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31)

她无所谓的笑了笑,拍了拍混乱中被她们撞过的肩膀。

又站了一回,觉得打到车的希望太渺茫了,才褪下手套,摸出了手机,接通了某人的电话。

没过多久,一辆眼熟的车出现在她的视野,减慢速度往路边靠了过来。

她边走向前边探下身,看里面是不是自己在等的人。

车窗被摇了下去,露出一个男人的脸,眼睛细细长长的,象狐狸一样,眼角下垂,看上去颓颓的,表情有些不耐烦,语气不善的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她无声的笑开,直起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男人踩下油门,打转方向盘,离开了路边,口中犹自抱怨着:“你当我是应召的啊,打不到车就打我电话。”

“你在玩制服诱惑啊,顾、家、明、大、医、师?”她拉下围巾,不答他的话,反手扯了扯他身上的医生袍子。

“诱惑到你了吗?”顾家明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缓了缓才又开口,“Pub里那几个丫头说穿这样卖相好……”就硬要他每周六做制服日。靠,还真当他出来卖的。

“哦。”她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翻看起他放在车上的CD来。

“喂。”顾家明皱眉打断她的自得其乐,“你到底要去哪?”打的也要说个目的地吧?

“恩?”沈忱抬起头,目光有些茫然,“我也不是太清楚。”日子都是一样过吧,上班挣饭钱,下班承欢父母膝下,偶尔还要和她的天才老妈打打游击,真空下来,就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他一口气提到胸口差点上不来,眼睛瞪大了半晌,才失笑的摇摇头:“那去当归吧。”

“当归”地处本城一家红店“欢场”对面。

“欢场”不是欢场,只是一家饭店。

所以“当归”也不会是一味中药,而是一家PUB。这家pub的特色在于它有三个奇特服务生和一个帅哥酒保。

一个叫欧阳杀杀的服务生,走路基本靠飘,转向基本靠跳,看人基本靠瞄,说话基本没调,完全以僵尸形态存活。

一个叫欧阳东西的服务生,染着醒目的橙色头发,养了条彪悍的狼狗,经常会叼出木板来让她表演空手道泄愤,一点都不考虑下现在环保是多么迫在眉睫的问题。

还有一个叫陆繁星的同学,三天两头看不见人,没被开除真是一大奇迹。

顾家明就是那个PUB唯一正常的也是最苦命的帅哥酒保了,他也是秦宁口中沈忱那个大学时交往了好几年的医生男友。

“你以前认识东西?”吃过晚饭到当归,时间尚早,顾家明递了杯茶给沈忱,摆开闲聊的架势。

“这么明显?”沈忱眯起眼,懒懒笑了笑。

顾家明取下嘴角斜斜叼着的烟,弹了弹灰:“不是你明显,是她。”细长的眼睛往PUB的另一角那橙色的人影飘去。几乎每次有沈忱的时候,东西就会避到离她最远的角落去,往常都是已经开业,还能说是忙,这次就实在是太突兀了。

“不要那么八婆。”沈忱拍了拍他。

“我八婆?”顾家明怪叫了起来。

“是啊。”沈忱喝口茶,点了点头,“自己的事都搞不定还管别人的事?”

她的话让顾家明一下泄下气来,抽出块布,郁郁擦着吧台。

沈忱俯下身子趴在吧台上,从下往上的看他的神情:“不是吧,真的搞不定了?”

顾家明将布往吧台上一甩,整个人无力的向后一靠,长叹了口气,闭上了眼,不想再谈的样子。

“活该。”沈忱忽然坏坏笑了起来。

顾家明眼倏然睁开,表情凶狠的逼近她:“这是对一个失恋朋友的态度吗?”

“对于一个甩了我的人,在他被甩我再去追的那个情敌甩的时候,我不放鞭炮庆祝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喂,先提分手的那个是你。”顾家明直起身。

“结果一样。”沈忱笑眯眯的一摊手,“我不提,没几天你也会跟我提。”

“你就这么肯定?也许我选择的会是你呢,毕竟一起四年的那个人是你,毕竟……”顾家明皱起眉。

“可是,”沈忱笑得很无辜的打断他的话,“我为什么要当被选择的那个?”

所有翻涌的话一下都梗在喉头,顾家明蓦的什么都说不出,半天才逼出一句:“有时候觉得你真是冷静的可怕。”

冷静到他一直都想不通,当初她为什么会追他。

“顾家明,我是企管系沈忱,我要追你。当然,也欢迎其他姐妹公平竞争。”

他大四那年的运动会,主席台的广播忽然冒出这句话,替他的大学生涯划上了一个让人记忆深刻的感叹号。

是,他在当初的校园是够优秀,可是他也清楚明白沈忱对他的感情和他一样,都是在后来相处的四年中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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