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接过来，男人胜利般的笑扬在脸上。

***几分钟后***

莫然盯着华晟晞看了三秒，“你疯了。”然后穿着15厘米的高跟鞋，颤颤巍巍地走到练功房的镜子前。

“随便你怎么说，开始吧。”他在她身后不远处微微勾唇，“跳不好，今晚就留在这儿练。”

她小脸囧着，可怜兮兮的目光透过光亮的大镜子反射进他的眼，“你让我怎么跳？”

男人长腿一迈，坐到一旁，“看你的喽。”

动感的音乐响起来，男人勾唇笑，莫然却想哭。

她踩高跷般战战兢兢地小心着脚下，却被男人的一声怒吼给震丢几分魂魄。

“动作到位！”他严师般的厉吼响在她耳畔。

撇撇嘴，抬眼看着镜子纠正自己的动作。

……

男人一巴掌拍在她耳边，“跳起来跳起来！没吃饱是不是！”

莫然心里直飙泪，大哥，你看看几点了好不好……再说穿个高跷你能跳起来啊……

然而碍于眼前的男人正如怒火中烧的狮子，便悻悻地吞回心里的不满，乖乖地又使了几分力。

……

音乐声戛然而止，不祥的预感笼罩上来，莫然不敢回头，只好从镜子里偷瞄他。

今天的他像吃了枪药一样，不但逼着自己穿高跷，而且昔日的温柔都烟消云散，华晟晞，你到底怎么了？

熟悉的气息靠过来，“你看着练吧，12点过来检查。”说罢转身走出去，许久，门反锁的声音钻进耳朵。

莫然打着哈欠抬眼望望墙上的挂表，10点整，随即无奈地摇摇头。

他的态度转变之快让她觉得害怕，几个小时以前还情意绵绵地跟她说着情话，现在却像头发怒的野兽。

想想刚刚他和华晟威的异常表情，便更觉得奇怪。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她狐疑着，却更不敢偷懒，勉强站稳了身子，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练。

******

华晟晞再次回到练功房的时候，11点刚过。

他轻轻推门进来，看着那娇小柔弱的身子费力地在高跷上舞蹈，脸上的宠溺与心疼尽显无遗。

见他来，她回头。

男人瞬间收拾好表情，严厉与严肃再次写在脸上，“怎么样了。”

她忍着眼里的泪，不吭声。

他有片刻的心软，却又迅速地恢复，“继续练吧。”

她默默地点点头，憋着心里的委屈与酸楚，咬咬牙，不就是高跟鞋么。

男人依旧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她每跳一个舞步，他的心就跟着牵扯一次；她身子每歪扭一次，他的脚步就欲跨出一次。

生生地忍住急窜而上的心疼，他逼着自己，华晟晞，你一定要让她赢，一定。

莫然一点点掌握着穿高跟鞋跳舞的要领，慢慢地，她开始跟自己较起真来。

她试着将动作幅度加大，试着加快速度，试着达到她所想要的效果。

她想，也许，他这样要求她，有他自己的理由。

既然爱他，就该相信他。

利落的踢腿，再干脆的下腰，本该渐渐成熟的动作却因为片刻的分心而有差池。

尖细的高跟在地上打了个滑，莫然脚下一偏，直愣愣地仰面倒下去。

男人一个箭步冲过来，却还是眼见着她摔倒在地上。

一声闷响，听得他心里直淌血，一把抱起她，“要不要紧？”

女人摇摇头，挤出一丝笑，“没事。”说着就要站起来继续。

心疼地按住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先不练了，明天再说。”

她想了想，便也再不坚持，趴在他怀里，咬了咬牙，眼泪没有掉出来。

片刻，他抱起她走进休息室，把她放进沙发里，自己则蹲下来，脱下那双高跟鞋。

娇嫩的玉足已被磨得发红，几个刺眼的水泡生生地晃着他的眼。

男人心疼地握在手里摩挲着，“然然，对不起。”

“晞，我知道你一定是为我好，所以，我一定会做到。”她的眸子亮了亮。

他微微皱眉，华晟晞，你确定，这样可以赢吗？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个尝试，会给她带来多少痛苦？

起身，翻出医药箱，他挨着她坐下来，仔细看着她胳膊上的擦伤，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华晟晞，你是混蛋吗！

答应了要给她幸福，要好好的照顾她，结果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看出他眼里的黯淡，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俊颜，“晞，我相信你。”

相信你，就像爱你那样，毫无保留。

******

此后的几天，莫然都是穿着9厘米的高跟鞋走路，进了练功房就换上15厘米的夺命鞋子。

夏余南对此深表不解，“然妞，你抽疯了？”

“考试准备怎么样了。”莫然没接她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