情况下,一年下来还是会回去。

只是有时候,像他与我都知道的,事不由我,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的。

我带著一班人去交了货,回来车开了二百多公里,还能听到那边国家的炸弹声。

跟著我的大都是新来的手下,以前跟著那批,死了一些,走了一些,背叛了一些,成就了我的这二十来年。

AM听著那边的战火声和这边的鞭炮声说:老大,这次回去後,我想去墨西哥跟DH一起在海边钓鱼。

所以,连一直跟著我的他们也要走了。

辞旧迎新的大年三十深夜,有些人可以摆脱过去,而我不能。

进入暗道时,下起了雨,车子在昏暗的灯光里前进,雨一滴一滴从密不透天的树上掉下来,掉在昏浅的灯光里,看著无端的有几分凄然。

边境相临国家再次内战,为了赶制武器,我与陈见涛还有其它几个总管全守在了寨内,上半年的内贼让寨里安全指数升至红色,接下来的几年内都不会有所松动。

开到第一岗时,陈见涛竟然在岗内。

他拎了箱白酒跟一些菜来,说,“就在这里过个年吧……”

第一岗只是个用来伪装的小茅屋,一张木床,一条短凳。

三十多个人围在一块盘地而坐,屋里坐不下,有近十个挤到了门边,雨点从屋顶上聚笼了慢慢地掉下来,也有从门口飘进来。

不能生火,就著烈酒,吃著已经冷透的肉,这一年,也算是过了。

不能过於嘈杂,这些人张著烈酒而泛红的脸,是土匪这个时候也不能免俗,都适当对在兄弟耳边说句吉祥的话。

听来大都都是祝身体安康的,我听得笑了,陈见涛也笑了。

大夥都无声地笑,都知道这事当不了真,说说应应景也是好的。

我有风湿,大寒的天出不得门,但任务在身在意不得那麽多。

陈见涛知道我也喝不得酒,胃不成没办法,但还是背著魏方偷偷地带了药酒过来,我一入口烧得五脏六腑都火痛成了一团,风湿入骨的那种不绕人的寒痛就轻了几分。

看我喝完舒服地叹了口气,陈见涛说:“人我带著回去了,你回北京,免得又奔波了。”

我看著陈见涛那张被风霜侵扰得像百年老树般安生的脸,不知道他是欠皇城里的那个人多一点还是欠他自己多一点?这些年啊,够熬的了,都不知道什麽时候退休呢,也不知道功成那天,会不会有军衔给他让他带到土里给他的老父老母看。

瞧著他这些年做的,大都情况都是偏向了我的,我想我得保著他得到他所得到的。

大年初五是参驮的忌日,这一天我回到了北京。

北京被大雪掩盖,他来接的我。

他没变多少,只是无形的威严更多了几分,再说难得的他本身足够英俊,风华再敛也敛不去太多气势。

我却老了,动不动就动不了,就算动得了,能不动就不动,实在是没有力气。

好多年,我都不关心自己成什麽样了,镜子里印出的那个人是什麽模样都没关系。

七妈老了,女人的心总是柔软的,那些对子孙满堂的执念因岁月抹去後,一年一年的待我越发疼爱起来。

我也懒得想,她是不是在可怜我。

只是还像以前一样在他们面前嘻笑怒骂,让一切照旧。

去了家里吃完七妈煮的面,再回了我跟他的家。

老别墅里的陈设有些老旧了,这些年没多余精力想过去换,就这麽下来了。

他一路都照顾著我,自上车後,他都照顾得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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