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垂眸看着,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
“夏眠,你不觉得奇怪吗?”泳儿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心有余悸地,“上次邹芸因为合作商临时决定用你,和你发生争执,没多久她就被爆出出道前做过小姐的丑闻。这次也一样,钟睿宁想借那部清穿戏潜规则你,没几天就又被爆出暗地里组织女明星办淫趴。”
夏眠合上杂志,目光静静回视着她:“你想说什么?”
“这么多事,你觉得是巧合吗?”
泳儿被自己说得背上冒出冷汗,脸色在晦暗的车厢里透着不自然的苍白:“那个绑架你的……不会真是你什么变态又疯狂的粉丝吧?”
夏眠还没说话,泳儿忽然又惊讶的喊道:“该不会连之前那部电影里的亲密镜头被删也和他有关吧?夏眠,这绝对是个变态啊,占有欲也太强了!”
夏眠嘴角弯了弯:“你电影看多了。”
她转头的瞬间,垂在膝盖上的手指慢慢收紧,有些东西在她脑海中越来越清晰,经泳儿这么一提醒,很多被自己忽略的细节似乎都变得合情理起来。
加上昨晚他身上的味道——
***
泳儿把夏眠送到楼下就走了,夏眠等她的车子消失,却没有马上上楼,而是拦了一辆出租离开。
站在那个做梦都能背出地址的公寓门口,她鼓足了勇气才抬手按响门铃。
门被打开后,五官英俊的男人静静看着她,和以往每次一样情绪没有丝毫的起伏,沉静的目光如水般缓缓落在她脸上。
夏眠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来的时候想好的一腔台词、带着怒火的质问,在看到他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时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薄槿晏这样的人,真的会是那个变态吗?
可是昨晚那么清楚的听到了他的低喃,还有他的气息……夏眠眼里又恢复了几分坚定。
薄槿晏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转身进屋了。
夏眠跟在他身后带上房门,不自觉的看了眼屋里的摆设,和他一贯的风格相同,简练整洁,屋子里有淡淡的桔梗香。
薄槿晏坐在沙发上,撑着下颚安静的注视着她。
夏眠走过去,静静立在他面前,其实他们以前不是这样的,有很多话可以说……没想到五年后重逢竟然会是这样相对无言的局面。
她忽然就俯身拉开他衬衫的领口,往他后颈摸了一把,意料中的摸到了几道未干涸的血痕,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刺目的红。
薄槿晏眸色沉了沉,抬手挥开她冰凉的手指。
“这是什么?”夏眠嘴角噙着冷笑,依旧那么高高在上的看着他。
薄槿晏慢慢的把衣襟整理好,他声音淡然沉敛,没有一丁点慌乱:“唯一抓的。”
夏眠的拳头攥得更狠,胸腔处的怒气不自觉都变成了更加讽刺的话语:“是么?石唯一这么没用,就你也能让她兴奋成那样。”
她自己亲手抓的,他竟然还在狡辩!
薄槿晏脸色一沉,阴郁的睨着她,任凭他这么冷淡孤傲的性子也受不了女人如此挑衅。
夏眠嘲弄的眼神很刺眼,薄槿晏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前就直接将人按倒在了沙发里。
他冷冰冰的俯视着她,语气清冷:“昨晚你高-潮了,不只一次,石锐凯也能让你这么慡?”
夏眠愤怒的瞪着他,抬手就想给他一耳光:“变态!你终于敢承认了!”
薄槿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抓住她抬起的手腕扣至头顶,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窘迫:“那又如何?”
夏眠拳头攥得紧紧的,露出残酷的笑意,嘲弄道:“薄槿晏,你是不是忘记五年前自己说过的话了,是你让我滚的!难道你忘了,要不要我重复一遍你当时说过的话?”
“闭嘴。”男人脸上带着薄怒,他最讨厌这个女人咄咄逼人的架势,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到底哪个才是她?
这么多年,她在自己面前真的都是伪装出来的吗?
可是,她明明说过爱他的……
***
薄槿晏忽然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眼中流动着夏眠无法看懂的情绪,似乎有挣扎,又有哀伤,他低哑道:“不要接近石锐凯,他不是好人。”
夏眠一怔,忽然想起昨晚在走廊他定是将一切都收尽眼底,却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背后却又把自己绑走。
想到这她更加气血上涌,明明人前总是一副完全不认识她的模样,背后又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夏眠不屑的看着他,极尽嘲讽之意:“原来薄先生昨晚在吃醋?所以抛下未婚妻绑了我,一气之下将我做到昏倒?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是个这么变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