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曼达林(51)

……

他带着朦胧睡意,这么躺了一个小时腰都僵了,缓了会儿才算是直起来,将她靠在身后的枕头拉下来,让她先躺好,然后自己掀起棉被一角,钻了进去。

暖烘烘的,是她体温焐热的。

这一系列动作都很自然连贯,等两人盖了一条棉被,初见忽然清醒,紧张感越重心跳越重,想到了那晚在车上。最后检边林没忍住,把她的衣服推上去——

他睡意正浓,摸到她的腰,挺自然捞过来。

“你不累吗?”初见大气都不敢喘,显然在误解。

“嗯。”

这是“嗯”是累,还是不累?

是她的僵硬,她的误解,还是因为紧贴着有了自然反应,缘由不可追溯。总之,原本睡意浓着的人也睡不踏实了——

嘴唇蹭着她头顶的短发,额头。

在棉被里的那双手不太安分地扫除着所有障碍,或是扯开,或是丢掉,或者直接用膝盖顶出去,落到床下……手表磕到床头发出了声响,他才察觉自己什么都丢下了床,却忘摘表。

怕磕到她。

他俯身汹涌地亲着她,两手反到背后扯开表,丢去桌上。

抓住她的手压在自己光着腰后时,他还在反问这里是不是太随便了……来不及停下,只是到处摸索她的手,一根根手指摸过去,找到无名指。一个小小的尾戒褪下,套上去。

初见。我爱你。

嘴唇濡热地在她耳边蹭了好久,卡了半晌也没说出来,那三个字太重了。

她:不行不行,你停停,你摸我腿,它怎么在发抖?

他喉咙发干:……

她:等等……你先和我说,和别人有过没有?

他:……

真想掏出心给她看。

那里边除了她还能有谁。

检边林嗓音磨人得不行,哑声问:这里,对吗?这里……

她被问得装哑巴,羞得想推他下床,这种事怎么还开口问啊……

他手肘就在她脸侧,枕头被压下去一道痕迹,喉口发紧……所有要命的陌生的细微末节的触感都在疯狂地表达她是他的。太真实,却像是梦。

……

后来检边林没太控制住把她弄得直哭,慌着抱起来,心疼得要命。初见靠在他光着的上半身,疼得一身虚汗:这床一直响……

检边林看她这样子就只剩心疼了,哪还顾得上别的。他从床脚捡回长裤套上,用棉被把初见裹得严严实实地抱回到腿上搂着。

移不开目光,瞅着她,眼睛被水浸过似的亮。

寂静中他低声说:我想结婚,初见,我真想结婚。

初见感觉自己耳膜微微震动着,仿佛蒙了一层水。

见怀里人没应声,他手臂收紧了些,怀里人还是没出声,他开始拨开被子,初见胸前一凉,找回魂,死命拉回被子嘟囔着冷。

他也不吭声,抱着她,紧搂着,抱着。

初见被他折腾了两个小时,身体有种无法言说的钝疼,不舒服,坐了没多久就迷糊糊的,头一顿顿打起了瞌睡。

顿得狠了,再惊醒。

检边林还坐在床边沿抱着她,看着她打瞌睡。

初见从棉被里探出手臂,摸了摸他的脸,反被检边林捉着手,他低头亲她的手心。

她小声说:“你催我干什么,这里又不能结婚……”



☆、第二十八章那双眼动人(5)

后半夜他倒是睡了,可手总无意识地去弄她,揉揉这儿摸摸那的,像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再也不肯撒开手……初见被他弄得好气又好笑,手肘撞他,顶开。

燥热地掀了棉被,想透口气,他却又俯身压下来——

如此反复数次。

初见这晚像被人捞起来丢在砧板上的鱼,没力气再扑腾,由着他摆弄。快天亮时,他去摸了台灯啪地一声打开来,光出现的瞬间她想翻身避开,肩膀按着,动弹不得。

他:抱着我。

那话音像被呼吸带出来,轻且压抑。初见嘟囔着“我真困死了检边林”,可还是勉强抬了手磨磨蹭蹭从他光着的腰上绕过去,撑了几秒就睡着了,手臂也软软滑下来。

他抓住她的手再放到自己腰后,拨开她汗津津的刘海,瞧得越发入迷。是初见。

不是在做梦。

昏沉睡到下午,她被手机闹钟震醒。

五点整,是检边林给她上的闹钟。闹钟名称是:在外景。

初见按照指示,磨蹭到他们拍外景的地方,风景挺好,河水湍急。天寒地冻的,竟然他还光着上半身和脚,站在河边的一块巨石上,背对着这里。初见能看到日光下他后背上化妆师手绘的大片蜿蜒藤蔓,缠绕着莲花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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