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天后(22)

为这次比赛,老爸老妈特意从B城赶来,带着相机准备给我拍照。

那天演出的曲目是我自己选的——肖邦的《降A大调波兰舞曲》。这曲子我十六岁那年考级就弹过,古典乐没有所谓新旧。即便是同一首曲子,也会因为个人水平不同而弹出完全不同的感觉。

当时,我自觉对这首曲子的诠释已十分完美,但顶着单泽修为师的名号,我知道大部分人都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总觉得紧张,比赛前更加倍练习。

一切,都祸源于老妈破费给我买的漂亮小礼服。

在上台穿毛衣长裤和单薄小礼服之间,我同两位家长进行了艰难的唇舌战——当然,我不敌败北。演奏厅后台虽然有空调,但舞台旁的等候出场区却没有。我只记得那天只有零下三度。我穿着小礼服,裹着羽绒服依旧抖得手足冰凉。

前段长长一串急促而重力度的连续音里,我发现因为冻僵的手指起码漏了五个音。我心一凉,中段不断重复的固定低音就更混乱了。这首充满战斗性,节奏斩钉截铁的宏伟大气的波兰舞曲,愣是被我弹成“万马狂奔跌倒以及骨折”曲……

和十六岁那年在轩家大宅尚未熟练的幼稚演奏竟如此相似,我开始怀疑这是轩家的某种诅咒……-_-|||

一曲完毕,我冷汗涔涔,瞄一眼台下正中位置,单泽修还维持着右手支下颚凝视舞台的动作。只是那眼神和表情,愣是与他平日里的淡然优雅相去甚远。

跟了他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嘴角也会抽搐……

我慢慢起身,在一片哗然里僵硬的离开舞台。

自那次后,我得了心理阴影。

古典乐虽然还能弹,但只要参观人数超过两个,我一定破漏百出。-_-|||

到最后,只能去茶室酒店弹一些毫无技术成分的流行歌曲。/(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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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归恐慌,初赛那天我还是去了音大。

现如今不比当初,我全靠单泽修过活,要万一惹到了他,他忍无可忍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我就真杯具了。

我穿的很厚实,可坐在后台的椅子上等待时还是冷的发抖。

流沉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明明之前说好从头到尾都陪着我,结果一进演播厅人就不知所踪。

我不淡定的在心里咒骂,刚刚要问候他母亲,一杯暖融融的巧克力奶茶被人塞入手中。抬头,流沉那双金棕色的漂亮眼眸正漾着浅浅笑意,“甜食可以消除紧张感,顺便暖一下手。”

他说完,又从手里的塑料袋取出一包暖宝宝,撕开口袋取出一片,示意我把羽绒服脱下,他帮我贴在后背的毛衣里。

“贴在背后,过一会就热了,这次一定不会觉得冷。”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依旧无波无澜,带着水的宁静,如动人弦乐声。但却让我感觉到一股心安的暖意,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流沉——”我感动的只想道谢,他却在这时自背后将我揽住。他的手臂很长,很有力,也很温暖,我的后颈正贴在他领口,大衣的料子异常柔软,随着他拥抱擦过我肌肤,有一点痒。

在我反应过来前,他将呼吸停留在我耳侧,低语道,“等一会我会在舞台旁的等候区看着你。这是我第一次听你弹钢琴,给我个完美回忆,好不好?”

“我怕会给你个终身难忘的恐怖回忆……”

“不过弹个曲子,怕什么?”我很没志气,他却依然很温柔,跟平日的嚣张傲气截然不同,“不如这样,我们来约定,如果你能顺利把曲子弹完,今晚我就拉小提琴给你听。”

我有点无奈,“我为什么要听你拉——”

我的话被他有点强硬的声音打断,“上官初!”

见我不出声,他这才放缓语气,“总之就这样约定了!”

“好吧……”

我听见耳旁的呼吸里,似乎传来轻笑。

我没再说话,他也没说,两人沉默——

还是沉默——

半响,我忍不住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更新来啦~~~~

持续修改“妖孽”中。。。有童鞋说应该先日更~~,俺也想啊。。可惜修稿是有时限的。。。着地打滚~~~~~~~~~~~~~~~~~~~~~修不完俺咋办啊~~~~~~~~~~~俺憎恶修文~~~~~~~~~~~~~~~~~~~~~~~~~

(台旁中场休息的小初、沉沉和单哥哥:哟~~妈又疯了~~快来围观~~~!)

嗷嗷嗷嗷嗷~,,咱周三见。。。顶锅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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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天降”老妈!】 ...

第十一曲——“天降”老妈!

我通过了初赛!

回到琴行后很久,我依然沉浸在喜悦里。

小媛兴冲冲的问我比赛情况,我压下几分情绪,用颇为低调淡定的语气告诉她,那个心理阴影——我大约已经克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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