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相爱(31)

蔡北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很诚实地摇头:“我确实没想过。……主要是,那时候也不需要我去想。”

“嗯,所以说我保护欲过剩也好,我不想让你面对那些烦心的事情,我只希望一切安排得好好地,让你白白担心……我舍不得。”

“你越来越肉麻了。”蔡北不耐烦了,别过脑袋不肯再给钟越浅浅地吻。

“哈哈,其实我现在有点刚开始谈恋爱的感觉,有点想炫耀想肉麻肉麻,哎,你就这么麻木吗?我看没我的时候你过得也挺凄惨的啊?”

“你就可劲贫吧,看你是舌头痒。”蔡北打断他,一边已经起了身。

“你要干嘛?”钟越躺在外侧,拦了蔡北要往外挪的身影。

“我渴了大爷。”蔡北眼看着钟越也起了身干脆就坐定不动了,那姿态绝对是等着人服侍的腔调。

“你才是大爷。”钟越哭笑不得,“大爷你坐着,小的来给你倒水喝。”钟越下床倒了杯开水又兑了点另一个被子中的凉开水,端到蔡北眼前,蔡北根本没有抬胳膊的意思,钟越就把水杯凑到他嘴边,慢慢抬起杯沿。

钟越想,这样的事自己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幸好,还有机会继续做不止一次两次。

第25章 终章

隔了没几天钟越就带着蔡北去了趟医院,这段时间修养良好,蔡北中间一直是被服侍着,康复状况十分不错,就是在掌心留下了一条红艳的伤疤,从手掌的一端一直爬到另一端,颇为壮观。

钟越后来就喜欢在被窝里磨蹭着蔡北的掌心,食指反复拂过掌心的疤痕,那是他们最艰难的岁月留下的印迹,却在反复的回忆中透着一股记忆的甜蜜。

蔡北处理完学校的事情那天去了一趟悠闲人生,但是往常本就生意寥落的店面此刻干脆已经关了门。大概是生病了?还是出门了?蔡北溜了一个圈也没找到可以打听的人,隔了几天去看,依然是大门紧闭。蔡北为这事儿还和钟越唠叨过,也零碎提起过那位常芹常老板的过往,钟越只是摸摸他剪短了的头发:别人家的事儿,咱管不着,也管不了,你就想着他们是破镜重圆双宿双飞了吧。

蔡北终究有点惦记着这事儿,再一次往那店面门前徘徊的时候,隔壁卖香烟的老太太凑过来:“小伙子你找人啊?”

蔡北点点头:“大娘,您知道这音像店有多久没开门了吗?”

老太太在身前的衣兜里摸了摸,许久摸出一张小纸片递给蔡北:“你说卖盘的那小老板啊,他不做啦!走了快半个月了吧,喏,他说要是有人来找,就给这个。”

蔡北接过了那张几乎要发黄的纸片,很简陋的早几年的名片格式,简单地写着常芹两个楷体字,下面是医院的名称和简单的联系方式,一个是固定电话,应该是办公室的,另外一个是手机号码。蔡北按着上面的数字一个个输到手机上,周围有大卡车经过发出的嘈杂噪音,蔡北认真地把号码备注为常芹的姓名,才对老太太告了谢离开。

蔡北回到家又开始嘀嘀咕咕和钟越提前这天遇到的事情,钟越嫌他烦,一嘴巴上去堵住了对方的喋喋不休,顺便趁着天气舒适午后悠闲滚了个床单。蔡北一觉醒来就看见西挂的太阳,斜斜地透过窗子照射在房间内打包好的纸箱上,金黄衬着金黄。

蔡北随手套了件衬衫,就抓过一边的手机开始拨电话。电话那边接起得很快,快得有点出乎蔡北的预计,甚至没给他时间准备好开场白,电话那头陌生而冷硬的男声就已经透过电波传递过来:“你好。”

蔡北滞了一下,才清清嗓子犹豫地问:“你好,我找……常芹?”

“你等一下。”说着那边就传来厚重的脚步声,然后就刺啦刺啦的噪音,接着是温润的男声响起:“你好,我是常芹。请问你是?”

“常老板,”蔡北叫出口才觉得如今这称呼有点不太对,于是又改口,“常芹,我是蔡北……我就是……”

“蔡北啊,”那边常芹笑了,这是第一次蔡北听到常芹出声的笑,愉悦的,甚至稍微带点顽皮的感觉,“你终于联系我了,我还以为接不到你的电话了。”

“嗯,我去你店里,发现你已经关了店了,还好后来有个大妈给了我你的名片,那是……你留给我的吗?”

“是啊,我想你会去找我的话,应该就能收到,如果你没想起来找我,那也就无所谓了。”那边常芹低低地模糊地对旁边的人说了一句“别忙了,晚上出去吃。”

“常芹啊,刚接电话的那位……”蔡北真不是八卦,这是革命友谊下的同志关怀。

“唔……他退役了。”常芹的口吻很平淡,却掩不去那股幸福的感觉,“领了个残疾证回家了。”说道残疾证的时候,常芹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戏谑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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