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续篇:王双唯与聂闻涛(33)

聂闻涛收拾房间,他蹭到背後,手上拿著聂闻涛做的糕点,仓库里飘著音乐,他高兴了起来就撒点糕屑到地上制造点垃圾,让聂闻涛去抹,然後含上糕点,吻上他的嘴,当他辛勤打扫家里的奖励。

聂闻涛健身时,他嫌弃,摸摸自己身上的几根骨头,很有自觉性,摸摸鼻子自己去旁边跑步机调恰当时速跑一会,然後满头大汗两人共一浴缸泡澡。

聂闻涛工作,他在旁边看书,他从不管聂闻涛的公事,这个时候他是最安静的,等他忙完,他就已经睡著,聂闻涛抱他去床上睡觉,他反抱他,俩人安静睡去。

故事的头开与结束,是谁都没有办法说的。

如果让王双唯想起以前,他是没办法想的,有一天他又遇上他以前爱的那个男人,他都不太记得名字,只依稀记得模样,恍忽想起那些年爱他的时光,竟发现没有一处清晰,回过头去,只看得见那冷漠沈稳的男人专注看著他的模样。

於是,他笑,想,这麽些年,他成了我的全世界。

代替了以前的所有。

我爱他,不用谁知道,我都知道我只爱他。

心下安然,就像初生听见的第一次安稳的心跳。

全世界都沈了下来,眼里心里,都只装得一个他。

过去,竟真的能全不在意。

我爱过他。

但我现在只爱他。

第39章

那一夜,L市下了雪,王双唯才知道冬天来了。

聂闻涛出了公差,他没有跟去,赤著脚走进雪地,差点摔倒,只好坐在房门前,有点恍忽的感觉,像在等著他回家,等了很久,很多年,很多的时光……等到他头发白了,但他还是愿意心甘情愿地等下去,聂闻涛是他的美梦,等著他,时间就不那麽难过了,世界里存在的让他难受的一切也甘愿承受了。

於是,王双唯对自己承认,聂闻涛是他活下去的勇气,不是生命,却是维持生命的能源。

他一直都是自我活著的人,唯我,并且甘愿为之付出一切,为了所想要的,能付出一切代价,他把自己放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守住的,也是他的整个世界。

他在雪地里等著,等著他的爱人归来,他沈醉在拥有一切的幻梦里,聂闻涛成了他的一切,他知道太纯粹,太不应该,但他愿意,与别人又何干?

聂闻涛要三天後才回来,仓库里的电话响著,穿过门到达他的耳里。

他微微笑著,从恍忽中醒过来,穿过门,拿起电话,聂闻涛在那边说:“家里下雪了?”

王双唯看著门外,白雪飘,飘落地,因为有了先前残雪的融化,得以侥幸幸存,铺在了地上成了积雪,他微笑说:“是,下雪了,很漂亮……”

聂闻涛说:“多穿点,衣服放在左上面,如果要出去走走,穿那件厚一点的外套,你刚拿回来的,我放在右边,你最喜欢的那个格子上……”

王双唯说:“知道……”

聂闻涛沈默了一下说:“吃饭了吗?”

王双唯笑:“吃了。”

聂闻涛对他简略的回答并不觉得尴尬或者还有别的情绪,他问著他想问的:“送的饭如果不太想吃,自己想了要吃的,让他们送来。”

王双唯回答他想回答的:“知道,我会捡我要吃的。”

聂闻涛说:“穿了袜子吗?”

王双唯看著自己冻得发白的脚,他的脚板没有肉,瘦长,还苍白,看起来有点病态,他光明正大撒谎:“穿了。”

聂闻涛在那边沈默,徘徊在判断穿没穿之间,然後说:“早点睡。”

王双唯说:“好。”

他把电话挂了,聂闻涛一般说完这句,就不会再说什麽,他不挂他也不会挂,他挂了他才会挂。

王双唯一直都是唯心主义者,他爱聂闻涛,却并不代表他会按聂闻涛所说的去做,例如聂闻涛说早点睡,如果他并不想睡,想去干点什麽,他就不会真把聂闻涛的话当作他的圣旨,例如现在他想看看L市难得下的雪,他就会选择看雪而不是去睡觉。

他坐在自己家里的门口,积雪不够多得让人想踩在上面,王双唯有点冷,却又觉得可以忍受,他并不是个脆弱的男人,身边没有依靠,他会挡天遮地英勇无畏,他愿意被他爱的人宠溺,但并不代表他真正软弱。

他能承受任何不好的感觉,只要那个他向往的世界还在。

还好,聂闻涛一直都在,他安心地看著白雪一片一片飘下来,笑笑,看著附近的一切,安静又洁白,这就是聂闻涛所能给他的。

他要安静,给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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