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还我一座记忆岛/化成传说守护你(出书版)(20)

作者:校长恨霸王太多/校长 阅读记录

我给听得莫名其妙,不理他,等他睡着后,我给他关上门,抱着糖果悄悄走了,一个平时神采奕奕,力气那么大的男人,竟然也会有病倒的时候,我那时并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更没有想过,他奔波在外面,喝酒,应酬,身不由己,究竟是为了谁。

我以为我的人生就会这样平淡下去,没有恨的人,没有爱的人,爱恨情仇是别人的爱恨情仇,生离死别是别人的生离死别,盛年已过,青春已远,我只是水泥森林中挣扎求生的平凡一栗,没有痛苦的过去,也没有辉煌的未来,我会很安静地生活,直到老去。

又过半个月,陈书俊从南方回来,一来就邀我出去喝茶,我把一个U盘和一叠样稿交给他过目,这是他特意要的一些番外插图。

我说:“赶了我一个月呢,粗糙了点,如果您不急,我回去再润润色。”

陈书俊说:“这样就很好了,夏小姐果然是个天才画家,可见我没有看错人,这冥冥中啊,真有那么些缘分在里头。”

在他的夸奖中,我的老脸被茶水蒸汽熏得通红,我也摘下眼镜,把水气擦去,正要重新戴上时,手竟然被按住。

陈书俊,他一只骨骼分明的厚实的大手,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轻柔地覆盖在我手背上,干燥的,又不失柔和的触感,让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盯着他拇指上那枚宽阔的翡翠扳指发愣。

他说:“夏小姐不戴眼镜的样子好看许多。”

我说:“啊?”

他指着我的瓶底盖儿说:“美丽的眼睛怎能让镜框来破坏,不若我陪夏小姐去配副隐形眼镜?”

我:……啊?

在这五年里,我只想着赚钱,至于外形啥的,我压根没有注重过,人么,不就一副臭皮囊,况且我这副臭皮囊还是被毁过的,再怎么整也不会有从前漂亮了,至于隐形眼镜什么的,我印象中这玩意儿就是个稀罕物,便宜的伤眼睛,不伤眼睛的又老贵,每天又戴又洗又麻烦,我脑子坏了,就剩这双眼睛了,我可不想眼睛也毁了。

我说:“不麻烦陈先生了,我挺喜欢眼镜框架的,多知识分子啊。”

陈书俊笑起来,说:“夏小姐见外了,叫我书俊就好,我也……我可以喊你洛洛吗?”

呃……一个月不见,这家伙从南方回来,好像热情了很多?

我慌忙把手拿开,又把眼镜戴好,他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在灯光下鎏着晶亮的光彩,那光彩晃得我眼晕心跳,我想他这么动手动脚的,莫非是想潜规则我?这个念头让我心中好笑,世上哪来那么多灰姑娘,就我这傻逼模样还潜?像他这么英俊多金的年轻企业家,我想他脑袋还不至于被驴踢了而饥渴到这种程度。

我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老母等着我做饭,我还得赶着去买菜。”

他居然说:“那我陪你买菜吧,这年头像你这么好的姑娘不多了。”

听他这话,我心中又一慌,我靠,他不会真让驴踢了脑袋吧?

超市里,挑完菜,算完开销,我又去抱亲爱的黄桃罐头,总吃景深的我不好意思啊我,抱了几罐扔车里,陈书俊看见了就笑我说:“你吃那么多黄桃干什么,你应该吃木瓜。”

你吃那么多黄桃干什么……

这句话……碎片般的记忆中……我听过……

第20章

我睁大眼,望着他,脑子瞬间短路,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我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回家的。

大概是和糊状混合物差不多的浆糊状态。

陈书俊。陈书俊。

他帮我推车,他帮我结账,他帮我提塑料袋,他开车载我回家,他在楼下与我告别。

他后来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也不想听了。

耳中似有潮水卷起又轰鸣作响的声音,那接天蔚蓝的地方,那大海与人世的尽头,我飘渺零碎的记忆,我总也抓不住的时光,风铃在屋檐下的招摇,落叶在窗棂间的沉叠,风中有遥远的呼喊,被时间带走的过去,被时间忘却的我,我在地图另一个对角的京城,我竟遇故人,我明知故人,我不识故人。

陈书俊,在遥远的过去,在七年前潮水摇落的地方,在花开经年海洗净了天的季节,在那些枝叶斑驳阳光柔和的午后,在那静谧美好的年华,我们,可曾有一段往事?

可是那么多年,只有我傻逼了,只有我忘记了,只有我零落他乡,只有我漂泊如狗,当年即使有故事,故事也早换了原来的模样,命运交错沟壑纵深的轨迹,想不到那么多年过后,还能相遇到一起。

再见之时,却也物是人非。

景深不说,许是因为不熟,或者他出国的早,可陈书俊呢,他一直待在南方,他一眼从新闻上认出我,他费尽周折找到我,他给我恩惠,他说着与当年同样的话,那种既带点流氓却不让人讨厌的腔调,那种慢条斯理又挠人心尖的声音,他没有变,只有我变了,抑或他们都变了,只有我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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