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的手被夜风吹得发!,滞在原处等待谁的再牵引。
当列车的门关上,逐野的眼中的依恋是那麽的凝重,我送上微笑,我告诉他分开只是暂时。
他让我一定要等他。
车灯把他的脸照得更为白晰,唇瓣那麽红豔,略哀的表情就这麽深深刻在我的心底。
我知道,这一刻,我将永远难忘。
列车一声长鸣,压出热气流,终於,朝漫长的黑暗驶去。
列车破空吹出的风撩起我的衣摆我的发。
我的脑海,离开前逐野最後的呼唤不断回荡。
等我……
我发现我讨厌分离。
就算还能相见又怎样,离开的那一刻,心有多难受。
空虚,就像沈重的黑暗,不让人安静,带走所有星光,连希望都仿佛消失。
带走逐野的列车完全驶出我的面前时,空虚,压得我无力站立。
蹲下,我把头用力埋入双膝,心底,用力的回答:
等你……
这是你离开,唯一能够支撑我的希望。
回到学校後,事情没有我想的那麽严重,同宿舍的同学以亲戚来探望的理由为我申请了外宿。
回去後,向舍监说明一下就能够进宿舍了。
舍友已经熟睡,我为此庆幸。要是他们醒著,他们会问我逐野的事情,但此刻我的心情真不宜回答这些。
心思,已经完全被逐野匆匆到来又匆匆离开,仿佛一场梦一样的发展迷惑了,空不出来再想其他事情。
好累啊……
我倒在床上,凝视深沈的黑夜,闭上眼,想起的是逐野离开的一幕幕,张开眼,逐野就出现在我眼前……逐野……逐野……
身体里,心里头,全是逐野,都是逐野。
翻过身,我想著逐野入眠。
第二天,我去找韦柳柳,告诉她,她是个好女孩,是个我配不上的女孩。
她沈默,许久她微笑:“是因为你弟弟你才这麽说的吗?”
她看出来了,我下这个决定是因为逐野,却没看出来,我是出於什麽理由拒绝她。
“不是。”我回答,“而是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她目光黯然,却还带著笑:“是这样啊,我知道了。放心,我很识趣的,我不会缠著你的。”
她转身要离开,我喊住了她:“韦柳柳,对不起。”
她微微侧过身,不让我看到她的脸。
“不要道歉,你没错──我也没错。若真有什麽地方出错了,是我们相遇的时间错了。”
她离开了,一步一步远离我视线的背影笔直得令我心酸。
她倔强的不让我看到她的悲伤,高傲的坚持完美离场,与众不同的多麽令人疼惜的一个人。
对著她远去的背影,我轻轻告诉她。
我真的有错,我错在不爱她却利用她忘记逐野。
对不起……对不起……
只能在心中,我不停诉说我的歉意。
我祈祷我留给她的不是一生叹息,总有一天,真正属於她的那个人会出现。
转过身,背对她离去的方向,我抬头深深呼吸早上的新鲜空气。
对逐野的感情,是背负的悖德的利刃,纵然明了是没有退路的前路,下了决心,就等著义无反顾。
空气很清新,不错的一天。
我为自己祝福,希望的天空每一天都这麽晴朗。
微微一笑,我迈开脚步走向课室,迎接心情转变後的第一天。
二天後,逐野几乎是一回到学校就打电话过来。
“云,你跟那个女的说清楚了没。要是她敢纠缠你,告诉我,我想办法帮你解决她!”一接起电话,逐野的话劈头盖来。
我不禁苦笑,逐野都把人想成什麽啦?
“逐野,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跟她只是朋友关系,是妈误会了。”为了让逐野更安心的回学校,我告诉他我跟韦柳柳只是朋友关系,“不过我已经不打算再跟她见面了,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电话另一端的逐野表示满意。
我问他:“逐野,回学校後你的老师没有说什麽吧?”
“当然没有。”逐野回答得理所当然,“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怎麽可能会有事,放心吧。”
“嗯。”逐野很自负,但他有自负的本钱,所以我相信他。
“逐野,没什麽事我挂电话了,我呆会儿有课。”
“……云,我下午还会打电话给你,你会接吗?”逐野的声音有些不确定,我微微一笑,为自负的他因我出现的不安。
“下午有一节课,下课後我会呆在宿舍里哪儿也不去,就等你的电话。”我明确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