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停,绿灯行(2)

“具体进展到哪儿我是不知道,反正小娘子我这武大郎的绿帽子是坐实了。”白漾把卫生间的门拉开一点儿,一脸冷笑,“好在这对奸夫淫妇没有喂我点儿耗子药,要不上哪儿找个武松兄弟给我报仇,小娘子我就彻底沉冤了。”

“你起来自剖顺便诈个尸就行。”某人拿着烧饼捏着鼻子走了。

白漾顶着一团乱糟糟的脑子来到系里,导师办公室门的门开着,俩人,魏教授,还有个背影儿,白漾以为是系里哪位老板。

一进门导师魏教授立刻皱眉:“酒精。”语气特深仇大恨的。

好在,虽然教授这头衔显得老气横秋,人却还年轻,这一皱眉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

“老板,八百里加急啥事啊?不会就为了活体检查测我酒精含量吧?”白漾随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头疼,疼得厉害。

“给你介绍下,罗既,从今天起是你师弟。”魏教授说道。

正拿脑袋练按摩手法的白漾停下了动作歪脖子看过去,哟,这小伙儿长得挺周正,做这行可惜了皮相——他们的“顾客”都是不懂得欣赏美的。

“师姐好。”罗既站起来。

白漾咳了两咳,脑瓜仁儿都跟着颤了颤:“叫我白漾就行。”

“白师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罗既轻轻弯了弯腰。

白漾一看这阵势赶紧也站起来对着弯了一下:“言重了,罗师弟。打住,别弯了,师姐我腰不好,弯着了就残废了。”

魏鸣时敲敲桌子:“别客气了,都坐下,我有事还没说完呢。”

俩人坐下,魏鸣时看着俩爱徒心里涌出一阵喜悦,人到中年,终于儿女双全了。

“我马上要到上海开个医学会议,白漾啊,这一个月你就先带小罗熟悉下环境,小罗不是科班儿上来的对法医系可能有点不大了解,你先把带他训练下基础部分。”魏鸣时说道。

“我?”白漾嘿嘿一声:“有课时费不?”

“做梦。”

“课时费没有,补贴总有吧?”白漾斜眼。

“白漾!”魏鸣时一根签字笔隔着桌子戳她脑门上:“Tobeornottobe?”

“大侠有话好说,师命哪敢不从,弟子哪怕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白漾很配合。

唉,有个爱读莎士比亚愣装医学界文化人的老板真是难以搞定。

出了办公室的门白漾抓抓短头发:“真悲摧,铁公鸡上还能整点铁锈,碰上不锈钢的就没招儿了,诶,罗师弟,天儿也不早了,咱明天开始训练吧,明早儿上解剖室见。”

“师姐,一起吃个饭吧。”罗既说道,俊秀的脸上带着点笑意。

这孩子可比老魏头上道儿多了,不过,这些年的经验告诉她,饭是不能随便吃的,不小心就躺解剖台上了。

“饭么就不用了,我早上刚吃过,从这儿直走十分钟,食堂,继续左拐过小门再马路是小饭店,你随便吃点去吧,明儿见。”白漾跑了,头晕脑胀的还是回去睡个觉实在。

回头,瞿琛还撅窗户根儿那桌子上鼓捣论文呢,这女人跟猫一个德性,太阳晒足了就该昏昏欲睡了,那毕业论文鼓捣四个月了也没个大进展。

昏昏欲睡的瞿琛一听说白漾有了个帅哥师弟立刻就神采奕奕起来,继而又是一副惋惜神情:“可惜了的,这年头帅哥紧缺他怎么还能如此随意浪费,话说,这孩子要不要看个心理疾病啥的?”

白漾蹭蹭爬上床去:“看着比你都像正常人用看么?我说大姐,赶紧鼓捣你那论文吧,人家谈恋爱的都零距离了你还在这儿月朦胧鸟朦胧整情诗,耽误孩子打酱油都……”

刚躺下连周公的小衣角都没抓着白漾的手机就亢奋地响起来了,当然,随之而来的是瞿琛的磨牙声:“死白漾,被男人甩了你整个《悲怆》我也就忍了,这都春去秋来又两年了,能换个春天圆舞曲不?”

“春天再说吧,风萧萧兮,还是悲怆合宜。”白漾拿起电话嘟囔一声,“真悲怆。”

按掉,关机。悲怆的事能躲就躲吧。

瞿琛摇摇头继续半梦半醒地捣鼓论文。

第二天白漾迎着小凉风往解剖室走,昨晚上踹被子今早上就两管鼻涕,她的身体反应机制十分灵敏——总让她有点无福消受。

进了楼,好歹没风了,白漾从口袋里拽出纸巾狠狠擤了下鼻子,林教授的学生崔恕人正巧在收发室取快件儿俩人便一块儿上楼。

“诶,小样儿,听说老魏招新人了?”某人也很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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