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56)

季师益把白大褂脱了,在三线值班房里洗了手,然后出来,站在邱景岳背后。

“咦?”邱景岳抬头看了看他,“你还没走?”

“这周值三线。”

“这样啊。”邱景岳说完,看回屏幕的时候季师益把他拉起来,自己坐到邱景岳的椅子上去了。

邱景岳的白大褂很早就脱了。季师益说:“坐上来。”

“办公室里,算了吧……”

季师益的手搂过他的臀,把他放在自己大腿上。两个男人体积有点大,挤在一张办公椅子上,占据了邱景岳办公桌前的大部分空间。

季师益松开邱景岳的皮带,邱景岳有点不安,低声说:“小季,算了,一会该有人进来了。”

“都下班了,没人来。”

季师益抚摸他的那话儿。一开始软绵绵的,季师益捏了几下很快就硬了。

事实上周末那两天他们做过了,邱景岳不明白季师益为什么突然又想做了。

季师益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捏着他的RU头。邱景岳在这几年中,变得熟悉他的过程。季师益很喜欢玩弄他的RU头,他玩弄得越久,就证明他越想插进去。邱景岳被他吸吮得开始细喘起来,然后季师益的手伸到后面弄他的HOU门,邱景岳的喉咙干哑着说:“没弄干净,不行。”

“我想进去。”季师益咬着他的耳垂,说:“现在就想上你。”

从来没听季师益说过这种话的邱景岳脸燥热起来,他问:“你怎么了?”

季师益把手指插进了他的后门。因为没有润滑液,邱景岳疼得夹紧了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在里边活动起来。邱景岳只好尽量张开大腿。季师益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地弄着他,牙齿又轻轻咬着他的RU头,邱景岳忍不住细细地SHEN吟起来。

在季师益拿出他的东西,准备让邱景岳坐上去的时候,邱景岳的电话忽然响了。高热状态的邱景岳一下子醒了起来,晕头转向之余,接起了来自自己学生的电话,问了一句:“存道吗?”那时季师益并没有停止往里送的过程,蘑菇头已经进去了一半。邱景岳的声音干燥而沙哑,还有点紧张地上扬了起来。邱景岳终于想起自己约了学生五点半过来谈课题的事。学生告诉他他在门口,邱景岳顿了顿,只好对他说你:“等一下,我来开门。”他切断电话,由于缺乏润滑,季师益的东西卡在入口没有完全进去。邱景岳拔出季师益的YANG丵具,站起来,小声说:“存道过来了,你到三线房避一避。”

“你这样跟他谈?”季师益看了一眼邱景岳,衣扣全松了,裤子被扒了下来,乳头被啃得红而肿胀,立到一半已经有些垂下去的YANG丵具。

邱景岳手忙脚乱地拉起裤子,季师益帮他扣了扣子。终于收拾好了之后,季师益往三线房去了,邱景岳提醒他:“一会儿你可别出来。”

人生往往事与愿违,几个礼拜都没响过的三线手机那天就响了。一个急诊的腹部外伤并内出血休克的病人、一个下消化道大量出血不止的病人,忽然有两台手术需要三线参与手术。季师益从三线房出来的时候邱景岳很镇定地抬头看他,问:“有急诊?”

他的那位学生向季师益问了好。

“嗯,”季师益笑着朝他点头,说:“人不够你上。”

“季大教授都搞不定,我有什么用?”邱景岳朝他笑,手中的烟却有些微抖。

在那个学生背后,季师益指了指邱景岳的领口,邱景岳装作不经意地弄平了翻起来的领口——手指也是抖的。

季师益打电话让儿子去邱叔叔家吃饭,儿子很高兴地尾随着邱师同回家去了。

那天的手术做到了半夜,十二点时季师益到了邱景岳家。邱景岳在客厅里开了盏微弱的灯,穿着睡衣,盖了条薄毯子,在沙发上睡过去了,似乎是在等他。季师益走到沙发前,邱景岳就醒了。

“回来了?”他坐了起来,眼神的焦距并不清晰,那是被惊醒者特有的迟钝眼神。

“嗯,进房间睡吧。”

邱景岳打算站起来的时候,季师益把他连着毯子一起抱了起来。抱到屋里就放到床上,压在他嘴唇上吻着他。邱景岳配合地和他交缠着唇舌,握住季师益的老二,对他说:“我洗干净了。”

翻云覆雨之后,邱景岳在困倦之余听见季师益好像不经意地问:“昨天晚上在病房改论文了?”

“是啊,我怕去了你家就……”邱景岳没往下说。

季师益抱紧他,说:“最近没什么事,我们过来住几天。保证不过十一点不骚扰你。”

直到那位女学生出科,邱景岳仍然没留意到她那双大眼睛一直在看他,也没注意她隔三差五的汇报短信有什么异样,每次收到短信只是回一句“呵呵,我已经看过病人了,谢谢你提醒”之类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夜里他都和自己的师弟进行翻天覆地的战斗,以至于上班的时候看见季师益他都开始有些心神不宁。只要办公室里没人,季师益就会过来,哪怕只是站在他身边不动,邱景岳也会觉得他要做什么了。一个吻,或者一个抚摸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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