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8)

杜绍章推门走了进来。

杜宝荫知道是有人进来了,但是神魂飘荡,肉体沉重,硬是睁不开眼睛。他也不怕,因为相信这楼里没有坏人。

于是杜绍章就不紧不慢的一件件脱去衣裳,最后赤裸着爬上床去,掀开了棉被。

杜宝荫以为杜绍章又要过来亲吻抚摸自己了——他已经习惯了对方这种行为,所以装睡,不肯做出反应。

直到他觉察到了对方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裤,并且把手指探进了自己的臀间。

他在性事一道上并不是个雏儿,潜意识中立刻就警觉起来了。在渐渐浓重起来的黑暗中猛然睁开眼睛,他看到杜绍章像干女人一样扛起了自己的双腿,又低头往手上“呸”的啐了一口唾沫。

“九哥!”他终于发出了一声惊呼,而与此同时,杜绍章已经将那口水抹向了他的后庭密处。面无表情的俯身压下去,他双手握住杜宝荫的肩膀,咬紧牙关狠命一顶!

杜宝荫,控制不住似的,当即就哭了一声。

杜绍章腾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腰上使出了灵活力道,进进出出的仿佛鱼摆尾。杜宝荫那里很紧,但也还是有路可走,当然需要他的开辟。他听见杜宝荫在哽咽,想必这也算是一场破身。

破身这个“破”字,天然的就带着疼痛意味。可惜房中太暗,他看不见杜宝荫的面目详情。

第一次并没有尝到什么滋味,杜绍章糊里糊涂的就泄了。

他没有退出去,压在杜宝荫身上静静的缓过了这一口气。杜宝荫现在已经不再哭叫了,只是偶尔细细的呻吟一声,仿佛已经神昏力危。

片刻之后他籍着余精的润滑,再一次缓缓抽动起来。那一处依旧滚烫的紧箍着他;他有时孟浪的大干两下,就能明显的感觉到对方那里在吞咽自己,一寸一寸都是活的。他进出的力道越大,里面嫩肉就缠勒的越紧。这大概是一种条件反射,因为杜宝荫半死不活,并没有情动。

杜绍章急一阵缓一阵的干出了花样,弄的杜宝荫只是流泪。

杜宝荫好面子,这时候大概比杜绍章更心虚。杜绍章知道他这种特点,所以越发肆无忌惮。交合之处传来一片粘腻声响,杜绍章玩的很来劲,十七弟果然是能够让他快活的。

事后,杜绍章拦腰抱起杜宝荫,送他去浴室内洗热水澡。

浴室内灯光明亮,雾气蒸腾。杜宝荫坐在水中,并没有做出谴责,只是红着眼睛哽咽说道:“明天……我要回家去了。”

杜绍章赤身露体的坐在浴缸边沿,含笑问道:“你又不是个姑娘家,还要怪我夺了你的贞操不成?”

杜宝荫匆匆瞥了他一眼,很觉心惊——他其实是怕杜绍章。

“贞操”之类的话也不想听,因为带着调笑的意味,更让人感到污秽。

“疼……”他低声抽泣着找到了借口:“我很疼……”

“第一次总是会疼的。”说着杜绍章弯腰探身,伸手抬起了杜宝荫的下巴:“以后会渐渐好起来。”

杜宝荫把脸扭开——他不能再和杜绍章谈下去了。杜绍章显然是并不尊重他,也许还带有一点恶意。在这种情况下,杜宝荫所能做的就是像乌龟一样缩进壳里,然后掩人耳目的偷偷逃走。

杜绍章安排杜宝荫重新睡下,然后就穿好衣服离去了。

杜宝荫夜不能寐,下身那里又隐隐的肿痛。挣扎着为自己烧了几个烟泡,他很孤独的做出了一点自我安慰。

“其实也没什么的,反正旁人都不知道。”他想:“以后我尽量少和他见面,时间一久,事情也就淡了。”

第5章 仓皇而走

赵天栋早上过来给杜宝荫烧烟,见他眼睛有些红肿,就惊讶问道:“宝哥儿,你这是——哭过?”

杜宝荫懒懒散散的转身面向了他,半睁着眼睛答道:“夜里做了个噩梦。”

赵天栋蹲在床边烧烟,又对着他一笑:“吓哭了?”

杜宝荫磨蹭着把半边面颊埋进松软枕头里,又软绵绵的长叹一声。

奶哥哥当然是很亲近的人了,但在这件事上,仍然不是个诉苦的好对象。于是杜宝荫闭上眼睛,情绪低落的扶起了烟枪。

杜宝荫像做功课一样,定时定量的吸足了鸦片烟。然后他伸手去推赵天栋:“你回去吧,看爱咪走没走。”

赵天栋笑着收拾烟具:“这么急?这儿不是住的挺好吗?”

杜宝荫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是不住的催促:“去吧去吧,我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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