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82)

他正在往里钻着,怎能任她这时候避开?顾不得了,化了兽性,死死按住了她的腰,不许她挪开半分,兀自憋着一口气,听她长长呻吟,勾他心魂,一霎迷离,身子猛地一沉,已到底,十几岁的女孩子,紧得让人疯癫,还是那句俗气比喻——欲仙欲死,生而为此。

多美好的年纪,这身体,紧致而温暖,天生的尤物,攥在手里了,恨不得揉碎了永永远远揣在怀里,捂着,暖着,生怕丢了。

怎么离得开?青春年纪的时光精力又一并回来,真真回春了,一气猛然抽弄,搅得她哭哭闹闹不休不停,整个身子都颤起来,小尖儿红红,在眼前活泼蹦跳,那腿也环不住了,软软瘫倒下来,随着他的节奏晃动,一心一念都是他,都是空白,没得别的纷纷扰扰多余事,是他,都是他,全都由得他。

又转一个弯,架起她的腿,对折过去,腰都要断。

可这水蛇似的腰,哪里就这样轻易折了?

你看她还袅袅婷婷,凄凄艳艳,哭哭啼啼,纠纠缠缠,欲语还羞,欲拒还颦,分明还说不够,不够,快,快,再快些,是,是,就是。

明明是她求他,求着他在用力些,在进去些,猛地发力,狠狠去,捣烂她一颗心。

眼角还挂着泪,迷离着一双眼看他,明晃晃的勾引。

这小模样,真让人心疼。

窗外霓虹初上,云影层层,一道道青青黑黑的影,流过透明落地窗。

那些微小的,灰暗的,尘埃般卑微的影像层层剥落,女人,女人,低声缠绵。推来推去,最终醉死在c黄上。男男女女,情情爱爱,十丈红尘,三世纠葛,理不清,来生情。

身体的欢愉大过心中的抗拒。

让她,沉默坠落。

少年

居然还有白鸟,扑扇翅膀,流星般划过二十七楼明亮窗前。

这个城市的灯光早已熄灭,那个卖笑的女子昼伏夜出,黎明破晓时已经收住了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倦意,浅浅睡去。

黄昏时涂脂抹粉,媚笑,歌舞昇平。

如何留得住,一霎迷情。

他已醒来,往前一点,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脊。渐渐,呼吸流转为相同节奏。他拂开她凌乱的长发,露出那张娟秀美好的小脸来,低下头细看去,眼角泪痕不褪,一树梨花春带雨,我见犹怜。于是轻轻吮过去,她眼皮微动,长长睫毛扫过他的唇,羽毛似的拂在心上——痒。

又兴起,勃勃似火燎。一双手从她肋下穿过,恰恰握着,轻轻揉,听她在耳边细细哼,可怜她累极,不愿醒,闭着眼推拒,却是欲拒还迎。杨柳腰春风里轻轻摆,来来回回,小屁股蹭着他紧绷的下腹,真要命。

手上力道不禁加重,一双红梅漏春放,腊月榴花带雪红,艳得媚人,化一把火,燃烧他心。指尖狠狠一碾,乖乖挺起来,妖妖魅魅,惑主求荣,你瞧,又要跪下三呼万岁来谢主隆恩,奴颜媚骨。

未央推他,要转过身来躲过那双扰人清梦的手,谁料方才扭过了脖子,就被人压下去,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胸上,更便宜了那双手,紧紧抓个过瘾。

下边也不闲着,膝盖分开了一双腿,屁股翘得老高,眼底下耀武扬威,真可恶,忍不住低头狠狠咬一口,听她喊疼,便更用力,真真留下一圈牙印,靡靡暧昧。

咬她的耳朵,“乖,不咬你了。”恰时已经沉下身子冲进来,撞得她往前倒。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声音已经出来,哼哼唧唧长长短短,最动听是带着绵绵哭腔,让人不卖力都不行。

一会又起来,掐着杨柳小蛮腰,抬高了臀,进进出出更尽兴。

那里头死死咬着不放松,几乎是要咬死他,缠死他,逼死他,腻腻的纠缠,一根藤编绕着往里头拖。活生生一座销魂窟,迟早要死在里面。

满地乱衫,一室旖旎。晃动呻吟的c黄与零乱不堪的被褥,□的味道腻得令人发慌。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扣紧了雪白c黄褥,一根根手指弯曲紧绷,指甲盖上发白,抓紧,复又松开,反反复复不肯休。

c黄头挂着一幅向日葵油彩画,里头巨大的向日葵花瓣已经枯萎,十分喑哑的颜色。然而茶几上鲜红的玫瑰花历经了一夜凄惶缠绵,似得甘霖滋润,愈发开得妍丽,一朵一朵,糜烂沉沦的红。

抛高又落下,盛开至极致。

他终于结束,仍不肯离去,似乎是爱她到骨子里,爱不释手。汗湿的身体紧紧依靠着,一双臂弯把她环在胸膛,一点一点吻着她满是汗的额头。

未央以蜷伏的姿态,享受这一刻宁静缠绵。

突然湿了眼眶,闭上眼,静静哭,一点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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