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停,绿灯行(70)

众哗然,俄而哂之。

酒过三巡,众微醺问曰:待弄璋之日,令公子待取何名?

白漾“啪”放下酒杯豪气云干:键盘!

众倒!

席散!

(此为搞笑版,自行想象哈。)

散了席,白漾和罗既手牵着手往回走,虽然已经四月,可H市的春天还没有什么动静,晚风依旧是冷硬的。

“罗既,我们去小树林吧。”白漾提议,上一次她在那里气急败坏呢,谁想到她白漾也有这么一天。

“不去。”罗既很干脆回绝。

“理由。”

恋爱圣地他居然不想去。

罗既慢条斯理摸出钱夹再慢条斯理拿出一张粉红人民币举在白漾面前:“乖乖回家休息这就是你的。”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一对老黄瓜就算刷了绿漆也一股刺鼻的味道,算了算了,回家哈,大冷天的躲被窝里睡觉多舒服是吧?”一把就把钱拿过去塞自己口袋里了,还装得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似的。

“白漾。”

“啊?”

“孩子真叫键盘吗?挺难听的。”罗既说道,一听她说出那俩字他差点忍不住被水呛。

“嗯,外人一听就知道罗既出品质量保证啊!多好,你这名字多好。等罗技产品更新换代的时候子子孙孙的名儿都有了。”白漾说道。

“罗技倒了呢?”

“等过了2012再说哈,看看末日来不来。罗既,你怕死不?”白漾说道。

“怕。”罗既的答案很简单。

“为啥?”

说吧,说怕你死了就没有人像你这样爱我了……说吧,我不嫌你肉麻恶心。

“你不怕么?”罗既反问。

算了,恋爱入门级水平都没达到呢,她还指望啥?现实点吧白漾,回家睡觉或者看书整论文吧。

“我怕我死了没有人像你这样爱我。”白漾目视前方,决定给他普及一点恋爱常用语——也许是春寒料峭,白漾抖了抖。

“嗯,我同意。”罗既说道。

“好,这是你说要当最爱我的那个人的,你要是敢忘了这句话我就……”

“杀了我么,早就说过了。”罗既晃晃她的手,“白漾,如果有世界末日,如果真有那天,如果那时候你要回到亲人身边别忘了给我留个地址,我怕死了找不到你。”

神啊,这情话都说到阴阳两隔了。

菩萨啊,她为什么没觉得肉麻恶心呢。

白漾拍了罗既一下:“放心,等我死了还等着你给我垫背呢,我怕摔阎王殿那水泥地上疼。”

越说越下道儿。

牵手在校园里溜达一圈白漾决定今天去打扰瞿琛,顺便——也看看是否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男配或女配跳出来。

如果是,应该也挺有意思的。

一直到宿舍门口白漾还在祈祷,来个女配吧来个女配吧,让我有个发挥的空间吧。

没有,希望落空,没有女配也没有男配,有的是瞿琛孙二娘式的夜叉吼,她一手揪着白漾的耳朵一边唾沫横飞在白漾脸上,口气就像女儿未经允许就私自找了男人顺便还带了颗球回来一样,恨啊,恨铁不成钢啊。

瞿琛吼完了,白漾一抹脸还故意甩了甩手:“香皂呢,我顺便洗了个脸吧,别浪费。”

“白漾,睡了么?”门外的声音让瞿琛和白漾面面相觑。

“其实,我想象中的炮灰们不是这样子的,真不是啊!”白漾无奈对瞿琛说道。倒是蹦出来俩,一个瞿琛一个崔恕人,这算是炮灰咩?亲友团还差不多。

开了门,崔恕人一脸担忧。

得了,刚才那个像妈,这个表情像爸。

崔恕人说跟她说说话,约到了楼顶,四月天楼顶上没人,白漾又是缩着肩膀,一边还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大哥,这月黑风高的咱找个亮堂点的地方呗,这地儿看着也太像杀人灭口的了。

崔恕人说,样儿啊,你当年在这儿说过的话忘了没?白漾耸肩,忘了,你知道我记性不大好哈。崔恕人拍拍她脑袋,样儿啊,哥希望你是真走出那段阴影了,如果你只是为了和云相制气可太没意思了。白漾一屁股坐下往下看,这是十三楼的楼顶,可以看得很远,看得到马路对面动植物园蜿蜒的人工河,夜幕下倒像是一条黑带随意抛在地上。

“我就纳了闷了,你说你一五讲四美三热爱三从四德谨记八荣八耻的好青年怎么就能跟涂云相勾肩搭背呢?为什么呢?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白漾叹一口气,“他给我打电话了,我也接了,老崔,你知道吗,我发现我没那么恨他了,真的。而且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我一如花似玉前程似锦的女法医,我这灿烂事业刚开始还有大把的金子银子荣誉鲜花要赚呢,我跟他这儿憋足了劲儿生那么大气,气坏了肝憋坏了肺也不能给报医药费,我这不自找苦吃么?有句老话儿说的好啊,过去的就过去吧,不让它过去它也会强行过去,就像鸟儿飞过天空拉下的一泡屎,砸谁头上谁自己擦擦干净拉倒,真一枪毙了那鸟那屎不也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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