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仇记(9)

「你这是……做甚么呢?」

江苇不过二十上下,正是气血勃发之年,偶尔行自渎之事也是寻常,只是万料不到莫霖跑来,受此一惊,匆忙间便泄了出去,也来不及收拾,尽被看在眼里,不禁哭笑不得,没好气道:「你也是男人了,不晓得么?还问甚么。」

莫霖眨巴眨巴眼,忽地便明白了,小心翼翼道,「你是在做那个……那个……自渎?」

江苇乜斜他一眼,穿好亵裤,起身去寻了张包药用的草纸,把手擦干净,「你这么晚不睡,又跑来做甚?」

莫霖吱吱唔唔半晌,方道:「你教教我做……那个……那个呗。」

「那个甚么?」江苇一头雾水,「那个是哪个?」

见莫霖直往自己下三路瞄,方纳过闷儿来,登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大半夜的,便是为了这个?」

莫霖急得摆手,「你低声些。」过去关了窗子,吞吞吐吐道:「我听人说弄这个极舒坦的,我这般大了,还没尝过这滋味呢,上次稀里糊涂梦里便出来了,也不晓得究竟怎么个舒坦法,你教教我罢。」

江苇直笑得肚子疼,但见莫霖一张脸慢慢染上红晕,那羞意越来越浓,怕他再发起脾气来又是几天躲着人,只得忍了,坐在床边招手,「过来。」

莫霖头脑一热来找江苇帮忙,这时方觉出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蹭到跟前。

江苇双腿一分,将他夹在中间,一手揽住他腰,一手扯下他亵裤,手把手教了一通。待得完事,江苇给他整理好亵裤,道:「日后若是实在憋得难受,自己这般弄弄就是了,只是你还小,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

莫霖心里怦怦直跳,暗道:原来竟是这样的爽利,听见江苇嘱咐,慌慌忙忙应了一声。

江苇一推他,「回去睡了,仔细明日误了上学。」

同莫霖一道出了屋子,自去舀水洗手。

莫霖回到屋中重又躺下,又品咂一番方才那般滋味,翻了几个身,不知不觉便睡熟了。

第三章

自端午过后,天气一日日热起来,沔阳这地界河湖众多,「热」字之前还要格外再添个「闷」字,愈发难熬。莫霖怕热,每日上学都是无精打采,趴在桌上昏昏欲睡,被朱夫子狠罚了几回,拿同窗做比训他,「你且看看冯坚才、马文清,不过比你大得一二岁,已可做得文章,明年便能下场一试,犹在苦读不辍,谁似你这般浑浑度日。须知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再这般下去,小心一事无成。」

莫霖忍了又忍,着实觉得念书没甚意思,回家同父亲商量,「爹,你又不指望我考功名,这私塾便不用去了罢?」

莫恒正在后院的小药房中称药配制几味丸剂,小心翼翼自罐中舀出些牛黄来,正眼都不瞅他,「又被朱夫子教训了?」

莫霖不答,蔫头耷脑地盘腿坐在一旁的椅子里,拿银针对着桌上一个两尺来高木头雕成的人像戳来戳去。那木人身上穴位被钻了孔,拿蜡封住,认对了穴位,银针便能插进,莫霖自五岁起便拿来习练,早已熟稔于心,不一时,便将手少阳三焦经扎了个遍。

莫恒将各味药粉一份份称好混匀,这才匀出心思,道:「你聪明是有的,若真沉下心来念书,秀才不说,便是考个举人也未必不能,只你这性子却压根儿不是读书的料。罢了,不想去便不去罢,待你生辰过后,我去同朱先生说,你便在家好生跟我学医,过两年能诊脉开方了,我也能得松快松快。」

一面说,一面将剩下的牛黄、麝香等物收拾了,袖子一挥,去轰莫霖,「起来,起来,把椅子挪开。」

等莫霖将椅子搬走,莫恒将地上一块青砖撬起,露出个黄铜拉环,用力一提,一块木板连同上面铺着的青砖整个翻了开去,露出底下两尺深,三尺见方的地洞来。洞里用木板铺平,垫了油布,正是妙春堂用来藏贵重药物的所在。

莫霖帮着父亲把一罐罐药材放进去,一面放,一面看,一面念叨,「这珍珠粉剩的不多了,回头得再去进些。这牛黄、麝香也忒不好找了,用一次少一次。」

放置完,莫恒放下拉板,铺好青砖,搬回椅子,使唤莫霖道:「去前堂给我称一斤蜂蜜来。」

莫霖年纪虽小,跟随父亲学医却已近十载,扫一眼桌上那堆药粉,便知是要制通窍牛黄丸,蜂蜜是拿来黏合药粉成形的,不由问,「这丸药非得拿蜜来制才行?水便不成吗?可是药性上有甚差别?」

莫恒笑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清水不及蜂蜜黏稠,不易成团,又不及蜂蜜滋润,不宜久存,药性上倒是无甚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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