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成聿回了消息，问宁十一到哪儿了，宁十一问了范旗还要多久，范旗说十分钟，于是宁十一就回了宁成聿一个十分钟。

沉默了一会儿，范旗突然问宁十一和宁成聿是什么关系，是哥哥吗？

宁十一有些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身体在发热，意识到那罐饮料里应该有酒精，所以一点不想跟范旗说话，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宁十一偏头，趴在了窗户上，吹着风，耳朵里呼呼风声，没看见范旗笑，也没听见范旗说了一句，“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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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是个大型夜店，宁十一一看，又觉得后悔了，就不该跑这趟，自己又不喝酒，来这儿干什么。

宁十一觉得酒精在发挥作用，做事情慢吞吞地，范旗都下车了，自己才刚解开安全带。

宁十一打开车门站好，不知道范旗什么时候绕了回来，把宁十一圈在了车边。

“骗我的吧？”

宁十一脸有点红，圆领的T恤被扯得有些歪，能隐约看见锁骨，范旗目光在宁十一唇上，颈上流连着，清楚地又问了一遍：“他不是你哥，对吧，男朋友？”

宁十一听到男朋友，脸上绯红一片，不是很想解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解释了：“没骗你，真的”。

宁十一解释地不够果决，到了范旗这里，那几乎就是默认了，于是也没多想，只要不是宁成聿亲弟弟，那玩一下应该也不怎么样，所以捏着宁十一的脸就亲了上去。

宁十一偏头，范旗亲在了宁十一嘴角上。

范旗松开了宁十一的下巴，双手桎梏了宁十一的，在宁十一激烈的但是无用的反抗中，舔了宁十一的耳垂。

“都在别墅那些地方做过啊？”，范旗轻轻咬了一口，又问：“天天都做吗？”

宁十一手没法动，一抬腿在范旗裆部使劲顶了一下，范旗松开手，宁十一有些粗俗地给了范旗一巴掌，但是没敢用什么力气。

范旗明显呆住了，应该是从小没这样挨过打，范旗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但宁十一眼睛都红了，范旗又觉得惊讶好笑，皱着眉嘲讽了宁十一一句，说宁十一还挺痴情，看来宁成聿没白“疼”宁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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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宁十一应该是很生气很愤怒，这件事也难揭过去的，但因为范旗那两句下流话，宁十一整个人心惊胆战着，只想刨点沙子把一切都埋了。

宁十一一点都不想宁成聿知道自己被人亲了舔了，觉得自己有些脏，怕宁成聿嫌弃。

宁十一移了几步和范旗拉开距离，尽可能地做出了不客气的样子，警告范旗好自为之，让范旗别忘了还有古茵，也就是范旗的女朋友。

宁十一说完就朝酒吧里面跑，过了安检，正搓着耳垂想给宁成聿打电话，就撞上了宁成聿的胸膛。

宁成聿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应该是正要出来接宁十一，宁十一也不想打扰宁成聿的聚会，但是实在觉得呆不下去，只得拉着宁成聿的手，要宁成聿带自己回去。

宁成聿看宁十一整个人不怎么对劲，问宁十一怎么了，宁十一支支吾吾地说没事，于是宁成聿把人带到了二楼，跟一群人打了个招呼，说先带宁十一回去。

古茵上来跟宁成聿说话，可能是问宁成聿看见范旗了没有，宁十一觉得有些口渴，于是环顾了四周，想着黄色冒泡泡的是啤酒，淡黄色冒泡泡的是香槟，红色的是葡萄酒，其他乱七八糟颜色的是高度数的不知道什么酒，所以最后宁十一端了一杯白色透明的。

宁十一摇了摇，没看见泡沫，闻了闻，好像也不是很大的酒味，宁十一以为是白水，一仰头一口喝完，但刚进嘴就被辣到了，宁十一涨红了脸，想吐出来，但是没看见垃圾桶，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吐出来很不礼貌，于是宁十一心一狠，咽了下去，喉咙辣得像是被火燎过。

旁边有人对着宁十一惊呼出声，宁成聿才偏过头，看见宁十一拿着杯子。

“我喝错了，好辣啊”，宁十一挠着喉咙跟宁成聿说。

宁成聿无语地跟大家告别，拉着宁十一离开。

下楼时还遇到了范旗，范旗面不改色地跟宁成聿打了招呼，错身之后宁十一心虚地回头，心照不宣地，范旗也回头，瞟了一眼两人牵着的手，对着宁十一笑了笑，像是在嘲讽宁十一拙劣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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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的士没多久，宁十一就觉得自己晕了，说话时舌头都是麻木的。

但宁十一没忘记揪自己的耳朵，又拉又扯的，想弄掉一层皮下来。

宁成聿抓住了宁十一的手，看着充血的耳垂，还有脖子上几道竖着的抓痕，问宁十一怎么了。

宁十一想说，但是不想说完，想要宁成聿的关心，但不想要宁成聿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