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抉择(104)

已经过了十二点颜傲还是没有回来谢以芬转着台搜索着电视节目,她已经失去一切了再也不能失去她唯一的儿子。习惯性地望向当初挂着全家福的墙壁,当空荡荡的墙壁只剩下当初挂着相片的钉子时谢以芬仍然恍惚着,愣愣地目光收回,却一下子收不回失了温度的心,婚都离了还在乎一张相片做什么。

时间还在流逝,谢以芬干脆关上电视空无一人的客厅冷冷清清地让她倍感孤独,再度打开电视时谢以芬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三点——

颜傲还没回来吗?她不能让一个顾哲涵毁了她的儿子,不管那天看到的是不是事实她也不想确认了,唯一可以挽回颜傲的除了金悦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别无他法了。可是金悦也一直没有消息,自从颜傲半年前受伤住院即将出院那天起就一直不见她的人,按谢以芬自己算来金悦的肚子应该很大了,不知道一个人又大着个肚子会跑到哪里去,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差点让颜傲丢了性命的那场打架是件是怎么回事也根本不知道金悦是因何而离开,又因何断绝了一切的联系,就连金的父母也不知道金悦的下落,她更是一筹莫展。

冷不防一个念头跳上脑海,难道金悦也是发现了颜傲……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越是不去把那两件事联系起来越是往那方向想,谢以芬几乎快要把自己逼疯了,那天看到的情景也再次浮现在眼前——

顾哲涵身受重伤被莫子希带回,当时谢以芬只当是颜傲担心顾哲涵的身体而寸步不离地照顾他,却没想到在一个午后她却在顾哲涵的所住的客房门口看到一幕骇人的一幕。

平常谢以芬是白天的时间基本上都在外面打牌或打打麻将来打发时间那天刚好身体不舒服留在家里休息,也许是因高烧而觉得头晕目眩口又渴得厉害谢以芬下床打算到厨房倒点水喝,在经过顾哲涵的房间时由于房门是处于半掩状态不经意间她看到了颜傲,而且是坐在顾哲涵床边离顾哲涵很近的距离。本想转身就走的却在转身前的下一秒脚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给钉住了。

惊讶地张大嘴巴谢以芬看到了什么——

她的儿子也就是颜傲在凝视熟睡的顾哲涵片刻慢慢地倾身在顾哲涵唇上映上一个轻柔的吻……

当时谢以芬按着心跳不已的胸口退回房间,抬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她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也许是因为高烧而产生了幻觉也说不定,她摇着头努力把看到的那一幕排除也脑海。

思绪万千谢以芬已经分不清自己眼睛看到是事实还是幻觉,但是她毕竟也是过来人,一直不愿去确认的事实终究还是会被摆放在眼前的,那就是半年前颜傲床上的凌乱。

回想起莫子希接完电话离开后谢以芬返回颜傲的房间,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恶心,房间的一角还带有顾哲涵血迹的衣服被撕碎丢于地上,地上遍布的点点血迹也让她感到触目惊心。似乎已经知道了刚才在这个房间里所上演的是一部什么样的镜头,谢以芬就是不愿正视自己心里已经确认的事实,她怎么可以想象自己的儿子是一个GAY,爱的是一个男人,而那个人正好是顾哲涵,同性恋——这样的字眼太过于沉重她不愿去接受。

再一次让她面对现实的是凌乱的床铺,那里有着什么她都看在眼里,除了血迹之外还有情爱所留下的痕迹。

门被打开,在寂静的夜里就算刻意小声也还是会惊动特意等待的人,再何况醉意朦胧而归的颜傲。

“颜傲,你等会儿回房,我有话要和你说。”

谢以芬叫住跌跌撞撞回房的颜傲,满身的酒气扑鼻而来,看来今天颜傲又喝了很多酒。

“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颜傲疲惫地应了句头也不回地向自己的房间撞去。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小涵?”

一句话让颜傲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却也不再返回房间了。

“是又怎样?”颜傲口气有些冲。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我已经什么都没有,难道你也要让我失去你吗?颜傲?”

颜傲默不作声静静地站着,谢以芬的口气并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咄咄逼人而是哀伤,颜傲明白自从离婚后谢以芬完全像换了一个人,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管。”话说出口不是以往的命令更多的是请求,他也不想再伤她的心了。

“你是我儿子,怎么能不管呢?你……就真的那么喜欢小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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