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相爱(4)

常芹点点头,从表情到动作都是斯文一派的,让蔡北总觉得这人不该是站在柜台后数钞票的一个人。一个医生,或者一个律师,可能更适合常芹这个人。“走好。”常芹温润的声音打断了蔡北经常会有的神游天外,蔡北露出一个大方的笑,拎着碟回家。

晚餐之后,蔡北和钟越挤在沙发上看新弄回来的碟,其实蔡北本来是好好坐着的,但是钟越非得挤过来,蔡北知道这人时不时要这么无赖一下,也懒得和他一般见识,也是顺势往他胸前一窝,别说,其实还满舒服的。温暖又贴身的靠背,不用也是白白浪费了。

钟越大手一伸,就把茶几上待了半天的爆米花给够过来:“你说你这人吧,长得这么老了,口味还和个孩子一样,尽是挑又甜又腻的吃。”

“你才老了,别忘我你可比我大了一岁多。”蔡北把爆米花往怀里一放,楼下有一家快餐店顺带会卖各种奶茶和爆米花,奶味很浓,蔡北一向有点馋那个,不过就是经常懒得下一个八楼去特地买一趟而已。要早知道下午会出门去超市,今天也不用让钟越回家的时候顺便带上来,还要被他念叨。

电影很感人,电影的主角是一只慢慢长大的小狗和渐渐老去的主人。蔡北看得眼眶红红的,钟越看不得他不开心,拿出一副轻佻地姿态去捏蔡北的下巴:“小东西怎么哭啦。”

“你才哭了。”蔡北推他,“别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用来叫我。”

钟越胳膊一收,把蔡北整个收在胸前:“不叫你叫谁,我外面又没人。”

蔡北人窝着没动,嘴上不肯便宜了钟越:“操,谁知道你外面有人没人。说起来,钟越,那只狗的脸,你觉得看起来是不是很悲伤?”

钟越回想了一下:“不就是狗脸一张嘛。悲伤……倒是不觉得,就是觉得有点可怜。”

蔡北有点闷,传说中的电影后遗症有点困扰他,不过等卧室门一关。情况就不一样了。钟越这个禽兽,怎么会给他胡思乱想的空间和时间,一顶一撞之间就让蔡北晕乎乎地只认得身上这个男人了。

钟越狠狠地喘了一声:“明天周末是吧,不做到你起不来岂不是辱没了钟家的雄风!”

蔡北在呻吟之间回骂:“操,雄你个头!”

钟越在一个挺身后笑:“可是现在被操的……可不是我啊。”

第4章

蔡北第二天终究还是起来了,就是腿脚有点不像是自己了。和钟越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激情时断时续的却始终没有熄灭过,这一点,蔡北说不清是庆幸还是遗憾。

那些承诺已经许下,曾以为实现也不过就是狠狠心断了,在每一个日出日落的亲密中,才觉得,似乎还分不开。

昨天没分开,今天分不开,明天也不想分开。

阴历十一月初是钟越父亲的寿辰,月初出生的老爷子一直身体硬朗,官场上更是混得如鱼得水,现在五十四了,官是越做越大,脾气是越来越说一不二。钟越母亲典型的顾家女人,一辈子丈夫为天,所有的心都是操在丈夫儿子身上了,在丈夫依然红光满面的年纪,这个女人越已经渐露憔悴,年轻时的美貌不再,身体也是落下了一身病痛。

钟越踏进酒宴的时候就浑身难受,母亲殷勤地迎过来:“小越你来啦。”一边摘了儿子厚重的外套一边把钟越往宴会中心引,“你最近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你爸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想你了,待会儿好好陪陪他。”

钟越点点头,脸色一点也不是平常的嬉皮笑脸,严肃得有点过分。钟景山正在主位上,和那些上级下级的把酒言欢,钟越远远地瞧了一眼自己依然丰神俊朗的父亲,转了个身就上了阳台。

脱了外套的钟越觉出微微的冷意,一摸口袋才意识到烟已经戒掉经年。钟越有点懊恼,来的路上应该顺便买上包烟,也就不会显得此刻如此地百无聊赖。

“怎么一个人躲阳台上?”一身西装笔挺的男子推开门走了过来,一边已经递上了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香烟,“你家老爷子肯定盼着你过去呢。”

钟越对沈俊文恰到好处的出现报以微笑,接过烟点了叼在嘴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吐出个烟圈:“你也过来了?”

“不仅我过来了,我那妹子也来了,你到的那会儿她不是正好去洗手间补妆,你以为你还能悠哉哉地一个人跑阳台?”沈俊文笑了笑,转而把视线转向阳台前面,那里灯火辉煌。钟家的阳台,望出去自然是一派好风光。

“你倒是政场上混得光鲜,”钟越又猛吸了一口烟,长久不抽烟的气管和肺部都在用一种陌生的瘙痒感抗议,“你说你小子曾经这么火爆的脾气,也能做官做出个八面玲珑,人果然都是有潜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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