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你醉了，别闹了。小心明天挨罚。”莫想云劝了一句。

莫廿七倒是没再挣扎，一扭身竟将莫想云整个抱在怀里，伸手摸入莫想云的长裤里面，不怀好意地掐了掐，继续嘲讽道：“让老子替你的买家验验货，看看你那服侍人的玩意不会是已经不能用了，才卖这么便宜吧？你让公司蒙受那么重的损失，怎么没被送去弃奴所呢，拆着卖价格还能贵点。”

莫想云咬着嘴唇不做声，其实是可以挣扎着甩开莫廿七，却还是为了隔间里其他人着想，由着莫廿七对自己上下其手，他则趁机分开双手撑在两侧，将莫廿七的活动范围圈定在墙角。

莫廿七见莫想云对他的挑衅置之不理，反而觉得无趣。他现在脑子是很晕，酒气上涌，却也没有醉到真的忘记了规矩和使命。他喘了几口粗气，借由刚刚吸入的冷空气清醒头脑，将莫想云的头拽到自己的脸侧，姿势暧昧的就像是要亲吻对方一样，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在游戏世界你见到小舞了吧，她还活着么？”

“死了。”莫想云动了动嘴唇给了一个让莫廿七很绝望的答案。

“小舞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

“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的是异化奴隶失控，破坏了放射性能源库发生爆炸么？”

“我不能说。”

“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说，问了也是白问。”莫廿七的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恨，“你这种软骨头根本不值得我们争取，你怎么还没死？那里面所有奴隶和贱民都被杀死灭口了，凭什么你还活着？”

莫想云惨笑道：“是啊，那么多无辜的人都死了，我为什么还没死？”

莫廿七的手勒上莫想云的脖子，用力收缩，目眦尽裂怨毒道：“要不我送你一程？你知不知道昨晚我梦到小舞了，她说好寂寞好害怕，好想有人能陪着她。她可能还在等你呢。”

“你喜欢小舞？”莫想云已经被勒的窒息，眼神迷离，却还是问了一句听起来完全不符合他一贯严谨作风的话。

莫廿七的表情变得比之前更痛苦，眸子里流露出哀伤之色，心神恍惚手上的力气也渐渐放松：“是啊，就算我们两情相悦又如何？照样会被主家安排给陌生的其他奴隶配种，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永失所爱这种痛，你不会懂的。你就是个玩物，不被人上就难受的贱货，根本不会懂的。让你死才是便宜你……”

也许是管理员在监控器里看到了隔间这边混乱的情况，唯恐真闹出什么事，叫上相熟的值夜保安匆匆赶了过来。

“你们安静点！这里可是总部，禁止私斗撒野。”管理员吼了一句。

莫廿七冷冷瞥了一眼虚张声势的管理员，彻底松开了原本掐在莫想云脖子上的手，装出乖巧模样恶人先告状道：“管理员大人，这个奴隶想趁着下奴醉酒占下奴便宜，下奴只不过是正当自卫。”

明眼人都能看出“正当自卫”的说法很不靠谱，却懒得在深更半夜为了两个奴隶的烂事耽误睡觉的时间。

保安建议道：“将打架的奴隶分开就行了，这种小事别闹大也犯不着惊扰上司。”

相对于一身酒气胡说八道的莫廿七，管理员很聪明地对着莫想云说道：“那麻烦莫助理出来，换个地方吧。”

莫廿七知道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只要自己闹的不太出格，那些人一般都是能糊弄就糊弄。他见莫想云乖乖听话要跟着他们走，便趁火打劫道：“莫助理，你穿那么整齐也是浪费，不如将衣服和鞋袜都留给我，也算是为公司节约点资源。”

管理员的表情有些为难，保安索性全当没听见。

莫想云垂了眼眸敛去哀伤之色，没有半点犹豫，迅速脱了制服和鞋袜留在隔间，赤着脚就只剩贴身穿的单薄内衬，安静地跟着管理员离开。

莫想云心想莫廿七说的其实没错，去了女王殿下那里，穿着衣服也是浪费呢。原本这些衣物在离开公司前都是需要交还的物品，被卖掉的奴隶没资格带走。像莫廿七所在的非公关岗位，因送外卖丢失损毁了制服，是需要提交申请等待鉴定后才能领取到新配发的衣物，将不需要的衣物留给莫廿七也好。

“莫助理，你在这里凑合一下吧。”管理员打开了值班室角落清洁间的门。

清洁间内杂乱地堆放着拖把扫帚和一些消毒水，空余的地方将将能蜷缩着躺下一个人。

莫想云道了一声谢，裹着毯子睡了进去。

看着管理员从外边锁上清洁间，将光亮完全隔绝，只剩下越发浓烈的黑暗，莫想云无来由地全身发冷。他下意识地将毯子裹的更紧，却感觉不到温暖。闭上眼就跌入了充满痛苦的梦境，四面八方是鲜血淋漓的行尸以及枉死的冤魂，掐住他的脖子困住他的身躯，一口一口吞噬着他的血肉，偏偏不让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