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婚(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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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常升起(二十五)

周末的时候沈家平带着季凝回了沈家老宅。

这是季凝婚后第一次踏进这个房子,不知道为什么一进门她只觉得冷,一股冷风吹了出来,她拢拢大衣。

沈家平接了一个电话到外面去接,季凝有些坐立不安,眼前的这个老人脸上已经开始出现老人斑了,但他的目光锐利的很,就像是能看透她的内心,季凝有些回避的躲避着。

“季凝啊……”沈备山开口。

季凝赶紧表示自己在听,冲着老人笑笑。

沈备山慢慢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低声略带着属于上了年纪人独特的声音问道:“知道海因里希·海涅吗?”

海因里希·海涅?

季凝点点头。

沈备山缓缓的开口:“什么是爱?爱就是笼罩在晨雾中一颗星。没有你,天堂也变成地狱。可爱的战溧,微妙的颤抖,这,羞怯温柔的拥抱,在你美丽的樱唇上,我惯用接吻来代替语言,我的吻就像是从我的心底冒出的一个火焰。昨天吻过我的幸福,今天已经化为乌有,我获得真诚的爱情,向来总不能持久。女人使男人得到幸福的方法有一种;但使男人陷於不幸的方法却有三千多种!只有在爱情之中才有真实。……”

季凝愣住他……什么意思?

沈备山的某光一变,瞬间变得阴狠,目光直直射向季凝,季凝没有准备好,被他突然的变化吓得心脏咚咚地敲打着心门。

“季凝啊,你是我为家平挑的,我希望你能给家平一个家,家平这孩子从小受了很多的苦,在我的心里,他就和我孙子一样,我希望你可以去爱他,毫无保留的……”

沈备山送给了季凝一个玉镯子,镯子有一段阳绿色的水头,棉絮极少,是极难得的上好老坑玻璃种。

沈备山将东西交给季凝之后,没等季凝回应,就起身离开了,只剩下季凝一个人坐在原地,一身的冷汗。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害怕那个人。

两个人在老宅吃了饭才离开,一路上季凝的右眼皮跳个不停,她只是短短的接触沈备山就感觉到如此的不适,她看向身边的男人,到底是沈家养出了这样的沈家平还是他本就如此?

车子驶出沈家的时候,沈家平突然对前面的小张说着:“去马场吧。”

车子快速驶离大门。

“季凝……”沈家平突然开口。

季凝不解地看向他。

他低垂着眼帘,从季凝这一侧看过去,可以看见他象是一把小扇子似的的睫毛。

他说:“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问题有些突兀。

季凝只是看着他,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沈家平紧紧抿着唇,然后淡淡的掠开:“被人开车撞死的,当场就死了。”

季凝捂住嘴,这是她第一次听他提起家人。

沈家平突然转过头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大片的光线,他突然又笑笑。

“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季凝眼中冒着怒火,将脸转开。

沈家平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速度赛过神舟五号。

他幽暗的眸子中挑蹿着冥蓝色的火焰,拳头握在一起,下巴紧绷着。

下了车他径直走进马场,季凝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她有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清闲过了。

沈家平将手上的西装外套交给阿虹,季凝不屑的想着,如果不是自己和沈家平在c黄上有那么一点的默契,她会以为他是个GAY,他就是那个1而阿虹就是那个0。

也不怪她这么想,阿虹几乎就是从衣食住行将沈家平掌管个遍。

季凝进入马厩的时候,就看见那样温暖的一面。

沈家平抚摸着白马的长毛,白马柔顺地任他抚摸,那匹马是单独关在格子间里,他象是一个慈爱的父亲看着那令自己骄傲的儿女,眼中的温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她以为他永远都是那一副冷冰冰跟冰块有一拼的温度。

马场内很大,没有怪味,可见卫生收拾的很好。

他换了马靴,只穿着白色汗衫,牵着那匹白马走出马厩,很白,雪一样的白,有些闪眼,墨黑的眼珠子在看见季凝的方向有些暴怒的吼着,也许是因为发现外来者了。

季凝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她可不想被马踢死。

沈家平抚摸着白马的脖子,将它的脖子拉拢到自己的脸下方。

这一刻季凝突然怀疑这个男人,他有洁癖吗?是她搞错了吧?

不然他怎么会和马有那样的动作,他连人都嫌弃。

黑色的马靴很长,直直到膝盖下方,一人一马好像在交流着,很奇怪的人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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