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98)

白忱当然不在乎别人围观,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追问,白湛南就阔步走了上来,他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冷冷看着白忱:“随时都让人盯着她,一看到我接触她就马上赶过来。白忱,你累吗?”

白忱的神色骤然冷了下去,另一手用力蜷了起来。

钟礼清疑惑的看了眼他复又紧张僵硬的样子,莫名的不好受,她扭头对白湛南厉声道:“湛南,这里是学校门口。”

白湛南这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让她难堪,可是白湛南接下来的话,让她如坠冰窟。“礼清,你被他骗了,他其实早就认识你,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卡文,因为之前太慢热了,所以现在赶赶进度,明天高考的孩子们加油!O(n_n)O~

ps:谢谢娇羞乱扭的手榴弹,谢谢johnson的地雷!刚刚又看到一位亲的,谢谢我是风清扬的地雷!

☆、41丑闻(白钟)

钟礼清愣了很久都没能消化白湛南话里的意思,很早就认识……小时候?可是白忱从没说过,而且一直对她的态度……

钟礼清后背都惊出一身冷汗,慢慢转头看向白忱。

白忱本来冷峻的面容,微微有些泛白,他唇角抿得很紧,神色愈加森寒起来:“我们的事,和你没关系。”

他说着就强硬的揽住钟礼清的肩膀,大步往车边走去。

钟礼清被动的跟着他,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紧绷的神色。如果很早就认识白忱,她怎么会一点儿也记不起了呢?现在看他的模样,依旧没有半点记忆可循。

白湛南眯起眼角,狭长的眸中有隐忍的狠意:“没关系?呵……白忱,你决定娶她的原因是什么?”

白忱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手背上经脉毕现,钟礼清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冷硬紧绷的下颚。

“我会告诉她,亲自。”

白忱说完这句话就打开车门把钟礼清推了上去,完全不再理会白湛南陡然阴鸷的模样。

钟礼清这一路都在沉默,脑子里乱糟糟的,有无数种可能闪过脑海,又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换做以前她大概会义无反顾的往最糟糕那一面儿想,可是慢慢地,她好像有些了解白忱了——他的目的和行为,总是和看到的相悖。

白忱也不说话,一直铁青着脸一路飙车。

钟礼清不敢多想,白忱的心思,她从来也没猜对过。这次也不想妄下结论,更何况白湛南说的也未必都是真的。

她稍稍冷静下来,伸手覆上白忱用力握着方向盘的僵硬指节。

白忱的手指微微颤了下,钟礼清平静地安抚:“白忱,所有事都告诉我好吗?没有欺瞒,也别再遮掩。”

白忱喉结动了动,眉心微微蹙起,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把车一路开到了江边。

这是水城最出名的一条河速水,水城也因它而得名,碧水盈盈,午后的夕阳在河面洒下了一层金黄的色泽。

白忱颀长的身形静静立在江边,手里挟着未点燃的香烟,江上袭来的微风轻轻拂动着他乌黑的额发。

钟礼清在他身后站定,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在一旁。

“白湛南没撒谎,我……的确很早就认识你。”白忱悠悠的说着,陷入了往事的回忆。

***

那时候母亲刚刚去世,他只七八岁年纪,承受着世人的冷漠眼光,还要忍受舅妈的嫌弃。明明母亲去世后家里的存款全都被舅舅一个人给独占了,可是舅妈还是嫌弃他。

七八岁的孩子,其实又能吃多少呢?

白忱那时候已经有些愤世的情绪,他永远也忘不了母亲是怎么被那些人怂恿着,准楼身亡的。所以小小的男孩,看谁都是戒备疏离的。

舅妈看他这么整日阴沉沉的,就和舅舅抱怨:“你准备养他到什么时候,他爸不是还活着吗?”

舅舅有些为难,一直拖着不愿办这事儿,小白忱那时候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却整日被舅舅舅妈锁在家里。

防盗门上了好几道锁,小白忱每天就扒着防盗门的门框看漆黑的走廊。

他的童年没有太多欢乐的记忆,开心的也就母亲在的那几年。

没过多久,隔壁搬来了一户人家,年轻的男人孤身带着两个孩子,稍大点那个是个小女孩,ròu呼呼的扎着两个小马尾,穿着碎花的娃娃衫时常在门口摇晃。看年纪大概也只有五六岁,还笨拙的拿着拖把在帮爸爸拖地。

小白忱后来的唯一乐趣,便是每天坐在门口看着小女孩一晃而过的身影。

偶尔看到她跌倒,面无表情的小脸就露出嘲讽的弧度,真是个笨蛋,总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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