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她有眼睛,她看得到白立人的面色很苍白,眼中满是愤怒、失望,原本就深刻的五官,带着一股慑人的冷寒。
他伸手,单手用力抚住她美艳到令人心颤的脸蛋,极其厌恶道:“廖妙臻,你很得意吗?把别人当傻瓜一样玩弄,你就开心了?”他一句一个质问。
玩弄?
是她的沟通出现故障,还是他的思维有问题?
妙妙被动,仰着脸,注视着他,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能感觉到,抚着她脸蛋的那只手,冰冷无比。
白立人的指尖,不是第一次那么冰冰凉凉到可怕。
上一次,杜姗姗意外出现时,他也失温过一次。
但是,那一次,他的表现很镇定,不象现在,这么……失控。
对,很失控,就是这种感觉,他的指尖用力抚过她刚才被薛谦君吻过的唇瓣,妙妙有一刹那的错觉,白立人就想掐死她。
“廖妙臻,劈腿劈得很称心如意嘛!”但是,他只是皮笑ròu不笑的看着她。
他受伤了。
妙妙从他眼里,明显看到这种情绪。
劈、劈腿?
只是,简简单单的二字,却如同一阵雷电,直劈入妙妙的脑门。
“白立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她和他一直只是上下属关系啊!
但是,他却一句话也不想再听,突得松开了她,害得妙妙脚步不稳,差点摔倒。
“是故意的吗?薛谦君让你来追我,然后把我变得这么难堪?!”他冷冷的问,抽出口袋里的手帕,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把碰过她唇瓣的五指,擦得干干净净。
好像,他刚才碰了多脏的东西一样。
他不怒,好像一副很理智,很会思考的样子。
薛谦君让她来追白立人?她追白立人?
妙妙眼睁睁的看着那条被白立人一扬手,就丢在一旁垃圾桶内的白色手帕,再呆呆的把目光移到他脸上,张口结舌。
她是不是太笨了,智商不够,为什么白立人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薛谦君也早就下了车,一直酌着淡笑,待靠在车门旁。
妙妙看看一连冷凛的白立人,又转头看看唇角始终挂着微笑的薛谦君,她迷茫了,是真的糊涂了啊!
有没有人告诉她,到底什么情况啊?
为什么她现在这么象脚踩两只船,让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被现场抓包的恶女啊?!
问题是,她到底什么时候招惹白立人了,要这样被指控?!
“薛、薛谦君,你、你别、别误会,我、我没有----”她拼命摇手,本能的第一个感觉,先向男朋友解释。
“放心,我不会误会。”薛谦君的声音很温柔,微笑,也如轻风般柔和。
妙妙暂时先松下一口气,有男朋友的信任,她可以安心解决眼前的一切。
“但是---白立人,我们家妙妙是不是让你误会了什么?如果真是这样,你可以说出来。”薛谦君的目光转向白立人,很大方,很有风度,非常客气的询问。
我们家妙妙。
简单的五字,白立人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个巴掌一样。
他冷冷的冷冷的,看着他们。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是自己看错,可惜,薛狐狸这小人,他化成灰都认得。
“对了,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了,我刚好有话要告诉你,妙妙决定辞职到男朋友的公司去帮助,希望你能放人。”薛谦君微微一笑,然后加以说明,“当然,这男朋友是我。”
妙妙一谔,刚才她还没有真正点头,顶多只能算会考虑啊。
白立人盯凝着眼前不同父不同母,在法律上却是“哥哥”的那个人。
他有点意外,薛狐狸从来不是喜欢显摆的人,还是第一次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也可能只是把戏而已,挑动他怒气的把戏。
白立人自认没有这个功力,也没有这份闲情,去看透薛狐狸的把戏。
“没关系,我也正好顺便告诉她,她被开除了!她把所有账务交出来就可以办理辞职手续了!”白立人傲然。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眼也不多瞧妙妙,一说完,傲然转身就走。
她被开除了?
妙妙又被一阵轰雷闪到。
“喂,白立人,我们把话说清楚!”妙妙急忙跟上。
死也总要死个明白吧?!
见妙妙根本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薛谦君搭在车门上的手,一紧,他的脚步,微微一移,也想追上。
但是,只是微微而已,他已经收回。
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敛住,他打开车门,坐回驾驶座。
一秒,二妙,只是三秒而已,他温淡的启动轿车,驰离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