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48)

这是一顿沉闷的午餐,没有人说话,整个用餐过程叶权一直用鼻孔对着佟夜辉,憾生难得的胃口不好。

饭后,叶权去洗碗,憾生是一点再招呼佟夜辉的心思都没有了,她看佟夜辉还赖着不走,而自己也真的不会文明的赶人,只有眼不见为净,丢下还坐在饭桌前的叶臻和佟夜辉两人上楼拖席子晒太阳,睡午觉去了。

憾生没打个招呼,任性的走掉,两个留在原地的男人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在楼梯口消失,叶臻先回过眼神看向佟夜辉说:“佟先生可否有兴趣聊一聊?”佟夜辉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两个都是世故的男人,不需太多的语言就能感知对方的目的,佟夜辉点了点头。

叶臻和佟夜辉的谈话进行了半个小时,再从客厅里走出来的他,目光暗沉坚定,状态明显比刚才进门时多了几分底气。他在客厅门口的回廊上站了片刻,目光在院子中巡视了一圈,最后循着声音,走上了二楼。

二楼憾生和叶权并肩躺在竹席上,憾生手里举着小说,慢声念着,叶权拉着她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他非说吃午饭的时候胀气了,死赖着让憾生给他揉肚子,憾生懒得跟他拧巴,一边念着小说,一边敷衍的在他肚子上随手转圈圈。

佟夜辉的脚步极轻,他走上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他定定的看了一会,然后出声说:“憾生,我要走了。”

躺着的两人忽然被他的声音打断,憾生有点受惊的翻身站起来,隔着远远的距离回了他一句:“啊,你要走了。”

“嗯。”佟夜辉点点头,他站着没动,盼着憾生能送送他。

憾生顾着最基本的礼貌刚想张嘴,却不想被叶权狠狠的拉了一把打断了,叶权借着拉憾生的一把力气站起来,吊儿郎当的朝佟夜辉说:“啊,你要走啦,那你好走,不送了啊。”

佟夜辉暗沉的目光注视了叶权片刻,最后转向憾生道:“我先走了,憾生。”

憾生被叶权挡住了半个身子,她朝着他的方向点点头说:“那你好走。”佟夜辉不再说什么转身下了楼。

佟夜辉的背影穿过一楼的回廊,后背挺拔的像一座山,他走下回廊的台阶回头往楼上望,对上憾生静默如深潭的眼神,两个隔着无法跨越的世事的人,他们近在咫尺却有如隔着千山万水,太多应该是翻涌激烈的情感,却因走到了极致反而平静而深沉。

第二十章

憾生的午觉被脚心处的一阵瘙痒弄醒,她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发现是屁股在舔她的脚。

憾生一把搂过屁股坐起身,四处看了看,日光已经西斜,叶权正背对着她坐在一张凳子上。

叶权面朝着楼下的院子,手肘撑在栏杆上,手掌托着下巴,眼神还在朦胧着,憾生抱着屁股,拖了把椅子往他旁边一坐,眼睛也看着楼下问道:“什么情况?”

叶权打了个哈欠回的无精打采的:“熟男熟女,**了。”

楼下阵阵低语轻笑,断断续续的若有似无的传过来,朦胧而暧昧,憾生趴在栏杆上往楼下看去,客厅对着院子的窗户里,美丽的莎莎姐低眉浅笑,坐在沙发的一首身体前倾,极有风情的姿态,而她身边的叶臻也是个懒散的坐姿,一向威严严肃的面孔竟然也挂着笑容。熟透的了俊男美女,眉宇眼梢间流传着的诱惑,窗棱把他们框成一幅很有韵味的画面。

“唉!”憾生长长的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垂下眼皮,不知道为啥叶臻脸上的笑容她看着怎么那么淫i荡呐,她有种幻相破灭的感觉,忽然就觉得没意思了

晚上莎莎顺理成章的留下来用晚饭,然后饭后不久就和叶臻一起消失了,憾生和叶权心照不宣的各自不言,依然带着屁股出门散步,没有叶臻在,屁股又开始耍赖,憾生威逼利诱让它多走两步,叶权跳着脚要踹它,来去一路闹的轰轰烈烈,日子仍然热闹的进行着。

第二日傍晚,莎莎又打扮的风情万种的上门,这一屋子的人都知道她是来干啥的,没人把她当外人,晚饭后莎莎提出去市区过夜生活,叶臻一句半命令式的语气;“你们都去。”就把叶权,憾生还有屁股都带上了。

四人一狗,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在入夜时分进入了厦门市最热闹的酒吧,莎莎带路去的演艺吧门庭若市,他们去的时候里面还没正式开演,包厢卡座就几乎已经满座了。

憾生他们的包厢在二楼,正对着舞台,视野极佳,憾生是在出狱后第一次接触这种场所,看哪都新鲜,感觉和多年前她在B城接触过的卡拉OK,小酒吧之流的这种娱乐文化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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