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么邪门的事里面一定得有一个人在发傻,不过无论发傻的是哪个,都是我的好戏!”傅非明的一双眼睛闪闪亮,心道:老子最近正当心情郁闷着。
当然,生活。从来不是偶像剧。夜未央一下了飞机就搭上火车往京都赶,小伟地手下最算是会办事,祁绍庭落地地时候车票就已经放到了他手里,这时,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个小时,条条缕缕的想来想去,隐隐的,他已经觉得不对。
他是在京都的樱花大道上截往夜未央的,此时已经花期最后的未 尾,满天的飞花。满街的游人,让他总觉得前面那个就是了,可是一恍眼,又消失在人海里,到最后,却是有人在背后拉他的衣角。清甜而腻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你怎么也在这儿呢?”
祁绍庭一时怔住,不知道要回头。
“你不至于这么想我吧。我就出来玩几天,你也要跟过来?”夜未央从背后抱住他地腰,把脸贴到祁绍庭宽厚的背脊上。
祁绍庭忽然觉得牙痒,牙根都在倒。
妈的,阴沟里翻船了!
“未央……”他转过身。把手臂从夜未央头上圈过去:“对了。封英树给我看了一个纸条,什么我不知道应该要什么的,是你写的吗?”
夜未央脸上有点红:“啊!”
“什么意思啊!?怎么会想到写这个。”
“是……明明啦。吃她一碗甜粥真是不容易,她硬要说我跟你都快结婚了,居然还没给你写过情书是不对的,所以……逼着我在那里…… 对了……”夜未央一时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个事?”
“没什么,我有内线而已。”祁绍庭地手臂收紧,把人压在自己胸口。
“内线?什么内线?”夜未央大不满,挣扎着从他手臂里脱出来:“英树?明明?你搞什么……”
“不是的。”祁绍庭笑着挑起他地脸,转头看了看,这地方游人如织,可是那又怎么样?反正两个人在一起了,那就是两个人的世界。于是他收回手臂把未央往自己面前带,微微偏头,用力的吻了上去。
未央呜咽了一声,闭上眼睛,手臂缠上了祁绍庭的脖子。
有人在看?不会吧……这种事需要去提醒夜未央吗?当然是不必 的!
日本,对,这里是日本,最邪地地带,所以……不要怕!
祁绍庭尽兴而收地时候发现身边围了一圈人,各式各样的闪光灯在闪,手机,或者照相机。忽然间惊讶的发现,原来这年头比轻蔑地目光更可怕的是好奇的目光。他努力傲然的扫了一下众人,终于心虚的挟着夜未央落荒而逃。
未央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笑,祁绍庭握他的手,紧紧的捏牢:“以后要做什么先和我说一句,我会担心的。”
夜未央匪夷所思的瞪他:“你很烦!”
“我就烦!”祁绍庭恶狠狠的瞪回去,忽然又笑:“你说,我们两个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换成一年前,有人拿枪指着我,我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
“未央……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夜未央眨了眨眼睛,笑:“我没变过啊!”
“是啊,你没变过,是我变了!”祁绍庭把未央的手掌摊开,五指插进去,牢牢握紧,两人十指交缠,指尖轻轻挠着对方的手心,那痒痒的感觉,温柔而甜蜜,在心底渐渐蔓延。是跟身体纠缠到最高潮的时候那种快感截然不同的东西。
却是同样的美妙,如春雨般缠绵。
夜未央来日本其实是做监工的,一时兴起,想要看看鬼冢的墓地让人给平得怎么样了,如今既然祁绍庭也跟着过来了,索性就拉着他一 起。站在那片荒土之上,未央顿时觉得有点亏,这个男人一辈子没有对他有过一丝的恩惠,他却在他死后给他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转念一想,或者,祁绍庭就是那人这辈子唯一行过的善,专为了赎他的罪而生。
夜未央捏着绍庭的手指,恶念横生的加了一点力道。
祁绍庭吃痛,愕然的看着他。
夜未央心头一软,把他的手掌拿起来吻了吻。
祁绍庭莫名其妙,小心翼翼的问道:“又怎么了?”
“唔!”夜未央含着他手指,清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些水汽。
祁绍庭顿时看呆,轰的一下,全身的血都只两处涌,头晕脑涨的问道:“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