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46)

肖禾又说:“她是奶奶领养来和我换命的孩子,本不该迷信的,可是自从小牧来了之后,我的确越来越少生病。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考上警校,后来因为小牧,我终于如愿以偿,而且小牧也和我一起上了警校——”

林良欢默默垂了眼,多美好的青梅竹马啊,如果不是肖牧后来出了意外,肖禾和她大概会有个美好的结局吧。

或许故事也到了最残忍的时候,肖禾静默几秒,这才缓慢开口:“我毕业实习的第一年就出事了,在追查一起毒品缉私案件时,被毒贩刺伤,如果不是小牧,我可能早就死了。”

林良欢倏地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肖禾,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迟疑着问:“是肖牧……救了你?”

肖禾点了点头:“我睁眼看到的就是小牧,小牧也默认了,她当时正在做卧……”

肖禾话到一半又顿住,接着说:“当时为这事差点暴露身份,队里还对她进行了处罚。”

林良欢无话可说了,抿紧嘴唇不做声,而肖禾沉淀好情绪才捏住她的下巴,迫她转头看着自己:“你的秘密。”

林良欢认真的看着他,片刻后讶然失笑:“……我忘了。”

原来他不是忘了,而是从始至终就不知道她的存在。她还傻乎乎的以为只要努力,总能让他记起些什么的。

肖禾看她好像又兴致不高,微微低头看她:“林良欢,你故意耍我?”

林良欢笑而不语,心底却好像被针扎一样,绵绵密密的痛意袭遍全身。

肖禾深深看着她素白的小脸,忽然倾身压住她,清慡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痒痒麻麻又亦幻亦真。

“作为耍赖的补偿。”

他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手心慢慢沿着她大腿往上,轻易的挑起她的睡裙。

芳糙幽泽,他指腹轻轻摩挲着逗-弄,她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回应从身体深处溢出来,慢慢浸润了他的指尖。

肖禾俯身舔着她柔软的唇,还能尝到她唇间残留的糙莓清香。

他吻得动-情,将她那馨甜滋味一点点汲取干净,再慢慢往下,将她的动情莹润也一点点舔-舐涂抹开。

她颤抖着,欢昏昏沉沉的配合着,容纳他、吸附他,将他的坚硬滚烫牢牢锁住。

这男人俯视她的眼底充满迷恋和宠溺,不管他的力量多么钝重剧烈,但是亲吻总是温柔多情的。

在这一刻总是让她错觉他眼里也是有自己的,可是事实一次次只能证明她在自欺欺人。

她差一点就放手一搏,告诉他自己最大的秘密——她爱一个男人爱了许多年,从十五岁开始就念念不忘。

她该庆幸的,如果她说出了心底的秘密,不过也是自取其rǔ不是吗?而且,如果他知道她还做了更不可饶茹的事情,会如何对她?

她好像也渐渐看到了,他们没有一丝曙光的未来。

***

夜晚的气息太过蛊惑撩人,钟礼清陷进余温尚存的c黄被间,耳边是他清浅温热的呼吸。他有力的手臂搭在她小腹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直觉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她看了许久屋顶落下的那层浅黄光晕,声音带着夜里初醒的浓重鼻音:“白忱,你在想什么?”

白忱安静的睨着她素净光洁的侧脸,薄唇微微一动:“想你。”

钟礼清眉心一蹙,语气倒是安静平和地:“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你想要的都得到了。”

所以,不需要再对她耍这些手段,她不是个情场经验老道的女人,无论怎么提防都会有濒临沦陷的时候。

她要防患于未然,白忱的爱,她不敢信。

白忱忽然环住她柔软的腰身,将人轻轻松松的抱起放在身上,钟礼清僵硬的趴在他胸口,双腿叠加在他修长的腿上。

她惊慌之下伸手错按了他的心口部位,似乎压到了伤口,他眉心深深拧了起来。

钟礼清觉察到他的反应,低低喊了一声:“会压到你!”

白忱却固执的要她覆在自己身上,好像在找寻一种安全感,双眼沉沉睨着她白净的小脸:“喜欢你压着我。”

“……”

钟礼清能够轻易对无耻蛮横冷血的那个白忱发火发难,但是独独这个貌似情深又有些琢磨不定的男人无从下手。

白忱抚着她的脸颊,唇瓣轻轻麻麻的在上面亲吻,她闭眼承受着,忽然听他在耳边说:“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的心。”

钟礼清倏地睁开眼,在他湛黑的眸子里却看到了认真的神色。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无言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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