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都不算爱/离,或者忠诚(2)

当然,贺旗涛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与检察长之间的关系,避免招惹麻烦。

李检察长平时工作忙鲜少回家,这不,儿媳妇离家出走三个月了才叫这个做婆婆的发现,于是,李惠玲对儿子贺旗涛进行了精神上的“轰炸式教育”。

李检察长给贺旗涛下达硬性命令——半个月之内把陆檬接回家,否则贺旗涛也别回家。

说实话,贺旗涛回不回家都无所谓,兜里也不缺钱,只是老太太忒能唠叨,就这么点事儿,恨不得照着一日三顿饭叮嘱他。他索性关了手机,再买一张新手机卡联系哥们儿,嘿,还没出一小时呢,神通广大的检察长母亲已经拥有了他的新手机号码。

至于陆檬为什么会在结婚当晚离家出走,这事儿说起来……结婚证都领了,凭什么不让睡啊?

再说检查长母亲为什么如此重视陆檬呢?只因为这媳妇是她亲自给挑的,为什么必须娶?因为陆檬是母亲老同学的女儿。陆檬的父亲临走前把独生女儿托付给贺旗涛的母亲。于是,两家长辈就这么自作主张把婚事给定下了。据贺旗涛分析吧,什么老同学,老相好吧?否则一贯不苟言笑的母亲怎么就能哭成泪人呢?何况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一桩婚事。

但是贺旗涛并不关心这些事儿,就知道母亲一把给他拉扯大也不怪容易的,自当孝顺老太太一回,反正不耽误他吃喝玩乐,娶谁不是娶。

陆檬她爸是生意人,老爷子知道自家闺女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变卖了全部家产,一小部分捐给儿童基金会,剩下的留给陆檬慢慢花。所以说,陆檬不缺钱,更不用依仗婆家讨生活。

这时贺旗涛又收到母亲的一条短信——如果今晚再见不到陆檬,别怪我这当妈的不给你留活路。

“……”贺旗涛咂吧咂嘴,还没等他琢磨过味,电话又响起。

“贺副所长,局长刚打来电话找您,说是叫您过去一趟。”警员如实汇报道。

“……”贺旗涛缓慢地眨着眼,哎哟喂,老太太这招可够毒的。

——局里组织老干部春季旅游节,要求各基层干部全程陪同。先不说这一来一回至少半个多月,就说陪老干部们游山玩水谈古论今这档子事儿,已使得贺旗涛头疼脑胀了,所以他腻腻歪歪推三阻四。

但是局长比较“重视”他,因为吧,贺旗涛一手练了二十年的毛笔字相当了得。

局长一心指望贺旗涛代表自己能在老干部面前显摆显摆。所以贺旗涛只得向检察长母亲求救。具体母亲想了什么办法帮他解围他不得而知,反正局长这几天是不闹腾他了。

倏地,贺旗涛站起身,瞄向不远处坐在露天酒吧前,翻阅杂志、喝下午茶的……陆檬。

于是,他踩灭烟蒂,率先打开车门,发动引擎,随后挽起袖口,向陆檬的位置走去。

……

陆檬隐约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身后的人用指尖敲了敲她的背部。陆檬当然知道是贺旗涛,所以并没回头。

“啊……”

就在陆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顿感悬空而起,忽悠一下,头部朝地。

“贺旗涛!放我下来!”

贺旗涛任由陆檬连踢带踹,将陆檬扛在肩头,慢条斯理走向警车,塞进车内,猛地一脚油门。

媳妇,跟你爷们回家喽。

第二章

陆檬还没从后座上爬起,车子已加足马力驶出,她惊见车体从一位骑车人身边急速擦过,不满地质问道:“马路是你们家开的?”

“你以为我愿意开这么快?我这不是怕你一时兴起玩个‘飞车特技’什么的嘛?”贺旗涛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陆檬,陆檬这一点还是可取的,至少没揪他头发大喊停车。

回想新婚之夜,也就是三个月前。从接亲到宴请宾客直至回到家,她始终面无表情,摄影师说,新娘子乐一个啊,你们猜陆檬说什么来着?……她慢条斯理瞥了摄影师一眼,说,我爸刚过世,笑了就是不孝。

得,陆檬这么一说吧,原本嘻嘻哈哈的那群人都改哭丧脸了,还有跑过来道一声“节哀顺变”的……贺旗涛倒是无所谓,只是老妈的脸色有点绿,但又说不出道不出,事实如此啊。

婚宴结束之后,新郎贺旗涛与新娘陆檬一同返回新房。新房位于北京是市中心,王府井大街,一套精装三室两卫的公寓住房。楼里住得大多是干部子女,保安二十四小时站岗放哨,出门右拐就是商业一条街街,左拐是高档的餐厅及娱乐场所。一句话,寸土寸金的精贵地方。

进了门

两人谁都没理谁,主要是真不熟,在陆檬父亲的病床前见过一次,领证当天照婚纱照一次,今天是第三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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