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们太贪玩(49)

“刚刚我们都说让Silence在里面等就好,可是他偏说要到外面来等,说是沈小姐看见人多就头晕,我们都说他胡说,哪有看见人多就头晕的又不是搞计划生育……”那人哇啦哇啦的说了一堆,就是不见沈忱接口,接着又被她凉凉的眼神看了一眼,忽然觉得尴尬了起来,摸了摸有些发麻的头,硬着头皮的抛下一句“那个……Silence就交给沈小姐了。”就跑回了主楼。

呃,沈忱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她没睡醒的时候看上去很可怕吗,不然那个人怎么跑的好象有妖怪在追一样?不管了,还是在眼前这个酒鬼弄回去重要。

“起来。”她就用脚踢了踢坐在地上的欧阳随。

欧阳随保持着方才沈忱看见他时的坐姿,带些耍赖笑意的摇了摇头。

“喂。”她扯了下裤管,在他面前蹲下,“欧阳大公子,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他笑的闲闲的,似醉非醉的迷蒙着眼:“天荒地老,好不好?”

“天你个头。”她心漏跳了一拍,随意回了句,伸出了手,“我可不想和你在这里耗到天亮——手给我。”

“干吗?”他茫然的问,还是乖乖把手递了过去。

“拉你起来。”随着话音,她猛然站起,用瞬间的力将壮实的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自己都觉得自己了不起,吐了下舌头,“哇,我居然宝刀未老。”

但是没高兴多久,她的眉头就又皱起来了:“喂,你行不行啊?”这个人怎么走起路来东倒西歪的?

“行!我当然行!”欧阳随不容置疑的一摆手,为了要证明自己没事似的疾走了几步,马上一个踉跄就要跌倒的样子,还嘿嘿直笑,“我身似浮柳……”

沈忱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还是我扶你走吧,太爷。”

欧阳随也不客气的将大半的重量压到了她的身上,边走S型边继续胡乱嚷着:“我身似浮柳,发若飞瀑……咦,飞瀑呢?”他摸着自己头发很是奇怪。压根就忘了自己把头发剪了一般。

干脆把这个人就这样扔到路边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从喷泉到车库,沈忱几乎走到虚脱,几次三番想扔掉他,但是在人道主义的引导下,最后还是扶着欧阳随到了他自己的车前,一把将他推到了车门上,也不管他会不会摔,弯下腰大口的喘着气。

欧阳随重重的撞到了车门上,晃了晃,还是站住了,背靠着车门,半垂的眸子里有止不住的笑意。

沈忱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了,站直身到他面前,恶狠狠的摊开手:“钥匙。”

“这么凶。”他抬眸看了看她,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带些宠溺的指责。

哈,指望一个被从被窝里挖起来又差点被压死的人给他什么好口气?她拍开她的手:“钥匙。”

他瞅着她,浅浅的勾起嘴角,近乎无赖的说:“在袋里,可是我不想拿。”

“上面还是下面?”太想回去补眠,以至于沈忱忙于扫视他衣物,猜测钥匙在哪,都没注意到他说话的时眸中闪过的异样光彩。

“下面。”欧阳随平举起手,空出最方便伸进裤袋掏东西的空间,一付只要你敢你就随便拿的挑衅模样。

沈忱忽然有些警觉的眯起眼,拿手背去探了探他的脸颊。

“你在吃我豆腐吗?”他沙哑而迷离地低吟着。

烫的。酒精的温度。所以他不是耍她了。

沈忱神色不变的收回手改往他的裤袋中摸去,口中反讥道:“我牙口没那么好,三十岁的老豆腐我还吞不下。”

“哦……小心……你摸到不该摸的了……轻点……啊……”他蓦然在她头顶大声呻吟起来。

把他敲晕扔进车里然后引爆可不可以消灭一切证据?不对,不行,刚刚有人看见过她了,有人证她就没不在场证据了。

可惜,只能让这个淫荡男多活几天了。

沈忱从他的裤袋中抽出车钥匙,滴滴声后,拉开了车门,将这个欠扁的男人狠狠塞了进去:“闭嘴。”

欧阳随完全不顾自己被塞成违反人体力学的姿势,扬声嚷道:“温柔点!我是第一次……”说到后来自己都大笑了起来,笑到岔了气,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沈忱坐进驾驶座,替他拍拍背顺顺气,口里却凉凉的道:“报应啊。”

欧阳随手微握拳搁在嘴前,皱着眉咳着,嘴角却扬起了。

他的咳嗽声渐渐小了,沈忱收回了手发动了车子。

大概是酒劲上来了,欧阳随一反方才聒噪的样子,双手环着胸,敛下了眼睑,默不出声的象睡着了一样。

沈忱看了他一眼,将甫打开的广播的音调又旋低了一些。

车子里静静的流泻着FM96.3“透明城市”主持人唐唐银一般无杂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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