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117)

吴嫂眼神古怪的看了白湛南一会,询问的看向白忱。

白忱平静的点了点头,淡淡看了眼白湛南:“三哥下午有什么安排?”

白湛南将目光从钟礼清身上收回,拿过一旁的报纸翻阅起来,从头到尾没看白忱一眼:“怎么,有好建议?”

白忱微微眯起眼角,语气倒是喜怒不辨:“如果无聊,可以去水城的几个景点逛逛。”

“好啊。”白湛南点了点头,这才挑眉看向他,“让礼清做向导,正好今天周末。”

钟礼清刚刚咬下来的吐司都没来得及咽下去,一时堵在喉咙口难受的看向白忱。白忱倒是神色自然,似乎并没有太在意。

钟礼清拿过牛奶猛地喝了一口:“其实水城没什么可玩的,你也许没兴趣——”

白湛南似乎没听出她话里的不甘,只撑着下颚细细看着她,看得钟礼清讪讪闭上嘴巴。白湛南这才说:“你怕什么?老四都放心你和我单独呆在一起。”

钟礼清嘴硬道:“我没怕啊,为什么要怕?你又不是怪兽。”

***

其实在钟礼清心里,白湛南已经快要化身为洪水猛兽了。她本来就是传统又有些守旧的女人,如果白湛南没说些莫名其妙暧昧的话,她很愿意和他交朋友。可是现在,只要单独和他呆在一起就觉得别扭。

“听说这里的豆粉很出名,去尝尝。”

走在古镇的青石板路上,白湛南的忽然提议打断了钟礼清的神游,她迷惑的看了眼白湛南。

白湛南嘴角带笑,手掌覆在她背上虚扶着:“看你一直不说话,应该是累了,我们休息会。”

钟礼清叹了口气,跟他进了路边的小餐馆。

等餐的途中,白湛南忽然状似无意的说:“对了,好久没见钟叔叔了,不如让店家打包一份,给钟叔叔送过去。来了水城我该去拜访一下。”

钟礼清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她现在极其敏感,尤其是和白家有关的事儿都时时让她提高警惕。

既然那东西能威胁白友年,说不定白友年也在找这东西。

她垂下眼,故作镇定道:“我爸他前两天和朋友去乡下吃斋了,大概还要几天才会回来。”

白湛南目光幽深的凝视着她的脸庞,钟礼清有点心虚,却还是冷静的端着茶杯小口抿着。

白湛南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白色骨瓷杯,良久叹息一声:“礼清,我不擅长和你玩这种猜忌游戏。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隐瞒。”

钟礼清胸口怦怦直跳,没想到白湛南会和自己开门见山谈起来。是太信任她了?还是对白忱和她的感情太不屑?

白湛南低沉的嗓音还在继续:“看你的反应应该知道了一些事,老四告诉你的?”

他讽刺的笑了一声,脸上却隐隐有些失落的神色:“我找那个账本不是为了我爸,也不是想和老四为敌。我再讨厌老四,我们终归还是一家人。我会有这种意识但是老四没有,他的经历让他变得冷血固执,他拿到东西不会只是让爸伏法这么简单。”

白湛南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目光沉沉盯着她的神色变动:“他是非置白家于死地不可的,我可以不管爸。但是大哥二哥、小黎,我不能不管。大哥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绩,二哥也为自己的事业付出不少,如果爸一完了,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钟礼清愣愣听着,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又好像有点不明白。

她不太清楚这之间的厉害关系,她对仕途方面的事儿也不是太了解。可是隐约觉得白湛南说的是有道理的,她亲口听白忱说过,白家的人都该死,当时表情狠绝阴郁。

她一直觉得白忱有点偏执了,母亲的死可能和白友年扯不开关系,但是白家几兄弟也从小过得不幸福,他们全都是受害者,谁也不比谁幸运到哪里去。

在失败的婚姻里,受罪的永远是可怜的孩子。

果然白湛南接着就说:“不管老四的母亲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做了第三者,我母亲受到伤害是事实,而且也因为这件事郁郁寡欢最后离世。我们能恨谁?恨爸吗?可是我们身上也有一半是他的血,要弑亲,我们做不到。”

钟礼清听着,无话可说。

白湛南没给她太多消化的机会,咄咄逼人道:“礼清,你一直是是非分明的人。我希望你能帮我,老四为了报仇已经没有理智了。而且他再继续下去,就会触犯法律,你也不想他出事的对不对?”

钟礼清沉默的看着白湛南,白湛南脸上净是期待的神色,眉眼间有不易察觉的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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