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游笑，“把你当个免费的鸭子的意思吗？”

“是。”步城说。

谢游一愣。

“不觉得委屈吗？”

“不觉得。”

谢游笑笑，“回去吧，姚华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的。”

“跟别人无关。”步城似乎下定了决心。

谢游无奈，“别闹了，你走吧，咱要断就断的彻底一点，你现在都有点不像你了。”

谢游去给人开门，步城却不让人走，从身后抱住人，埋进人的颈窝，

“哥。”这几天说话一直硬里硬气的人，软软塌塌地叫了一声，好像是终于忍不了排山倒海的委屈一般。

谢游叹口气，就这点委屈都忍不了，还说什么不怕委屈。

“我不服，”他说，“我不信你不喜欢我，公司不能谈恋爱我们可以地下来，只要想总有办法，他们也没有无所不在的眼睛，看不见。当初是你先勾引我的，你不能……”步城梗了梗，谢游诧异，人这是，哭了？

步城顿了顿才继续说，“你不能就这么不要我，你得负责，你不能就这么把赶我走。”

身后的人似乎真的在哭，身子在很轻地颤，谢游觉得自己的脖颈冰冰凉凉。

他见步城哭过两次，一次是想他妈妈，一次是谢游说不要他。

“你不让别人睡你床，你只给我睡，你不让别人上你，你只给我上，你不会吃别人的醋，但是你会吃我的醋，你也不会让他们毛手毛脚碰我，你甚至敢跑过来给我挡刀，你……你明明就是喜欢我，凭什么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说分开就必须分开。”

谢游静了一会，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之所以对你这么好，有一部分是因为我妈托我照顾你，另一部分，也许是因为你是第一个敢上我的人呢？”

步城一顿。

“我承认，之前不当0，但是后来发现也还好，觉得蛮新奇，而且比1好像还爽一点，又省力。”谢游说。

步城突然有点怕他接下去说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换个人来也是一样的，换个人帮我打开新世界，我同样会黏着那人很久，因为新鲜。”

“阿城，不是你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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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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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城破釜沉舟地跟爷爷撕破脸皮来找他了，然后他就因为要当明星一脚把他踹开了，那他怎么办？

他不服，死皮赖脸缠着人。

庄凛觉得自己有机会，庄凛也不信谢游真的不喜欢步城，步城苦笑，你看，连别人都看的这么清楚，就他自己不知道。

庄凛把喝醉了的步城剥光，把自己也剥光，故意拍了张床照给谢游。

步城宿醉醒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要疯。

谢游站在他两的床前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衣服穿好，回学校吧，别让别人看了热闹了。”

谢游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有点怕，就像是在说，你看，一边表现地对我矢志不渝，转眼就跟别人搞上了，我们都一样，都是逢场作戏的渣，随了圈子的大流，好聚好散吧。

步城慌，他没有！

他跑着去拦谢游，抱着他，哭着喊着说他没有，哥，你信我，我没有跟他。

“行了，你现在应该跟庄凛解释。”谢游说。

步城不肯，他抱着谢游几乎要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跟庄凛发生什么，只能死命地摇头，“哥你信我，我只要你，我不会跟别人，我……如果我真的……”他也不知道如果是真的怎么办，他还有什么脸求人和好，但是他不能没有谢游。

谢游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头，冲他笑笑，“行了，去安慰一下庄凛吧，人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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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凛终于如愿以偿，逮住机会就去对谢游冷嘲热讽。

“游哥，我知道你喜欢步城，是真的喜欢，他其实跟我们一样，说白了大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怎么样，现在的感觉，好受吗？我当初跟你现在一样的感觉。”

谢游却笑笑，“你以为那天是谁把他送到你面前的？”

庄凛一愣。

庄凛发现自己好像才真正开始认识这个人，头皮一阵发麻，他想到步城那天这么低声下气地跟谢游解释，这么卑微求着他原谅，担心自己真的做了对不起谢游的事几乎都快疯了。

“谢游你有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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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凛看不下去，去跟步城说了实话。

“是他把被灌醉的你送到我这的，你明白吗？是他让我拍我跟你的床照，好让你觉得对不起他，好让你再没脸缠着人家，让你彻底死心！不明白吗？！”庄凛冲着冥顽不灵的步城喊，“他就是个渣，你这么喜欢他干什么！我特么，我特么怎么都开始可怜起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