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记忆(26)

他笑,“这是逻辑思维、形象思维、灵感思维综合运用的结果,所以后来被当成开发孩子智力的一种训练方法。要是熟练了,速度完全可以超过一般计算器,一报完题目,可以立刻得出答案。”他顿了顿,“所以说,人类的智慧是任何机器都不可战胜的。”

比计算机还快?听起来蛮诱人的。

我有点兴奋了,“我现在还能学么?”要是真会了,以后还可以拿出去显摆。

“恐怕迟了,一般四五岁比较合适。”

他用一个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瞬间摧毁了我今生想要成为天才的唯一希望。

过了一会儿,他忽而问我:“你做几份家教?”

“就那一个孩子。”

“一周几次课?”

“暑假的时候排得比较多,现在就是一周一次。”

“辛苦么?”

“不辛苦啊,还挺有成就感的。”

“你……”他看着我。

“什么?”我疑惑。

“没事。好好学习就行了,有困难可以告诉我。”

就在我俩谈话期间,看到有个陌生的男生走到门口,朝教室里探了探头。原本就并不稀奇,本来到外语系探班的男生就挺多,大家心照不宣。

可是奇就奇在,那人逮住一个同学问:“请问,你们是英语系大三的么?”

“是啊,怎么?”

“你们班上有个叫白霖的么?”

听见白霖两个字,我立刻提高警觉,拎着耳朵注意起来。

“白霖——”被问的人,扯着嗓子高喊,“有个男的找你。”

我看到白霖走到那男生跟前,问:“找我啥事?”

男生瞅了瞅她,再瞅了瞅她,“你叫白霖?”

“是啊。”

“不是你。”男生摇头

“怎么就不是我了?”白霖不耐烦地反问他。

“你们班还有叫白霖的么?”

“这么好听又稀少的名字,还能和谁重?整个外语系,就我一个人叫这,没别人!”白霖以她惯有的强者气势,压倒对方。

见她这样,男生倒窘迫了,呐呐说:“我找那个白霖是个子不高的女孩儿,眼睛很大,梳着个马尾,笑起来左右都有虎牙的……”

慕承和突然看了看我。

“怎么了?”我摸了下脸,不禁问。

“虎牙。”

“你有虎牙么,我也有。”我说。

他淡淡微笑,“我没有,但是我知道你有。”

与此同时,白霖也指着不远处的我,对着那男生说:“同学,你要找的是她吧。”

原来,男生叫刘启,是计科系的。

他便是白天在排我身后打饭,还跟着食堂师傅一起笑话我,接着被我狠狠地剜了一眼的人。

后来,我从人堆里挤出来,将饭卡弄丢了,他正好拾到,想叫我,却没想到我溜得跟一股青烟似的,就在食堂消失了。

他无奈之下,去学校查了饭卡上的学生信息,然后问上门来,还给我。

那饭卡是白霖的,所以他便以为我叫白霖。

下课后,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我和白霖都下定决心要报答人家刘启的恩德,有机会一定请他吃饭。

这个周六,我不用去彭羽家上课,而老妈的休息日也终于和我重合在一起了。她在距A市60公里的女子监狱上班,我们学校和他们监狱分隔在A市的东西两头,其中艰巨有将近一百公里,来来回回很不方便。所以,虽说在一个城市,却很少见面。

很多人觉得警察就是公安,公安就是警察。其实,公安只是警察中的一种。警察还有狱警和法警等等。

我妈就是地地道道的狱警,穿着警服上班,臂章上的警徽里绣着“司法”两个字。

白霖经常羡慕说:“小桐啊,你妈妈穿起制服的样子真是英姿飒爽。”

可是我妈明明就是一个梨形身材,肚子上的游泳圈足足有三个,我怎么都不能将她和“英姿飒爽”这四个字联系起来。所以我一直在琢磨和自省,究竟是我的欣赏水平有问题,还是他们都有问题。

她平时本来就忙,加上狱警这项工作的特殊性,只能轮休,也需要时常夜里值班,不分节假日,故而老不回家。我也就索性呆在学校里,偶尔去看看爷爷奶奶。

我在回家的路上绕去菜市场买了菜和鱼,准备给她老人家做一顿丰盛的午餐。一般他们值班以后是早上九点下班,稍微磨蹭一下到家也就十一点了。

老妈到家的时候,我正在端鱼。见她连制服都没换下来就回家了,我奇怪地问:“你走得急啊?”因为大部分情况,他们是不允许平时穿警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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