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做给你吃。”

“我吃你做给你自己吃的。”

“那我吃什麽？”

“不然我们分著吃？”李季峰咧著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乍一看像在笑，仔细一看又像是等待扑想小绵羊的大恶狼。

“李季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纪文轩砰地把门关上，却听到门外一声惨叫，原来是李季峰的手夹到门缝里了。

“骨折了骨折了。”李季峰看到纪文轩重新打开大门，笑意更甚，嘴里却还吁吁叨叨个没完，“文轩，你替我看看是不是骨折了？”

“就算骨折也是你活该！谁让你把手伸进来的！”纪文轩话是这麽说的，可眼睛已经在李季峰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上转了三圈，看到手指上一道清晰的紫色淤痕後，语气也软了几分，“断了最好！”

李季峰是何等眼力？赶紧趁著机会一闪身钻进屋子里，然後大大方方地朝沙发上一坐，一副死活也不会走的样子。

“李季峰，你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纪文轩哭笑不得关上门，然後去翻橱柜里的医药箱。

“小季说要追老婆就得学会不要脸！我正在努力学习。”

“噗。”纪文轩拿出碘酒和棉花棒，蹲在李季峰面前，拽过他被夹到的左手上药，“李季峰，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

“难道你就习惯我以前整天凶巴巴的样子？”

“我并不觉得凶。”纪文轩说的是实话，虽然那时候李季峰总是黑著脸，一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面瘫样，但纪文轩并不怕他，甚至觉得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反而更让人心动。

“文轩啊。”

“干吗？”纪文轩一边擦药一边抬起双眼，正对上李季峰盯著自己的双眸，两人近得几乎鼻尖对著鼻尖，眼看就要吻到对方，“离我远点儿！”，纪文轩心突地一跳，赶紧别过脸去。

“文轩，你害羞了？”李季峰笑嘻嘻地举起另一只手，夹起纪文轩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让他重新正视自己，“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不……”刚想拒绝，纪文轩的眼前忽然一黑，张开的双唇被堵了个正著，湿润的舌头翘开他的牙关闯了进来，带著强势的掠夺紧缠著他的舌头不放。

头晕，这是纪文轩唯一的感觉。燥热感顺著小腹涌上脑门，在李季峰久违的亲吻下，他的大脑一瞬间当机，直到感觉一只手从体恤下摆伸了进来，掐住他胸前的一点，拧的他刺疼，他才清醒过来。

“放开我！”纪文轩拍开李季峰受了伤还要为非作歹的左手，於是理所当然听到一声杀猪叫，“信不信我剁了它？”

“果然是跟过我李季峰的人，威胁人都这麽有气势！”李季峰的手缩了回去，但另一只手却毫不示弱地环在纪文轩的腰上，然後使劲一翻身，就将他拉带到沙发上反压在身下。

“放开我。”纪文轩变了脸色，声音也粗了几分。

“不放。”

李季峰耍流氓是驾轻就熟的，只见他迅速地将纪文轩的体恤卷起，露出他胸口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炙热的手掌覆盖在纪文轩的胸口上，而後缓缓向下，滑过紧实的小腹来到腰胯处，顺著腰侧的线条来回抚摩，粗糙的感觉引得纪文轩一阵颤栗，太过熟悉又久远的触感让他一瞬间湿了眼眶。

“文轩，我要你。”李季峰的声音也变地有些哑哑的，像是在极力忍耐。

“随便！”纪文轩突然张开眼瞪住李季峰，而後放松身体双手一摊，嘲笑道：“我也不是没被人强过，不介意。”

一句简单的话却如同炸药一样轰地一下将李季峰记忆里的画面全都炸开了，他僵硬地停下手上的动作，怔然地看著纪文轩眼里的讥讽，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我记得那畜生说会寄光碟给你，喂，你看过没？还算精彩麽？”纪文轩扯起嘴角轻轻一笑，又故意说：“那次有几个人来著？三个？四个？我记不清了！看来我还满耐操的，你说是不是？”

“够了！别说了！”李季峰暴喝一声，双眼泛红著看向纪文轩，“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原本松开的手臂再一次收紧，李季峰将脸埋进纪文轩的怀里，一遍遍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

冷冷的答复在李季峰耳边响起，可是说这话的人却再也没有挣扎，他任由他抱著，感受著他的体温和他每一次呼吸时胸口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